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齐发!)
男人极不情愿的推开车门,刚一脚落地,凌毅突然从车座旁拿起一根绳子,迅猛的套在男人脖子上,用尽全力勒住!
男人瞪大眼睛,身形魁拔却挣脱不了凌毅的钳制。
“你....你是......”男人仰着头,望着凌毅脸上的那抹狠绝,惊愕无比!
凌毅面无表情,漆黑的双眸有着深恶不见底的孤傲,淡淡的道了一声,“我是送你下地狱的人。”
不一会儿,男人便没了气息,睁大眼睛死不瞑目!凌毅迅速下车,打开后车门,先帮叶幕解开手脚的束缚,然后带着叶幕步行走进一片小树林。
在快要出小树林的时候,凌毅停住了脚,非常恭敬道:“叶先生,属下只能送您到这里,您继续向前走,这片小树林的对面就是海岸口,烬哥的人正在那里等叶先生。”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叶幕担心道,“我是你带出来的,我若是失踪了,他们肯定会怀疑你的。”
“属下已有对策,还望叶先生抓紧时间,若是被发现,不仅叶先生走不了,就连烬哥也会受难。”凌毅面色严肃道。
叶幕一咬牙,转身快速向海岸口跑去,凌毅刚掉头回去,便看见黑暗中的叶幕,一步步的退了回来,凌毅警觉的锁着眉,然后便看见叶幕的身前,左兼次拿着一把枪正对着叶幕的头,将叶幕一步步的逼了回来。
“真是可惜啊凌毅。”左兼次脸上带着奸诈狡黠的轻笑,“差一点儿,你就可以成功了。”
凌毅惊住,“你...你没有吃那些食物?”
“当然没有。”左兼次的笑容更加猖妄,“否则怎么会发现你就是潜藏在伏爷身边三年的奸细!你说,我要是把你抓到伏爷面前,伏爷会怎么惩罚你?”
凌毅没有说话,夜色很轻易的藏住了凌毅眼底闪过的那抹寒光,凌毅握紧拳头,心底谋算着计策,时间紧迫,海岸口的监控很快就会恢复正常,那时候若肖烬严的船还未开走,一切就都完了!
“你想怎么样?!”凌毅冷冷道。
“当然是带你到伏爷面前,看看你是怎么被伏爷处死的。”左兼次将叶幕的一条手臂反扭在身后,然后将枪指向凌毅,冷冷道:“给我往回走!快点!”其实左兼次也很懊恼,着急跟着凌毅,连手机都未带,否则便可以紧急召集手下去海口截住肖烬严。
凌毅只好转身,却将脚步放的很慢,一点点的缩小自己和左兼次之间的距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凌毅的额头也渗出细汗,因为慌急,也因为紧张,左兼次和西克不同,想撂倒他,很难!
枪口最后之间抵在了凌毅后背,左兼次看出凌毅想拖延时间,不禁破口大骂,凌毅却趁左兼次开骂的一瞬间,猛的转身,身体猛低,左兼次情急之下开来一枪,子弹却从凌毅头顶飞过,凌毅不给左兼次开第二枪的机会,一记璇踢,踢飞了左兼次手里的枪。
左兼次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素日里娇柔嗲气的男人深藏不露,而且身手居然那么灵敏,望着挥向自己的拳头,左兼次迅速放开叶幕,和凌毅一拳一脚的搏斗起来。
“快走!!”凌毅被左兼次打的节节败退,却冲着叶幕大喊道:“到达港口立刻让他们开船!快来不及了!”
叶幕望着眼前艰难应战的凌毅,一咬牙,大声道:“你撑住!我这就去叫他们来救你!”说完,叶幕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左兼次本想去追叶幕,却被凌毅一把拽住胳膊,脸毫无预兆的被凌毅砸了一拳,身体踉跄的后退几步,而凌毅笔直的站在叶幕离开的方向,拦在左兼次的面前。
“我以为你除了上床伺候伏爷,一无是处!没想到这么能打!也是,做卧底的,不仅要有过人的胆识谋略,还要有一敌百十的身手,啧啧,凌毅,我好像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左兼次擦去嘴角的血迹,一脸邪恶的笑道。
凌毅不说话,双目阴冽的盯着左兼次,心里则默默计算着时间。
只要船顺利离开,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
左兼次揉了揉指关节,扭动了几下脖子,伴随着骨骼咯吱的响声,左兼次再次和凌毅搏斗起来,凌毅根本不是左兼次的对手,他的身手是孟传新所教,而左兼次的能耐,和孟传新完全是一个级别。
凌毅被左兼次打了很多拳,最后腹部被猛击,直接瘫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多次想站起都未成功。
左兼次脚踩在凌毅的侧脸上,居高临下的俯望着一脸痛苦的凌毅,肆笑的阴声道:“真耐打了,普通人早晕了。我现在去追击那个男人,你给我好好在这躺着!”左兼次刚想转身,凌毅突然抱住左兼次的一条腿,张嘴死死的咬住左兼次的脚踝,牙齿深深刺进左兼次的血肉中,死死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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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幕到了海岸口,首先见到的是孟传新,孟传新见叶幕出现,连忙带着叶幕上船,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计划是成功的!
“你快带人去救他,他为了让我离开,和伏伦的一个手下在树林里打起来了,我担心他出事!”叶幕慌张的快声说道。
孟传新一惊,心也随之猛颤一下,下意识的转头望了望那片漆黑的小树林。
“快去啊!他已经暴露了!带他一起走吧!”叶幕急的直冒汗。
“叶先生先上船,烬哥的船在海口不远处等您。”
“那他呢?如果不去救他,他一定会.....”
“属下这就待人前去救他,还请叶先生抓紧上船!”孟传新端声道,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寂,他知道若不这么说,叶幕是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上船。
听孟传新这么说,叶幕心底松了口气,转身跑上了船。
孟传新望着那片小树林,神情逐渐哀伤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凌毅,自己要娶他....
“开船!”孟传新转身,面无表情的走向船内。
“新哥,咱们不去救....”一名手下欲言又止。
孟传新脸上是雷打不变的冷漠,他站在甲板上,像黑夜里的一尊雕像,只是漆黑的眼睛里分明含着痛苦,“我不能为救他一个人,牺牲更多兄弟的性命!立刻开船!”
黑夜清寂,行船远去,只剩一片茫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