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虎大力龇牙咧嘴的怪笑了一声,他翻起嘴唇,露出了满口森森白牙,威吓性的向四周步步后退的大汉们低沉的连连咆哮。
跟着楚天一伙人冲出堡屋的十几条大汉欣喜若狂的跳了起来,忙不迭的冲到了刚刚鬼虎托住的那个大铁箱旁,一起用力将这个箱子扛了起来。
‘嘿~哈’!
这口大铁箱显然极其沉重,十四条汉子联手,也被压得气喘吁吁徐的,光溜溜的脚板在地面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脚印。
楚天皱起了眉头,一旁的楚颉也咦了一声。
他们可是记得清楚,刚刚鬼虎是轻轻松松一手就托起了这个铁箱,而现在,十四条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壮汉联手,抬起这个铁箱还这么费力?
“刚刚拾掇鬼虎可没花什么力气!”楚颉轻佻的笑着:“也没觉得这厮有多厉害!那么,肯定是你们太虚了!”
楚颉目光游离的在这些大汉的身上乱旋了一通,抬起头来向那巨大的金属大鸟头顶站着的杜乌鸦笑了:“杜乌鸦?你这厮长得丑,但是看人还是蛮准的,这些家伙,果然都是一群浪费粮食的废物!”
杜乌鸦歪着脑袋,面孔抽搐的看着楚天一行人。
过了许久,他才喃喃自语道:“新人?可是,掌握了秘术的新人,可不该送来血杀堡。这里,都是一群底层的杀胚。有古怪,得找杜卡大人问个清楚!”
杜乌鸦大喝了一声,下方被金属大鸟抓着的金属箱下方的裂痕冉冉扩大,几条细小的手臂在裂缝中不断出现,将一堆一堆包扎整齐的包裹推搡了出来。
离地数十丈,这些包裹落在地上全部摔得裂开,‘咚咚’闷响声中,一个个尺许长的兽皮水壶,一块块砖头大小通体灰白色、散发出油腻腻油脂光芒的方块从包裹中摔了出来。
四周数千大汉没有一个动弹,全都敬畏异常的看着楚天一行人。
楚天指了指地上的物资,吩咐虎大力等人随便收集了一百个水壶,数百块白色的方块,一行人迅速离开了人群,向他们出来时的那个甬道口走去。
刚刚回到甬道里,楚天他们所属的堡屋中就传来了无比兴奋的嚎叫声:“回来了,回来了,猜猜,猜猜,他们抢回了多少肥饼,多少水?”
“总比上次要强一些吧?上次只抢回来两百多块肥饼,二十几个水壶,大家过得好不凄惨。”
“肥饼,水壶!肥饼,水壶!”
开始有人带动着堡屋中的人大声的呐喊起来,一时间‘肥饼、水壶’的吼叫声震得甬道里‘嗡嗡’作响。到了最后,堡屋中的汉子们已经是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
楚天站在甬道口回头望了一眼,紫黑色的盆地中,万多条大汉已经大声嘶吼着,犹如野兽一样厮杀成了一团。他们挥动简陋的兵器,或者棍棒,或者石块,歇斯底里的攻击着身边的人,同时不断的从地上抓起一块块白色的肥饼,一个个兽皮水壶。
有些汉子浑身是血的抱着一怀抱的肥饼和水壶,带着满脸的笑容向自己所在的堡屋跑去。但是往往他们没跑出几步,就被杀红眼的人从背后攻击,很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场疯狂的厮杀来得快去得也快,楚天只看了不到一刻钟,盆地中就留下了千多条尸体,万多条或轻或重受伤、浑身是血的汉子喘着气,抱着肥饼和水壶,无比警惕的看着身边的人,一步一步的撤离了盆地。
铁鲨的声音从甬道最深处传来:“新来的,既然回来了,赶紧进来,让我们看看,你们有多少收获!哈哈!水壶有三十个么?”
十四条抬着大铁箱的汉子一声不吭的站在楚天身边,无比敬畏的看着他的背影。
铁鲨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耐烦:“怎么?你们还要摆架子不成?我铁鲨好心劝你们一句,到了血杀堡,就乖乖的守规矩,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人,到了这里,我们都是一般无二的最下等的角斗士。”
铁鲨冷笑道:“在血杀堡,想要活得长久一些,可不能得罪了这帮子兄弟!”
堡屋内的大汉七嘴八舌的呱噪起来,无不是催促楚天等人赶紧回到堡屋,让他们好好的吃饱喝足饱餐一顿。
楚天最后看了一眼盆地的方向,杜乌鸦骑着那头金属巨鸟飞上了云端,蓦地就失去了踪影,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万多条刚刚还在疯狂厮杀的大汉已经遁入了一条条甬道,盆地中有淡淡的雾气腾了起来,掩盖了留在盆地中的尸体。
突然楚天听到了‘嗖嗖’破空声。
一条条柔韧的绳索从天而降,绳索犹如活物一样在那些尸体的脖颈上打了个套儿,一把拉着那些尸体升上了高空。浑身是血的尸体在云雾中一闪而没,和杜乌鸦一样不见了踪影。
把玩着青蛟剑,这些日子得到炼天炉滋养,色泽逐渐变成了深青色的青蛟剑欢快的在楚天指尖跳动着,就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剑锋不时极其惊险的划过楚天手掌上的皮肤,却没有伤损他一根汗毛。
老大的一团青色灵光包裹住了楚天的右手,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向铁鲨所在的堡屋走去。
铁鲨已经按捺不住欢喜的笑了起来:“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哈,你们抢到了多少肥饼?多少水壶?有五百块么?有五十个么?”
紧接着,铁鲨就向对面堡屋的人挑衅起来:“铜锤,哈哈,你们这次可惨了!一块肥饼都没有,一个水壶都没有!嘻,上次斗战,你们重伤的人有百来个,没有了肥饼和水,他们都得渴死、饿死!嘿嘿,以后看你还怎么和我斗!”
对面堡屋内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楚天突然听到了对面堡屋内传来的哭泣声。
楚天走到了铁鲨所在的堡屋门口,他回头看了看对面的那座堡屋。一条体型比铁鲨有过之而无不及,凶悍之气更是胜过铁鲨许多的壮汉面无表情的站在堡屋门口,满是横肉的脸色苍白,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绝望。
除了绝望,楚天没能在这条汉子脸上看到任何其他的东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