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服务站大门,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随后将身上几个口袋抹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打火机,于是慢慢走向一辆褐色SUV,对着正站在车门边抽着烟的男人喊了一句“嘿,哥们!借个火!”
男人有些迷茫的看着我,条件反射般的掏出打火机递给我。
接过打火机将烟点燃,我笑着对他说了句“谢了,哥们!”便将打火机递还回去。就在他伸手准备接过的一瞬间,我突然将递打火机的手往他脉门一扣,男人吃痛身体稍稍往下一沉,顺手拉住他往前一带,直接用膝盖磕向他的鼻梁。
趁着他有点犯晕的刹那,我一手抓住他头发往边上一来,使他颈部暴露出来,另一只手呈手刀状用力砍向的喉结。
短短几秒钟时间,一条生命就这么断送在我手里。解决掉他后,我从他右侧裤袋摸出一把已经打开保险的手枪。随即抹了一把冷汗,还好自己没有犹豫,不然就难说了。
吸了几口烟,平复了一下情绪身体一放松,忽然感觉到背后有种被撕裂开的疼痛感,我心知不妙,这是伤口又撕裂了。
不过目前还管不了伤口的事情,我吃力的坐到地上。先给黄小松打了个电话,让他押着半张脸的男人出来,然后又打了赵灵儿电话,让她把我放在后备箱的急救包带过来。
很快黄小松先赶了过来,把半张脸的男人推倒在地上。我看了一眼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那个半张脸……不对!现在应该叫无脸男了。想想也挺惨,一天之内被我揍了三回,一次比一次重,估计他的脸得去做整形手术了。
抬头看到黄小松站在一边,发现他有点不敢看我,就疑惑的问他“小怂啊,你看到我,躲啥子呢?”
这货听到我叫他,带着哭腔回答“老程,救命之恩不言谢,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笑了笑说“屁大的事情,你想那么干嘛。”
正说话的时候,赵灵儿提着药箱一路小跑过来。看到我坐在地上,赶紧跑到我身边检查我的身体,当她看到我后背时,再次愤怒起来,冲到黄小松跟前,又一次对着他右脸抬手就是“啪”的一巴掌。
然后说了句“你吃屎了!那么臭!”跑回了我身边。
黄小松一天之内,同一个位置被同一个人抽了巴掌,再加上拉了一裤裆屎,一下子忍不住委屈,独自蹲到一边痛哭起来。
我看了他的怂样懒得搭理他,随后见人都在这,就给吴少东打电话报平安:
“吴队,说话方便吧?”
听到我的声音,手机里传来吴少东焦急的回答“老程怎么样?都没受伤吧!”
我笑着说“放心!都没事,不过我弄死了三个人,下午暗算我的那个还活着。”
“你们没事就好,对了!带黄小松去白河服务站的两个警察呢?”
“我不大清楚,没看到。不过走了也好,不然不好弄。现在主要问题是我们几个怎么安排,还有那三个死了的!”
“直接拉回沪市去,你在那边等着,我现在就通知潘局,让他安排人来接应。”
“不过最好快点,我估计最多两到三个小时,他们后续人员就会赶到。”
“我明白,我现在就联系潘局,先挂了啊!”
和吴少东通完电话,我对着正在给我擦拭额头上冷汗的赵灵儿说“灵儿,帮我一个帮呗!”
赵灵儿哭哭啼啼的问“是不是又要帮你按住伤口?”
我笑着回答“不用了这次,你会缝衣服吗?”
