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正要走开,半躺在藤椅上的寒山月像是察觉到什么,忽然转脸向她望过来。
宁雪陌心中一跳
她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的视线有短暂的交汇,宁雪陌冷静地向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转身就欲走开。
“等等。”院内的人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如昔。
“何事”宁雪陌停住脚步,依旧站在门外。
“进来说话,怕我吃了你”
“夜已深,孤男寡女,未免不太方便。大师有事直说便好。”宁雪陌不动地儿。
“你还在乎这个”寒山月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但宁雪陌总觉得他这语气有点嘲讽,她懒得理会,扭头就走。脚下却像是忽然被什么一牵,她不由自主向后倒退,直接倒退进他的院子中
那向后牵引的力量太大,她压根控制不了,到最后眼看就要退到他的藤椅前,那股力道忽然一松,瞬间消失无踪,宁雪陌差点一下坐在他身上,忙拿桩站稳。
“你”她愤怒将他望着。
此刻她和他的距离不足二尺,颇为危险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那种特别的淡香。
“我们是未婚夫妻,所以孤男寡女很方便。”寒山月慢条斯理开口,一指旁边的那个石凳:“坐那边。”
宁雪陌暗暗吸了口气,实力相差太远,她现在实在不宜和他对面相抗。她静了静神,在那边的石凳上坐下,瞧着他:“阁下到底有何指教”
“和本座说话如此生硬”寒山月一只手肘支在藤椅一侧的扶手上。半撑着头,黑发流水似的披散下来,看起来少了几分清冷,倒多了几分慵懒。
他把她这么给拖进来,还指望她好声好气和他说话他脸大啊
宁雪陌声音也淡淡冷冷的:“那阁下想要我怎么和你说话我们虽然是未婚夫妻,但你也没拿我当未婚妻子相待不是吗只是侍妾”
“就算是侍妾也是夫妻,以后我也是你的夫君。”
宁雪陌一噎,夫君这个词儿好陌生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个词儿套用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而且这人也不会成为她的夫君,如无意外,她就跑了
知道眼前这人太变态,会调取人的记忆,所以宁雪陌收敛起情绪,站起身来:“天色真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告退了。”
“婚服预备得如何了”寒山月自她身后问了一句。
“娶侍妾而已,何必预备婚服啊,到时候我穿一套新衣裙就是了。”宁雪陌回答得漫不经心。反正那天她也不会是新娘子。
“你真没预备”寒山月的声音又凉了下来。
还有三天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她天天在外面逛,就没预备预备婚礼时女方该预备的东西
当然不预备,她又不想真嫁给他
宁雪陌也怕他起疑心,让小脸红了那么一红:“这个我是第一次经历,不知道该预备什么那我明日让老钟替我打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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