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秀才?”少女更乐了:“那你是…,举人?”
“非也!”
“进士?”
“非也!”
“状元?”
“更大大的非也!”
“那你到底是啥?”
“小生现在还是一介白身”惭愧惭愧。”楚御座面露惭色,似乎深以为耻。
“哇哈哈…。”小姑娘笑得打跌,几乎从船上掉进水里,乐不可支的转头叫道:“小姐,这个书呆可笑死我了。”
“人家在逗着你玩呢。”里面的那位小姐轻声道,声音很有磁性,而且……,很有威力!
说这声音是男人声音,也可,说是女人声音,亦可!
性。
楚阳这几天早已经注意到这奇怪的主仆二人,这位小姐似乎从来没有露面。只有那小丫头在忙来忙去。
但楚阳在这荷花湖上呆了几天,她们居然也在湖上漂了几天,几乎每天都要见面。这就让楚阳很是有些奇怪了。
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寻找劫剑;你们来……,却是来做什么?
现在湖面上连棵水草都没有,说是来看风景我可是绝对不信的。
楚阳此次前来,一来是为了领悟水之柔力,二来,则是一个最最重要的目的:劫剑第三截,就在这荷花湖之!
楚阳在绝色楼埋下的暗线,一来是为了迷惑第五轻柔,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这荷花湖之,得到第三截劫剑!
因为三绝会,就在荷花湖!
楚阳现在就是在踩点。
他东飘西荡的,就是为了让丹田之的剑尖和剑锋感受一下,第三截究竟在什么方位。
但一直到现在连续好丹天了,却是半点也没有感觉。
楚阳的记忆决不会有错,但出现这种情况,他也只能自我解释为,时间未到!
随着说话的声音小船上的布帘掀起,一午人影大步走了出来,踩得小船摇摇晃晃,那丫鬟少女惊叫一声,几乎掉进水里。
“这位公,可否上船一叙?”说话的,就是刚才的声音。嗯,或者说,就是那位‘小姐”
但这位小姐虽然是在船上,这往外一走竟然也是龙行虎步,渊淳岳峙!
楚阳一眼看去,不由得心惊叫一声:我的乖乖!
他本以为,既然是产位‘小姐”那么就算不说是花容月貌吧也应该是袅袅婷婷,身材纤弱的那一种但眼前出现的这位小姐,却是让他大跌眼镜!
只见她,身高七尺,豹眉环眼肩宽背厚,虎背熊腰五大三粗!
只是这么一站,竟然自然而然的就有一股雄霸天下的英豪!――如果是男的的话。
楚阳脸上不动声色,胃里却开始冒酸水起来。若不是看她没有胡须、若不是看她没有喉结、若不是看她胸前鼓鼓屁股翘翘、若不是看她穿着裙……。
楚阳绝对会认为这是一个男人!
而且是一个昂藏大汉!
“这位公还请过来一叙。”这位小姐皱了皱眉,顿时一股不怒鼻威的意思出现。
“额好好。”楚阳答应一声,鱼竿一甩,下面的大鱼就拖着他往那边飘去。
楚阳有一种预感:这个女,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你没发吐船…,船怎么会动?”那丫鬟少女一双俏丽的大眼睛瞪的圆圆的,诧异的问道。
“被鱼拖过来的。”楚阳挤挤眼,一笑。
“吹牛!”少女撅起了嘴。
“嘿嘿。”楚阳已经到了她跟前,随手将手鱼竿递了过去:“拿着,享受享受……。”
少女撅着嘴,充满了不信任的接过鱼竿,口还道:“谁信你……,啊!!”
突然一声惊叫,身一偏,扑通一声掉进水,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水的大鱼拉了下去,水花四溅。
但她随即就在水面浮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大呼小叫:“哇!原来真的是被鱼拉着的…还是这么大一条鱼……,哇,你别跑!”
最后那几个字却是对鱼说的。
接着那少女就手足并用的爬上船,然后手持鱼竿,跟水下的那条大鱼较起劲来。
楚阳挑了挑眉毛:这个丫鬟有武功,而且还不弱!
“公请进,不必理这个疯丫头。”那魁梧的小姐微笑着,一伸手。
“多谢。”楚阳微笑,走了进去,船舱,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桌,桌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茶壶,一个大大的杯。
很粗扩。
“请问姑娘贵姓?”楚阳问道。
“我复姓呼延。”那小姐拿出来一个大茶杯,给楚阳斟上茶水,在对面坐了下去,微笑道:“我叫呼延傲波。”
“原来是呼延姑娘。”楚阳心一跳:又是一个三天的家族的人!前段时间三天的人不是都回去了吗?怎么这个女还留在这里?
