经过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我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术法的可怕之处着实让人惊骇。
我和阿适缓步退回刚才出发的位置,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的就退了出来。这不合常理啊,这种东西一般不都是进来容易,出去难的吗?布置这个结界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等待之时,一个年轻男子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是一个帅气的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称得他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修长。墨色的眼睛看着我们,幽深隧远。
我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特么是个人间极品啊,比祁天养都有型。我只当他是酒吧里的客人,看到我们奇奇怪怪的待在这里,感到好奇罢了。
刚想开口解释,他的一番话,就将我花痴一样的好感,毁尸灭迹。
“霸爷有请!”冷峻的男声传来,做出一副有请的姿势,彬彬有礼,可是我只感到四周的空气刹那间凝结了。
“糟了,咱们都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阿适悄悄在我耳边说道。
我有些发懵,这霸爷到底想干什么?
“方小姐?”那男人看我迟迟没有动静,再次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是在叫我吗?”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笑的一脸无辜,“你搞错了,我不认识什么霸爷,也不认识什么方小姐,呵呵~”
拉着阿适刚想绕过他往回走,一条修长的胳膊就横了过来,“霸爷说了,您不认识他,祁天养,您应该是认识的!”冷冰冰又不失温柔的声音炸在我的头顶~
什么?难道祁天养在他们手上?
我刹那间没了主意,不知道祁天养到底在哪,那个霸爷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不肯轻易前去,免得损了夫人又折兵,只是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那人没有答话,只是眼睛一瞬不动的看着我,似乎是很有自信,认为我一定会跟他走,是的,我确实是这个决定。
“我跟你一起去,”阿适拦在我身前,看着那个人,“我不会让她自己去的!”
只见那男子难得嘴脸一勾,忽然,眼前一闪,只看见一阵雾气散开,我便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我揉了揉有些混沌的脑袋,睁开眼眸,下一秒,就猛的坐了起来。
我竟然躺在一个软软的大床上,从床单到枕巾清一色的白,这是哪?我将头一扭,就看到,离床不远的一个角落里躺着一个人,正是阿适。
他全身都被绑满了麻绳,双手双脚又被黑色胶带缠了几圈,整个人还在昏睡中。
发生了什么,不安,烦躁,从我心底涌来。
正当我正在挣扎着想要去到阿适身边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边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逆着光看不真切。
“你醒了?”
那个身影问道,就是刚才那个“彬彬有礼”的男人,我呸,亏着我还对他的外形赞不绝口呢,原来不过就是一个无耻小人!
来人将一杯水递到我的面前,见我白眼一翻不搭理他,便轻轻一笑,转手将茶杯放到了茶几上。
“实在是抱歉,方小姐,鄙人姓秦,单名一个桑字。”他语气平和,温文尔雅,若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相信他是绑架我和阿适的歹徒。
“呸!徒有其表,败絮其内。是你把我们绑架来的,却还在这里装好人,害不害臊!”我心中愤懑,开口就骂,毫无顾忌。
不知怎么的,我对这个叫秦桑的男人并不是太反感,直觉他不是什么恶毒的人,即使他绑架了我们二人。
“呵呵,方小姐生气也是当然得,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将方小姐如此不礼貌的请来,我确实感觉不妥,只是您旁边的这个男人不简单,我也是不得不防~”秦桑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阿适,温和的说。
听他这么说还有几分道理~呸呸,方悠悠,他可是绑了你的人,怎么那么没有立场,阿适可是和你一伙的!我心中暗骂自己。
忽然,秦桑向我走了过来,我一阵防备。谁知他只是帮我将绳子解开而已,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可是狼窝,我还是收敛点好,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讨不了好果子吃。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口问道。
