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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君楚楚几次想要南宫夜的命,她也没忍住担忧,朝着门缝里看了一眼,不看还好,看了好不气愤,南宫夜还真的做得出来。
推开了门,齐妃云强势的冲了进去。
汤和想要阻拦,终究是没来得及。
之前对齐妃云转变的赞许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既然一心追随王爷,就该知道王爷本不喜欢被人制约,而她是个嫉妒的悍妇,这样下去,迟早要被王爷处死。
齐妃云的出现,让偏殿中的南宫夜微微一怔。
看清来人的时候,脸色一沉,懊恼的低吼:“谁让你进来的?”
这女人也太莽撞了!
汤和一阵无语,根本不敢抬头。
齐妃云眼眸一抹锋芒划过,冷笑着看向刚刚穿好衣服的君楚楚。
轻蔑的扫了一眼病床上光着半个身子的南宫夜。
她担心他的死活,他却在跟人做那种事。
“夜王妃别误会了,我只是帮夜王涂抹药粉,宫里的人粗手粗脚,我才忍不住帮忙。”
君楚楚一脸委屈,起身走离床榻之前,面对着齐妃云,挑衅不言而喻。
齐妃云本来不想说话,但她身体里还有那个躁动的东西蹿腾,是莫大的不甘似的。
于是讥讽了两句:“这里是宫中,端王妃再怎么饥渴,也等夜王身体好些,出了这个宫门,再做打算,不然被人看见还了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不说做过什么,就是没做什么,瓜田李下的,传出去也不好,
何况,刚刚本王妃进来的时候,楚王妃衣冠不整,如今夜王也上身红果着,真要是出了事,连累夜王不说,还要连累端王和君家,还望端王妃……忍着点。”
“你……”
汤和在场,君楚楚气得脸成酱红色。
“夜王……”
君楚楚转身含泪看向南宫夜,此时南宫夜两眼冒火,怒视齐妃云。
“给本王滚!”
“贱妾告退!”
齐妃云福了福身子,难得那么一脸平静淡漠,齐妃云头也不抬的转身走了。
君楚楚心里得意,齐妃云还是那个齐妃云,也不过如此。
汤和急忙追了出去,怕齐妃云乱说。
如今夜王再不能有任何闪失了。
“夜王,让王妃误会都是楚楚的错,楚楚去解释……”
君楚楚的眼中含着泪水,南宫夜摇头:“回去吧。”
“那你……”君楚楚不知为何,感觉到南宫夜的一丝疏离,不甘让她靠近了两步,却被南宫夜断然拒绝了。
“我没事,别耽误了马车。”
南宫夜拢好衣服,看向偏殿门外,这女人怎么来得这么快?
君楚楚看南宫夜的眼神,心底恨意加深,齐妃云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他开始在意你了!
君楚楚退出,南宫夜缓缓躺下等,等了两个时辰,还不见人来,他从床榻上起来,坐了一会,身体撑不住又躺回去。
齐妃云此时正在养心殿外求见,汤和心急如焚,这是要去告状。
这事一旦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面,夜王的处境怕是更加难过了。
“王妃,有事好好说,王爷也是一时糊涂,这事只是误会。”汤和在齐妃云的耳边一直劝解,齐妃云平日这个时候肯定大闹不止,但今天也是奇怪,格外安静。
徐公公从里面出来看到齐妃云说道:“王妃跟老奴来!”
“有劳公公。”齐妃云客气一句,跟着徐公公去了养心殿。
汤和想要阻拦,也没办法。
看着人进去,急忙转身去偏殿找南宫夜。
此时,齐妃云到达养心殿内,进门先是跪下:“臣女参见皇上。”
煜帝垂眸看了一会:“起来说话。”
齐妃云起身,低着头。
煜帝对齐妃云起死回生的事颇感费解,从上面走下来到了齐妃云的面前,仔细的看她:“夜王妃好了?”
齐妃云说:“臣女侥幸活了。”
“中毒身亡也能活?”
“臣女曾服用过剧毒无比的药,是药救了我。”齐妃云想了个托词。
煜帝是不相信这个说法,但人起死回生的事更令人费解。
眼神屏退了身旁的人,煜帝问:“今日来有何事?”
“五味子没有毒,皇上昏迷与臣女无关。”
“只为了这件事?”
这话压人,齐妃云明白煜帝此时已经对夜王有了介怀,兄弟到此地步,也是天家的无奈。
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注定了与身边人绝缘了吧。
“臣女答应过皇上为皇上诊治,臣女是为此事来。”
煜帝若有所思:“先前的药,朕还没吃。”
齐妃云不知皇上何意,斟字酌句:“皇上可晚些用。”
“朕素来有人试药,但此次试药不便,朕很苦恼,是吃还是不吃?”
煜帝的话齐妃云岂会不明白。
“皇上,臣女本可以试药,但臣女也可以解药,况且臣女现在百毒不侵,达不到试药目的。”
“朕也这么想。”煜帝拿出齐妃云给他的药。
走了几步,煜帝说道:“不如让夜王试药,如何?”
齐妃云心里一惊。
局的眼前之人很是可怖,怕是老早就打了这个主意。
“一切听皇上安排!”
煜帝面色稍晴,侧身唤人:“来人。”
“老奴在。”
徐公公是煜帝的心腹,从外面急忙进门。
煜帝把小瓶子拿来交给徐公公:“送去给夜王,看着他服下。”
“是。”
徐公公托住药瓶要走。
煜帝愣了一下,再缓缓吩咐:“传旨夜王,此物是调养之物,要他好好珍惜!”
“是。”
徐公公转身离开。
齐妃云心下好笑,无情帝王家,果然如此。
兄弟再好,也只是好在了面上。
南宫夜也算是倒霉,遇到个君楚楚不算,又来了个煜帝。
徐公公走后,煜帝才问:“今日的配好了?”
齐妃云从袖口中拿出。
煜帝说道:“既然是治愈之药,先前夜王妃也身子薄弱,不如与朕一起食用吧。”
齐妃云倒是不觉意外了,到了这个时候,这宫里面最可怕的怕就是这个皇上了。
他虽然贵为天子,却不能生养自己的子女,天下人怕早就把他传成了真太监了。
但他皇上的身份不许人说,长久以往,也就心里扭曲了,今天能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意外,说不定,他心里想的不是快点把病治好,而是让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一样,做个太监,生不出来孩子!
齐妃云心中虽然这么想,却丝毫不敢怠慢,谁叫他是皇上,只能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