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之前你可以毫不顾忌的和我说了那一番话,我就知道,主公你肯定不是凡人,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有着这番本事!”
乌拉长老又是赞赏,又是神奇的望着祁天养,眼神中隐藏着一丝热切,似乎想把祁天养身上的所有秘密,一股脑的都掏出来。
“这倒没有,不过是各行有各行的本事,就像你们养蛊一样,我的这些,也只不过是一样的存在罢了。”
——
这一切都在乌拉长老的安排下,结束了,自此,这家人就再也不会在寨子中出现了。
门庭冷落依旧,古树枯黄,杂草成秧。
……
“黑苗人真的是太猖狂了,大长老,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么被动吗?”拉卡虽然向来直言快语,行为鲁莽。不过,这一次,是真的说出来所有人的心声。
在场的其他长老,也都纷纷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乌拉。
“唉,看来,今年的斗蛊大会,必须提前了!”
乌拉长老眼神幽深,语气怆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后来,经过乌拉长老的解说,我们才了解,原来,近几百年来,由于黑苗人的各种欺压,一向不主张培育毒蛊的白苗人,也不得不为了本族人的生存,另做一番打算了。
其中,斗蛊大会,就是一年一度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显而易见,所谓的斗蛊大会,就是鼓励在养蛊方面具有天分的白苗人,培育出一只最强大的毒蛊。
参与斗蛊大会的人,把自己养的蛊,进行比赛,一轮一轮,直到决出最强大的一只蛊虫。
做为这些以蛊文化闻名的族人心里,培育出一只全寨最强大的蛊虫,比任何东西都来得可贵,这是赋予他们的最大荣誉。
所以,每年的斗蛊大会,堪比中国的传统佳节,各具特色的蛊虫,一应俱全。举寨欢庆,盛况盎然。
一轮一轮斗蛊比赛,全部的白苗人都会聚集在一起观看,喝彩声此起彼伏。虽然,其中不乏有很多不曾养蛊的居民。
最后,获得胜利的那只蛊,就是本届斗蛊大会的“蛊王”。
当然,说到斗蛊,不止要考验所养之蛊的强大与否。同样,也会极度考验养蛊人的控蛊之术,毕竟,蛊虫再强大,如果脱离了人的控制,就会祸患无穷。
轻则,反噬原主,甚至夺其性命;重则,侵袭村民,毁村灭寨。
——
“拉卡!你晚上,去请一下大祭司,我们是时候商量一下今年的斗蛊大会的事宜了。也正好,让他见见我们的客卿。”
乌拉长老一番思索,朝着拉卡吩咐道。
“好的,我这就去!”拉卡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仿佛,斗蛊大会的举行,能够打击黑苗人的行动一样。
回到大长老的宅邸,没等他们有所寒暄,我直接拉着祁天养回到早就收拾好的客房。
“怎么办,咱们要一直呆在这里吗?”关上门,我直接问向祁天养,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幕,始终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祁天养始终是个外人,没有必要在这里冒这种危险,即使白苗族人认为祁天养是他们的后主,但是到底是不是我们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而且,他对蛊术又不是十分在行,万一着了黑苗人的道,着实危险。
“又在胡思乱想了?”祁天养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宠溺的看着我,笑的使人安心。
“我们已经成功取得了他们的信任,现在我们也算是多了一个盟友,这一整个白苗族,可是很大的助力呀,哪有就这样一走了之的?”
“可是,你又不擅长用蛊,解蛊。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如果现在那些黑苗人真的这么针对白苗,你不就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吗?这些虫子,想想就恶心。”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还是十分的担心,本来是为了揭开许多谜团,我们才来到湘西。
即使发生了朱府和小宁的事,都没有让我这么害怕过,毕竟那只是鬼,祁天养还是挺擅长捉鬼的。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了,枪打出头鸟,我不想祁天养这么早的,将自己置身于无可控制的危险中。
以前虽然我们也是面临了各种各样的不可抗因素,可这一次的对手,却是杀人于无形的用蛊之人。
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吗,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别担心了,我有分寸,况且,这早晚都会是我要面对的东西,就算我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不请自来的危险,想躲也躲不了。”
祁天养也明白我的担心,只是,这一切,本来就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
我一时失了言语。
晚上,拉卡就请来了寨子里的大祭司,我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也有祭司的存在。我心中有些跃跃欲试,很想快点见到这对于我来说,今天以前,只存在传说中的祭祀大人。
这些神乎其神的神职人员,一直都是我好奇,与害怕的人物,当然内心中还有诸多向往,因为不管是电视剧还是中的大祭司什么的,都是飘飘欲仙般的人物。
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虚构的,根据很多史料、野史之类的记载,对于大祭司这个职位,大概就限制于,杀牛宰羊,敬奉上天。
于天和人之间传神谕,于山和水之间求太平。
更甚者,以人祭天,也不在少数。
本以为,这类人就像鬼煞似的,长得凶神恶煞,说起话来蛮横粗野,神神叨叨。
在见到大祭司——巫伦,之后,我就彻底的改变了心里对这类人的偏见。
就像电视剧和网络里面的一样,这是一个,谦虚儒雅的年轻人,大概也就二十五岁有余,皮肤白皙如凝脂,明明是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男子汉,却让我不由得想用“蕙质兰心”来形容他。
见我看这个大祭司看的出神,祁天养早就一脸黑线。
“方悠悠,你给我适可而止!”祁天养低头在我耳边,怒气冲冲的说道,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却还是震得我耳膜发疼,他说着,还用手臂紧紧地勒住我的腰。
我自知自己有些失态了,只能悻悻的收回了目光,还极其挑衅的朝着祁天养做了一个鬼脸。
“呵呵!大长老,没想到,我们的大祭司,这么年轻,应该也就二十多岁吧!这么年轻就当了大祭司了?”
祁天养这时开口,语气淡然,早就没有了刚才对我的那番怒气。可是为什么我还是隐隐听出了一股酸酸的感觉?
只是,在一个祭司面前,直接猜测别人的年纪,确实不妥,还好这个大祭司是男人,若是女人岂不是要找祁天养拼命?毕竟女人是最忌讳提到年龄的。
“咳咳,我没有要冒犯的意思,就是惊讶于大祭司的年轻而已。”祁天养刚才应该是故意的,这才,又补充了一句话,以免显得冒失。
“天养,你有所不知啊,巫伦大祭司可是寨子出了名的童颜,你别看他一副毛头小子的样子,可是已经三十五岁了!”乌拉语气中满是笑意,显然是骄傲的语气。
什么?三十五岁?我张着惊讶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拢,这也太逆天了,简直是气死我们这些即将迟暮的妙龄少女啊!啊呜,要是我也能童颜就好了!
乌拉长老脸上带着笑意,也没有忌讳的开起了巫伦的玩笑,这完全不像是大祭司与长老应该相处的模式。
“师父又开我玩笑了!”一直没有接话的大祭司,这么说了一句,语气平淡,略带笑意,声音更是温润如玉。
当然,他说话的内容也是令我很吃惊。
原来,他们是师徒关系啊?怪不得刚才乌拉长老提起大祭司,语气中还有着一丝丝骄傲在其中。
不过这真的能说得过去吗?乌拉长老的弟子,怎么会成为祭司呢?又或者说,大祭司又怎么能成为乌拉长老的徒弟呢?
祁天养也完全没有想到,毕竟,于情于理,这都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