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阳与莫天机谈话的这段时间,在高空之,夜色之,一朵然的圣洁白云缓缓飘了过来,随即就在皇城上方停住,然后又散去。
一股无影无形的力量,刹那间已经渗透了皇城的每一寸土地,又渐次的往下延伸。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股力量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但却沛然于天地之间。
楚阳和莫天机那边商量了整整一夜,而这股力量,也仔细地搜索了一夜。
到后来,即便是如何仔细的搜索仍旧是一无所获。
白云终于不再停留,渐次凝聚起来缓缓飘起,向着无尽虚空升上去,一会儿工夫就看不见了。
高空,隐隐有一个声音在低低的喃喃自语:“元天限设下的禁制消失了……但,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难道说这家伙只是在用空城计,吓唬我?足足唬住我百万年岁月?若是早知如此……”
“但若不是空城计,确实是有后手留下,眼下只是被人提前一步给取走了……而取走那机密的人很小心,消去了所有的蛛丝马迹……要是那样的话,那情况可就有些不妙了……”
“若当真是被人提前一步……那么,会是谁呢?可能会是那些人呢?”
“有可能怀疑元天限仍有秘密的家伙,似乎就只有……木沧澜?又或者是……书狂?画王?”
那声音在犹疑的自语,判断排除可能的怀疑对象。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现在这个时候可是太敏感了,一旦怀疑对象失误,不免打草惊蛇,那些有资格被怀疑的对象,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
……
帝都
木沧澜的临时宅邸之,迎来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客人。
“你怎么来了?”木沧澜咋见来人,很是惊讶地站了起来。
来人乃是他的同乡,还是同窗;名叫风扬;只是后来他们两人各自踏上江湖,各自有各自的遭际;木沧澜固然成了墨云天的高官,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云人物,而风扬却也因为一路追随圣君,平步青云,颇有权柄在手。
这两个人算起来都是位高权重,但木沧澜从来就不曾想到,风扬竟有一天会如此无声无息连个招呼也不打的就悄然来到自己的府上。
以他的身份地位来说,这实在是极其不合理的事情,但现在却偏偏就在眼前发生了。
“老木,我此行也是秘密前来,若非是非得已,怎会如此仓促。”风扬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左边脸颊上悄然出现一个小小的酒窝。
这个很“好看”的笑容让木沧澜再也没有了怀疑:风扬长相俊朗,可是在笑的时候却会有如女孩一般的酒窝,风扬因为这个原因极为苦恼,总感觉男人女相,颇觉羞耻,为了掩饰这个“缺陷”,一向很少笑,一般情况下都是板着脸,是以这个秘密知道的人甚少,却也因此而成为了一个证明他身份的特殊标志。
木沧澜惊见故人来到,惊喜莫名,急忙将他迎进了密室。
“到底什么事竟能劳动你老哥的大驾?”木沧澜问道。
木沧澜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个老朋友若非真有秘事,断断不会如此失礼,如是来访。
“其实我来访的原因……是这样的,元天限是天魔的这件事让圣君陛下目前的处境很是被动……所以命我前来,秘密联络你,希望你能够将你手头保留的相关元天限的一应手札书册等物事全部都带回去,看看能不能从找出来有利于天阙安稳的资料,又或者是有关元天限的同党……给予致命一击!”
风扬苦笑回答。
风扬说的相当含糊,但木沧澜却听得很明白。
大家都是官场人,而且还都是为官数百万年的老官身了,如何不明白其关窍
原来是这样;圣君感觉丢了面,而且,有些尴尬,所以想要用一场辉煌的胜利,来消除不利影响,之前那么诋毁木沧澜,自然也是不好意思,这才派出了木沧澜的古旧同窗,一来现出诚意,二来,双方不至于过于尴尬……
话是听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也大致明了了,但木沧澜却还是有些糊涂了:“圣君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可是元天限那里也没留下什么手札书册啊?他平常连奏折这些东西都不管的……自有专门掌管这些事情的内务官员负责整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写几个字……怎么会有手札书册这种人的东西?”