“不是说了吗,霸爷要见你。”秦桑说的很平静,“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莫怪~”
他如此说,竟让我不知怎么接话,怒也不是,怂也不是。这个男人气度不凡,言谈举止间让人不自觉的感到放松,还总是给人一种,顶天立地少儿郎,壮志不酬志难亡的感觉。
这样一个人绝不是霸爷手下一个小喽啰这么简单,我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走吧~”正当我想得出神的时候,秦桑忽然一句,把我吓了一跳。
“走,走去哪儿?”我莫名其妙。
只见他低头一笑,“方小姐……”
“打住!不要叫我方小姐,别扭死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小姐小姐的叫,还不如叫我先生好听呢,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哼!”讲真,我确实是在无理取闹,希望阿适能被我吵醒,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让人做了,肢解了都没人知道。我一阵恶寒,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了。
“哈哈,方小姐说笑了~奥不,方悠悠小姐,这样总可以了吧。”那个秦桑软硬不吃,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我都怀疑他不会生气。
“那,方悠悠小姐,咱们要去见霸爷了,我头前给您带路。”说着大步从我身边跨了过去。
“哎~我那个朋友呢?”我指了指还在角落里摊着的那一坨,我白废了那么多口舌,他还是一动未动的挺尸状,这回完了。
“霸爷只说要见方悠悠小姐,至于您那位朋友,放心,他没事,我只是给他用的药,多加了一倍的剂量,所以现在还没醒。”秦桑说的还真是一脸无辜啊。
你丫的,我说无论多大动静他都不醒呢,算你狠!
无奈,现在真实情况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显然一副逼良为娼,还不发你工资,你还要笑脸相迎的处境。
我跟在秦桑的后边,还不忘东瞧瞧西望望,指不定能遇上一两个好心人也说不定。
秦桑貌似是看出了我的意图,哑然失笑,“方悠悠小姐,这里不会有外人~”一句话,就将我从头浇到了尾,而且还是用的冰水。这里不会有别人,就算是遇见着个,也只会是他们的人,我真是求生无门啊,一会儿见了那个霸爷,一定不能招惹他,保住小命要紧那。
“霸爷,人到了。”只听秦桑报告一声,我面前的房门就神奇的自动打开了,秦桑示意我进去,便迈步离开了,还不忘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看的我直发毛,总有一种让我自求多福的感觉。
我怯生生的走了进去,房门自动关上了,下了我一跳,幸亏心里早有准备。
我磨磨蹭蹭的走到房间中央,呆立立的站在那,看着正中央垂下的黑幕帘,我知道,那个霸爷就在帘子后面,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历历在目,也许也不应该算是见面,因为我们连他的一个衣角都没看到。只是,他为什么总是垂着个帘子,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又见面了,小丫头~”
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他总是那么神秘,我瞪大了眼睛向帘子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轮廓,上次他凭空消失,给我的冲击简直是太大了,我都不敢确定,这帘子后边,有没有实物。
“呵呵,是啊,又见面了,好巧~”我的声音瞬间怂了,这次没有祁天养在旁边,他可是能随时取了我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吧,这,话糙理不糙。
“伏羲珠呢?”帘子后的霸爷直接了当的问了一句,显然没有和我兜圈子的意思,我只感觉遍体一寒。
“什么珠?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我只能装傻,伏羲珠早就不在我这儿了,我可不能惹祸上身。
“当真不知?”霸爷加重了语气,反问道。
此时,我也渐渐变得镇定了,见没见过,这伏羲珠我是拿不出来,横竖都是一刀,我还何必在这儿装孙子。
“确实不知道,也不知道霸爷从哪得来的消息,难道那东西很值钱吗?”我是打算无赖到底了,反正那东西没了,就算是搜身我也不怕。
“值不值钱,就看你用什么来衡量了!”霸爷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来喜怒,真是老江湖,说话一套套的,还想套我话。
“我确实不知道什么珠子,霸爷找错人了。”我再次重申。
“只是一个故人现在很需要这个东西而已,我只是帮忙问一下,你若是不知,就罢了。”帘内传来一阵轻叹,似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