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了他的茶,忍不住瞧了寒山月一眼:“帝座,我觉得您老人家用的这法子太不厚道些。”
这句话他是传音过去的,没让旁边的宁雪陌听到。
寒山月从容弹了弹衣袖:“牵连本座的终身大事,就算不厚道些也情有可原。”
容月天澜:“帝座,我觉得您老人家的脸皮还可以更厚些。”
寒山月悠然开口:“更厚些那好吧,本座这里还有三朵琼花春,原本是想补偿你上次的果子。现在看来就不必送你了。”
这琼花春果然是寒山月自己的
容月天澜在松一口气之余,立即又被他所说的三朵琼花春给吸引:“啊,帝座,小可说错了。帝座的脸皮不厚不薄正好,再厚点就不妙了”
寒山月:“”
他二人在这里传音说话,宁雪陌在一旁喝完了那杯看上去珍贵得不得了的茶,再看看那两个人:“二位聊够了没我身上这易容术不知道何时给破解”
容月天澜终于也想起来这个天大的正事,立即道:“寒先生,您给她解释吧。小可先去准备所用之物。”一溜烟出去了。
宁雪陌满腹疑惑,看看寒山月:“解这个还挺麻烦”
“不是一般的麻烦。”寒山月吐出这几个字:”出去走走吧,本座给你解释。”
这逍遥岛不愧是世外仙家桃源,几乎是步步入画,处处是景。
宁雪陌和寒山月并肩而行。
两旁是一棵棵大树,大树树叶金黄,亭亭如华盖,风吹过,无数金黄树叶落下来,在二人身前身后飞扬飘舞。
景致很美很如画,宁雪陌心情却很忐忑。
因为寒山月他老人家陪着她已经走了两圈了,却依旧只字未提到底怎么给她解这易容术
闲话倒是问了不少,譬如她的棋艺师从何人等等,周边的事问了不少,就是不入正题。
以寒山月的性格,他不是这么不干脆的人,他现在之所以这么不干脆,必定是她这易容术极为难解,说不定她再也恢复不了了
他这样子分明就像那些得了绝症之人的家属嘛
“大神,我这容貌是不是没救了你你直说出来,我能受得住”宁雪陌干脆直接问出来,不想再绕圈子了。
寒山月瞧了她一眼,略一沉吟,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宁雪陌正俯身看一朵花,听他这一句,忍不住抬眼向他看去。
他站在金黄的大树下,一身月色衣袍若飞若杨,黄金般的落叶围着他盘旋飞舞,却没有一片落在他的身上。
墨发如水,披散满身,唇角似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在这一刹那他仿佛就入了画图,周围那么亮丽的颜色也成了陪衬他的布景
他平时气场太强,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容貌。
但此刻他似乎收敛了他的威压,就这么站在树下,风扬起他的衣角,飘然如飞。
让宁雪陌忍不住想起了一句诗陌上公子如玉,人间绝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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