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会儿我拿给破雪和季孙看一下吧,兴许他们认识吧。”祁天养说着,便拉着我的手走出卧室。
正巧,我们刚一走出卧室,便看到了破雪。
“破雪。”我连忙叫住她。
“怎么了?”破雪停住了脚步,见我表情这么严肃,所以她也认真的问着。
我三两步上前,把手中的珠子摊在手掌上给她看,“破雪,你认识这个吗?”
“龙骨?”破雪似乎一下子认出了这珠子,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似乎还微微有一些激动。
“你认识?”祁天养听破雪这么说,也沉不住气了,快步走了过来,“那你知道它的用途吗?”
“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这颗珠子很是稀有,就连我也是在几百年前见过。”破雪顿了顿,有些机械的说道,看向祁天养,“这颗珠子可谓是出现得最为合适,正适合你用。”
“怎么说?”祁天养问道,脸上却是带着喜悦,但也许还是有些担心。
我也很是高兴,心里面的担心也送了一口气下来,看来那个黑衣人难道真的是来帮我们的,不过,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你带上它,起码能保证七天之内没有虚弱的状态。”破雪道,似乎还在疑惑我们从哪里得来的。
“真的!太好了!”我高兴地叫道,把红绳绕到祁天养的手腕上,“快点,祁天养,我给你戴上。”
七天,如果能坚持七天,足够我们拿到伏羲珠的了。
果然,戴上这颗被破雪称为‘龙骨’的珠子,祁天养的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只是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呢?
不再纠结这些,祁天养可以暂时好起来,我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走到客厅,季孙已经准备好一个旅行包,正在等我们了,祁天养邪笑着问沙发上坐着的阿适:“我们要去一趟你老家,你要不要一起?”
阿适先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却也没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只是温和的笑了笑,说:“等我一下。”
阿适的笑容,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明明是一样的笑容,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很是柔和,但是昨天却让我毛骨悚然呢?
不一会儿,阿适提了一个小提包出来,见我们都看他,便笑了笑道:“给我吗买点东西。”
我不禁皱了皱眉,想起阿适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对于他的母亲生病却表现的很平淡,我真的很难以相信阿适是一个孝顺的人。但是见祁天养和季孙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便也就不再纠结了。
我们四个人,先是坐公交车回了市里,为了尽快到达阿适老家,我们决定租一辆车开,比坐长途汽车快很多,也能避免半路出状况。
季孙不会开车,我又只是个半吊子,所以开车的任务就落在了祁天养和阿适身上。阿适开车的时候季孙坐在副驾驶,我和祁天养坐在后面,到了一个中转站,阿适说累了,便换祁天养来开车,我和季孙也换了位置。
我刚坐上副驾驶,就见祁天养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是为什么祁天养还笑得一脸猥琐?
“没什么。”祁天养附在我耳边说着,“只是忽然想到,我们还没有在车上做过。”
“哗!”我感觉到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这个臭流氓,还没好就想这些有的没的,也不顾后面还有人。
忽然,我想到后面的两个人似乎耳力都不错,万一被他们听见了……我小心翼翼的向后座瞥了一眼,却见阿适正笑得一脸暧昧的看着我,而季孙,正强忍着笑意看着窗外。
完了,铁定是都听见了,我感觉不只是我的脸,就连我的脖子也烧起来了!祁天养这个混蛋!
我正在心里暗暗骂他,却见他忽然俯下身来,“你,你要干嘛?”我听见我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傻瓜,你安全带没系。你以为我要干什么?”说着,一脸坏笑的把我的安全带系好。
“祁天养,你个混蛋!”我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却换来他爽朗的大笑。
我已经不想再回头看阿适和季孙的表情了,我只想做一只鸵鸟,把脸埋在沙子里。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祁天养开车,我还在生气,不想理他,便把头转向车外,看风景。
高速公路上的风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只能看来来往往路边经过的车子,可是渐渐地,就连车也没有几辆了,到最后,干脆一辆车都看不到了。
我暗自疑惑,这高速公路上,怎么那么久都没有一辆车呢?
不一会儿,我就发现越来越不对劲儿,我不由得紧张的喊道:“祁天养。”
“你也发现不对劲儿了。”祁天养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这是碰到了循阳阵。”阿适在后座适时开口。
“什么是‘循阳阵’?”我纳闷道,看着前面一样的风景,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头,我还以为是又碰到了鬼打墙。
祁天养减慢车速,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这循阳阵可是比鬼打墙厉害得多,这是一个阵法,鬼打墙只是一个障眼法。这阵法在有太阳的时候用,并且太阳越大越厉害,会让你看到的东西无限循环,尤其是在这种高速公路上,风景本来就差不多,很难发现。”
祁天养解释的简便,我也只是似懂非懂,只是跟着祁天养下车。只见他从我们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罗盘,对准一个方向,掐了几个诀,大喝一声“破!”
顿时,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然后身边的景象就变了一个样子,也真实了许多。
“出来!”祁天养朝着一个方向大喝,顺着他的视线,我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直到一个风骚的身影从那个角落里走了出来,竟是很久未见的小蛮?
小蛮的脸上没有了她一贯的笑意,而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不是说你最近元气大伤,很虚弱的么?”
“哼,不放出点风声,怎么引你上钩?”祁天养亦真亦假的道。
“少废话!”小蛮严肃的质问道,“刘正是不是你们杀的?”
刘正?不正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作恶多端的人吗?竟然和小蛮扯上了关系,看样子,似乎两人还挺熟?
“哦,刘正是谁?”祁天养戏谑着说,“是我们杀的又怎样?不是我们杀的又怎样?”
“不要装傻卖呆,我已经问过那个司机了,他说那天有一男一女,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小蛮不理会祁天养的戏谑,冷声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块令牌?快交出来!”
“我说小蛮,你都被我打伤了还这么横?你这么横老徐知道么?”祁天养笑得爽朗,原来是他在破阵的时候已经伤了小蛮。
听到了祁天养的话,小蛮脸上闪过一道慌张的神色,“你们要那令牌也没用,还是快给我吧!”
这话听着,已经不若刚才那样底气十足了。难道小蛮来围堵我们,老徐不知情?
祁天养只是嘲讽一笑,示意我上车,然后开着车从小蛮身边呼啸而过。
又行了约十来分钟,阿适终于沉不住气的问道:“她说的是什么令牌?”
“她说的刘正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她说的什么令牌?”祁天养无所谓的说道,似乎没把小蛮当回事儿一样。
一路无话,终于,我们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阿适家的小旅馆。
“爸,我回来了。”
阿适的父亲原本听到阿适的声音,满是笑容的抬头,却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变了脸色。
我略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几个月之前,还是一副意气风发、老生长谈的样子,如今却是满头白发,皱纹也多了不知凡几。和几个月前相比,老了十岁不只。
也是,经历了丧女之痛,而后老伴又卧床不起,深受打击决定金盆洗手,这都是衰老的催化剂吧。
“爸,他们来,有些事情,在这里借宿。”阿适开口打破了僵局。
阿适的父亲闻言,一声长叹:“也罢,这都是命啊,随便住吧,我就不招呼了。”
阿适的父亲,应该是算出阿珠的死是和我们有关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