“……真没有?”风扬也怔愕了一下。
“绝对没有!”木沧澜斩钉截铁。
“你再仔细想想,这事事关重大,圣君大人对此极为关注……对了,圣君大人托我给你带来一句‘不好意思’,他当日当真没有想到相交数百万年的故交竟会是天魔化身……”
“再仔细也是没有的……”木沧澜苦笑的看着他:“风扬,你来想想,我骗骗别人也就罢了,但唯独不会骗你,就算我对圣君之前的做法有所芥蒂,也不会因私而废公……我跟了元天限前前后后一百多万年呢……若是真有的话,我又岂能不知道?这种东西,甚至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确实是没有的。”
“至于圣君陛下的不好意思……也是没必要的,大家都是人,难免有被蒙蔽的时候;这是人之常情,圣君陛下太客气了。”
风扬闻言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木沧澜对风扬的举动有些意外,对方貌似应该是‘失望’的叹气,怎么其却有一丝‘如释重负’的味道存在呢?
“既然如此,那我立即回去复命。”风扬站了起来,戴上了斗笠。
“来都来了,怎么也要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吧。”对于风扬的匆忙,木沧澜大惑不解。就算你再如何的着急,难道连吃顿饭叙叙旧的时间都没有?
“我过几天还会再过来的……现在还是不耽搁了,我尽早将这里的消息回禀圣君,早做应对。等我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自然会再来此跟你一醉方休,到时候就住在你家里,住到你烦我,撵我走为止。哈哈哈……”大笑声,风扬挥手出门。
一阵风卷起,风扬已经消失了。
“真是怪哉……”木沧澜凝眉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这家伙怎么改了性呢?恩……不过这家伙的修为可是进步得太多太多了……上一次见他,还远不如我,但这一次,临走的遁身速度,竟让我也没有察觉到……犀利啊!”
……
纪墨晃晃走过来,呼延傲波大小姐突然间想要吃时鲜的水果,而且,非要纪墨亲自出去买回来……
纪墨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对于呼延大小姐的指令还是没有什么抵抗力,无可奈何只好出门买水果,顺便晃一番,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几天可是被那娘们蹂躏得够呛啊……
刚刚快要走到木沧澜门口的时候,纪墨突然想起来,这老货上次的时候为了救属下,当时楚阳他们不在,可是从自己手要走了一颗重丹滴。
那次可让纪墨心疼了好久好久,而且还被莫天机大骂一顿:重丹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随意的给出去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小命给送出去呢?你这个败家的混蛋!若是被人拿去研究配方……你负得起这个责任么你?
虽然最终证明木沧澜拿到之后立即就救人用掉了,但,却并不妨碍纪墨被莫天机破口大骂了一个时辰之久。
莫天机骂起人来又阴又损,纪墨几乎被骂的当场自杀。
此际居然如此凑巧地路过木沧澜的门前,不进去喝顿酒出出气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就算不喝酒,也要让这老家伙知道,自己为了他,当日可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滴,这份人情可是实打实的!
纪二爷可不是那种默默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乃是最是施恩望报的人啊……
再如何的,你起码要真心实意地跟我说声谢谢吧?
此刻再想想,一想到木沧澜当天拿着就那么走了,连一句话也没多说,纪墨就更委屈了。
想到就做,当下迈步而去。
但,刚刚才拐过弯来,刚刚看到木沧澜的大门,就看到木沧澜大门口走出来一个人,“刷”的一声就闪过了拐角处,几乎与纪墨迎面撞在了一起。
几乎在同一时间里,两个人以间不容发的速度闪开了对方,随即,对面那个人眼神异常凌厉地盯了纪墨一眼,随即身一闪,瞬时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虽然只是两道目光一闪而逝,纪墨却只觉得那两道目光仿佛两道利剑突然插进了自己心脏!
径自忍不住一颗心疯狂的跳动了几下,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惧感觉油然生起,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那是一种极端的恐惧!
似乎那是主管死亡的死神,就在上一刻站到了自己面前!
自己……竟然全无抗拒之能?!
良久良久,纪墨整个人才回过神来,却发现一身冷汗早已经将自己全身衣衫湿透!
浑身无力,两条腿也几乎变成了面条!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直觉造成的极致恐惧!
…………
今天是‘咏叹调、宁’的生日,让我们祝二宁生日快乐!(未完待续。请搜索乐读窝,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