“会一点。”
“那好,我背后伤口有些地方开裂了,帮我缝起来吧”
赵灵儿听到我让她缝伤口,胆怯的说“我不敢……”
“现在就三个人,我自己够不到,你说你不敢,难道我找那个拉了一裤裆屎的怂货?”说着我指了指还在一边痛苦流泪的黄小松。
赵灵儿纠结了片刻,咬咬牙说“好吧,我缝,可是我不会,你要教我……”
我点点头对她说“好,你先解开我的绷带,用酒精帮我擦一遍伤口,再拿急救箱里的针线直接缝起来就可以了。缝好后,拿干净绷带再帮我包扎起来。”
知道劝不住我,赵灵儿没说话,用剪子剪开我身上的绷带,一圈一圈的解开。然后她从急救箱取出酒精,拿着酒精正准备往我身上倒,我连忙阻止她,告诉她扯一块干净纱布,倒点酒精上去,然后用纱布擦拭伤口。
她轻轻说了句“我知道了。”就开始按照我的要求,擦拭撕裂的伤口。酒精的刺激,让我痛的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紧绷着身体咬紧牙关奋力克制着。
可能她感到了我的痛苦,忽然对我说“程大哥,你很痛吗?我唱歌给你听吧,就像下午一样好不好。”
我努力保持平静的语气说道“好,一会缝伤口的时候也要唱。”
赵灵儿带着哭腔说“好,马上擦好了,我就要缝了,程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
说完这些话,她开始穿针引线,同时声色忧伤的唱了起来:
我总是一个人独自走着
我还是一个人走了下去
回头望去,我已经离你好远
因为那样才显得坚强
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我总是低声提醒着自己
总有一天我将独自走上旅途
只能在回忆中拥抱你,继续活下去
为了让自己带着欢笑与孤独相伴
所以我战斗到底
不让别人见到我的眼泪……
听着她的忧伤的歌声,背部的疼痛好像也没那么强烈了。想着她一针一线的缝合我的伤口,一句一句的唱着歌曲样子,忽然觉得多一个这样的妹妹也很好。
黄小松原本正独自专心致志的哭着,忽然听到赵灵儿的歌声,才发她在帮我缝合伤口。
于是他很自觉的站到一旁,怕打扰我们。其实我倒不是怕他打扰,主要是他身上太TM臭了,留他在边上打扰我听歌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还是搞计算机的人脑回路和普通人不同?他就不能趁这个时间,去服务站的厕所洗洗屁股,再从死人身上扒一条干净裤子对付对付。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赵灵儿停下了手中的缝合伤口的动作,开始给我缠绷带了。足足绕了二十多圈,她才满意的打了个蝴蝶结,停下歌唱对我说“程大哥已经包扎好了。”
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身上的撕裂感不是那么强烈了,就让她收起急救箱,坐到我边上休息。
等了大约四十多分钟的样子,我看到有两辆警用依维柯,三辆警用帕萨特正在往服务站进来。
为了以防万一,我让两人带着没脸男到服务站大厅躲起来,如果没事的话我再通知他们,两人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听我的,于是并不多说什么,按照我的说法躲进了服务站。
见两人走后,我握着地上那个死鬼司机的手枪,上了SUV藏在车窗后偷偷观察那几部车。
很快那些警车就进入了服务站停车场,将我所在的SUV包围起来,不过我并不担心,因为我看到了警车上印着的“沪市公安局滨海区分局”这一行字,除此之外还看到了李如松走下了警车。
看到他们,我终于把心放了下来,不过为了防止自己突然下车,被当成歹徒给当场击毙,就对车外喊了句“老李,你可来了!”
李如松听到我的声音同样松了口气“老程,快出来吧,没事了!”
我走出SUV不急着和李如松叙旧,先让分局的警员赶紧处理那三具尸体,随后给赵灵儿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出来。
过了几分钟,李如松看到赵灵儿和黄小松,押着一个脸上包着绷带的男人走出服务站大厅。二话不说冲到黄小松面前,不待他说话,直接对着他右脸就是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黄小松,觉得挺可怜的,一天之内右脸被干了三下。
李如松打翻黄小松后,骂了一句“卧槽,你TM吃屎了,那么臭!”
黄小松跪坐在地上,摸着肿胀的右脸,幽怨的说“你们能不能不要打我右脸,真要打换一边行不行……”
为了防止香山市的那些人突然杀过来,分局的人直接收缴了枪械,把死了的三个搬上一辆依维柯,就带着我们急急忙忙往回赶去。
上了车后,我精神完完全全放松下来,加上失血过多,在车上直接睡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回到沪市公安局,法医老李已经和痕检科的人等在市局门口,见我们的车进入市局后,痕检科的的人只是带走了几把手枪,法医老李也在分局警员帮助下,把尸体抬进了法医鉴定室。
至于没脸男,则被送到了市局卫生所进行治疗。处理完手头上事情,李如松和赵灵儿将我送到了医院,黄小松由于拉了一裤裆屎,只能在众人嫌弃的目光下独自回家洗裤子去了。
到了医院后,医生重新给我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我除了背部伤口外,没有发现别的明伤和暗伤。
李如松和赵灵儿听到医生的诊断松了一口气,随后陪着我重新缝合伤口、吊完水后,我关照了一下李如松,我受伤的事暂时别告诉姜丽娜,就打发他回去休息了。
至于赵灵儿随便我怎样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回去,无奈之下也只能由着她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