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之前看你院子里种的那些东西,还以为你们养蛊都需要呢?”祁天养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却反问道,显然是话里有话。
“主公,误会了,那些也只是有特殊用处而已,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乌拉笑的有些不自然,这些情绪都被我和祁天养看在了眼里,虽然他一口一个主公,但还是对我们有所隐瞒。
祁天养正了正神色,淡淡看了乌拉一眼,说:“长老还是不要叫我主公了,听着不习惯。”
“那怎么行?”没有任何犹豫,众人齐声说道,尤其是拉卡,更是瞪圆了眼睛,表情夸张,看得我直想笑,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咳咳!”这时,一直安静的待在一旁的我,终于,准备刷一下存在感了,当然,干咳也是为了掩饰我马上要憋不住的笑意。
“他的意思是,主公,主公的叫,显得生分了。他叫祁天养,我叫方悠悠,倒不如直接叫名字,才像一家人不是?呵呵!”我自顾自的说,干笑几声。
虽然并没有起什么反应,但是我能看的出来,这几人一听我这话,眼角都抽了抽,而后又不约而同的带了一丝喜色,眼神更是柔和了下来。
我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大大的将这些老头们愉悦了一番,毕竟,我们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有关系不套,那才叫傻呢!
要是放着祁天养这样冷硬下去,搞不好惹怒了人家,死无葬身之地啊!
“哈哈!这位姑娘说的对,不知,你是?”
乌拉长老好不掩饰自己内心的雀跃,直问我的身份,看向我的双眼,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我老婆!”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复,祁天养就直接撂出了这么一句话,并且宣誓主权一般,揽住了我的肩膀。
“好好好!”乌拉显然很是开心,直呼好字,“说的对,这些事情,也只有寨子的几个长老级的人才大概了解,这样叫主公实在不方便。
就那这样吧,我们几个老头子虚长你们几岁,就叫名字,以后,你们就住在这个院子了,找机会,再对外放出消息,就说你们是我们白苗寨请来的客卿!”
乌拉长老一通安排,竟然把我们住的地方都安排了,这是要留住我们的意思啊!虽然比较委婉。
“放心吧,就算是我不住这里,如果白苗有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祁天养直接了当的说,丝毫不给别人台阶。
“这……您误会了,我们怎么会这样想呢?我们……”
乌拉有些语无伦次,显然,他确实有这个心思,我不禁佩服祁天养的洞察力。果然,没有什么事情是天上掉馅饼的。
“好了,你也不必解释,既然你叫我一句主公,我就不会做这个甩手掌柜。况且,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黑苗人!”
祁天养眼神犀利,一切的事情,都指向了黑苗人,他们一定也是幕后对祁天养有着危险的歹人之一。
想想之前发生的种种,都有踪迹可寻,特别是赤脚老汉被下了公鸡蛇蛊的那次,一定不会是巧合。
乌拉听到这话,脸色更加缓和,他肯定是以为,祁天养称黑苗人为敌人,是站在天英后人角度来说的。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借住我血脉的力量,壮大白苗力量是不是?”祁天养问向乌拉,眼神中带着肯定。
这时,不禁乌拉长老,就连另外五个老人,瞳孔微缩,都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
“好吧,别支支吾吾的,我虽然不精通养蛊,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既然你们想通过我报复黑苗人,咱们就各取所需。
他日你我都免不了与黑苗一战,到时候我不会做个无情无义的人,所以,以后若是麻烦到你们的地方,希望长老也不要推辞,可好?”
祁天养身形直立,话语铿锵,说不出的霸气,只见几位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人,被震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过了很久,才逐一缓过神来。
为首的乌拉长老猛的一拍身旁的桌面,眼神中充满了对祁天养的赞赏,直言道:“说的好!从此以后,我们白苗寨与主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自此休戚相关,希望主公念在我们身上这丝血脉的份上,带领我们天英重回巅峰!
当然,如果主公有求于我们,我等定当对主公倾囊相助!”
一番话,说的尤其亢奋,倒有些江湖义气。
“好!!”几位长老也都纷纷站起身,语气铿锵,眼神坚定的保证到。
我知道,祁天养已经完全取得了这些长老的信任,这让我有些欣慰,从此,他就不会是一个人在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了。
这时,朱红大门被猛的敲响,看来事情很急,要不谁敢冒犯乌拉长老,看的出来乌拉长老德高望重,想必之前都是乌拉长老在领导这个白苗寨。
黑脸大叔拉卡脸一黑,脸比之前更黑了,快步走过去,猛的一开门,大声吼道:“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不知道乌拉长老在里边商量要事吗?”
话说这个拉卡还真是暴躁的出奇,门还没开呢,就听他一阵狂吼,真替门外的倒霉蛋明不平。
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拉卡大叔!还说我冒失,丢不丢啊!”
这……还不知道门外是谁,我却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谁知,话音刚落,门外就炸开了。
顿时感觉屋外电闪雷鸣,噼里啪啦,吓的我倒退一步,祁天养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没事的,没事,当然没事,只是有些震撼到了。
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那不是之前在寨门口那个毛头小伙吗?
“好了,拉卡大叔,不闹了,我找大长老有要事!”
随即,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从刚才的暴怒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只见乌拉无奈的叹了一声:“怎么这么大人了,还和孩子这么闹,让主公笑话!”
看着乌拉长老无奈的表情,也许,这正是他们相处的常态。
刚刚还和拉卡胡闹的提索,见了乌拉,立刻严肃起来,没有了任何脾气。看来,乌拉长老的威严,还是可以的。
“呵呵,要主公见笑了!”乌拉很无奈的对着祁天养说道。
祁天养倒是没什么表情,说道:“乌拉长老,这称呼?”
“没事,提索啊,对我们这些事都很了解,嘴巴严着呢。”
看来,这个毛头小子,地位还不低!
提索一听“主公”,两眼直直的看着祁天养,充满了不可置信,“长老,你是说,他是……”提索欲言又止。
拉卡见他这个反应,趁机有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平时和我没大没小的就算了,怎么,在主公和大长老面前,还想造次?快点拜见主公。”
也许是平时被别人训斥惯了,都这样一把年纪的拉卡,一逮到机会,就得理不饶人,说起来没完没了。
提索似乎没有吃过这些哑巴亏,一张脸憋的通红,却也不好爆发,看得我直觉的好笑。
没想到,看着如此霸道的两个人,凑到一起,倒是对活宝。
祁天养一听,连忙摆手,道:“别了,我和这个小兄弟在外边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点头之交了。”
祁天养暗自抿了抿嘴唇,显然有些不耐烦。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提索算是找到了个机会说话了。
“大长老,刚刚消息传来,蝶蛊村那个中蛊的小姑娘,死了!”
提索直直的说道,没有任何多需要的话语,简洁明了,却骇人不已。
屋子里瞬间静了,甚至都能听到彼此粗重和压抑的喘息声,在场的人,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对这个消息感到惊讶,也许,他们早已料到了结局。此时消息的传来,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就连一直暴躁不已的拉卡,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面部颤抖的肌肉,出卖了他此时愤怒的情绪。
“还是来了,留不住啊!”
乌拉长老表情严肃,语气惆怅,却看不出任何悲伤。
拉卡终于忍不住了:“乌拉长老,这分明是黑苗人在向咱示威,咱这次可不能看着不管了!”
乌拉长老神色幽深:“拉卡,不要义气用事。”
我们在一旁,也将事情的始末,听了个大概。事情应该很严重。
祁天养沉思一番说:“乌拉长老,我想,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