“公贵姓?”那女呼延傲波淡淡的笑着。
“我姓楚。”
“原来是楚公。”呼延傲波轻轻的笑了:“敢问楚公,是三天的人?还是上三天的人?”
说着,她凝视着楚阳的眼睛,道:“楚公可千万不要说您是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书生,那我会看不起你的。”
楚阳突然发觉了这女的难缠!
她的难缠,并非是胡搅蛮缠,而是一种充满了沉静的睿智的沉淀!这是一种充满了智慧的难缠!
在她的面前,很难说出谎话能够不被拆穿。
“我既不是三天的人,也不是上三天的人。”楚阳淡笑。
“嗯,楚阎王?”呼延傲波抬起头、明亮却锐利的眼睛看着他。如鹰隼!
这样的一双眼睛,实在应该长在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脸上。楚阳想道。
莞尔一笑,道:“姑娘因何竟然会做出如此荒谬的推断?楚阎王……那岂不是太滑稽了么?”
“呵呵…”呼延傲波沉稳的微笑,道:“或者公不知,公独坐小船,看似逍遥,但却能以一根丝线,控制水下大鱼;这岂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或者你说,有鱼线牵引,但…鱼线只能让鱼不会逃跑,却不能控制鱼游向哪个方向。此其一。”
”哦?”楚阳感兴趣起来。
“其二,三天的那些公们,我见过不少。没见过的出色人物,都与公你不像。”
“其三,前段时间听说,上三天来了两位楚公。到后来被第五轻柔查证,为出演王,但兴师动众的前去捉拿的时候,却发现此两人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
呼延傲波胸有成竹的道:“而在这下三天,若是在大赵境内,有公你这般人物,恐怕早已经被第五轻柔收进麾下。如今大赵天翻地覆,公却没有丝毫忧虑,这说明不是大赵人。”
她微笑:“有太多的大赵年轻士看到这种乱象,都在嗟叹啊…”
“但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楚阎妻啊”小姐,您不觉得这太牵强附会了吗?”楚阳不慌不忙。
“是不能证明!但我可以认定。”那女突然豪爽的一笑,道:“我认定,纵然你不是楚阎王,也应该是那两位楚公之一”,
“还有,我认定你是楚阎王”就算你不是,我也认为你是!”
霸道!
楚阳很少在一个女身上发现这种气质,但眼前这个女,却将这种霸道在轻言细语的说话之间表露无遗!
“那我可就真的没办法了。”楚阳苦笑。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能咋办?这个女,实在是将女的任性刁蛮完全地融进了一种属于男人才独有的霸气威猛之…。
继续否认,就成了笑话了。
索性来一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含混着过去就是了。
楚阳灵敏的灵觉告诉自己:这个女,对自己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相反的,还很欣赏。而且、是一种尖锐的,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欣赏。
“楚公,你知道高升么?”呼延傲波平静的笑着,说道。
“高升?”就算楚阳之前不知道,但来到州之后,也肯定知道了。
三天的高家第一继承人,不知为了何故来到下三天,也不知何故协助第五轻柔,短短的一两年,就用手的力量为第五轻柔立下了不世功劳!
高升!
“是啊,高升……。”呼延傲波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淡淡地道:“我是高升的未婚妻。而高升之所以不在三天,而到了下三天来混日,就是为了逃婚…。”
“逃婚…,咳咳咳……”楚阳呛了一口,连连点头:“咳咳…,我理解……。”
呼延傲波有些嗔怒的看着他:“你理解什么?”
“我理解你的心情!”楚阳庄严的道:“被人逃婚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难受只不!我一点也不难受。”虽然明知道楚阳有些口是心非,但呼延傲波却是没有拆穿他:“高升逃婚,我早已知道。只不过,我对这个人也有些好奇,所以才前来看看他。”
“哦?看看他?”楚阳疑问。
“是,只是看看。”呼延傲波傲然一笑,道:“我虽然长得不好看,却要看一看,这个逃婚的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样。他能不能配得上我!”
“哦?”楚阳有些疑惑。
“高升或者很得意他终于成功的躲过了我。”呼延傲波眼露出一丝嘲弄:“可他却不知道,就在前一段时间,他身边的那个大胡侍卫…就是我。我跟着他,看着他,看了足足有四个月!直到前段时间他率领人马返回三天,我才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