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之穴最深处!”夫易顿时大惊失色,且不说青丘之穴凶险万分,上次能从那里逃出来完全是运气,最重要的是,青穴之穴每三年开启一次,虽然他们进入神农架后对于时间已经和外面脱节,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一年,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要等两年多才能再次进入。
白衣书生看到众人震惊的模样,不由再次叹息一声道:“不错,这块玄冥石便是十年前在青丘之穴中得到的,后来我也在外界寻找过,一直没有找到,所以我觉得除了青丘之穴中,也只有神农架和昆仑墟中可能存在了。”
“哦……”
“对了前辈,我们进入神农架中大概多久了?”张天宇随口问道。
白衣书生想了想道:“大概……十个多月了吧,嗯……倒是不错,又快到了青穴之穴开启的时候了,看来也不用等太久。”
“青丘之穴不是每三年才开启一次吗?”李凌峰疑惑道。
白衣书生摇摇头道:“青丘之穴每年都可以开启,只是每隔三年,结界的力量才会最弱,所以没有特殊事情的话,一般都会等到结界最弱的时候才进入,既然这次事关青云掌门生死,我可以随你们一同前往冒险一次,也算是帮陛下还了青云的人情。”
众人一听随之大喜,如此一来,玄冥石的事情就算是完美解决了,夫易随即向李靖招呼一声。
李靖正于失神状态,听到夫易招呼,这才回过神来,随后无精打采的走了过来。
夫易随即将玄冥石之事告之李靖,这对于他来说,的确算是今日最大的喜讯。
果然,李靖听到玄冥石有了着落之后无神的双眼顿时直冒精光。
“那么,你现在随我们一起去青丘山吗?”夫易问道。
李靖摇摇头道:“此时青云门虽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但是青云门并没有覆灭,因为还有我在,而且现在这里一片狼藉,师兄弟们的尸体总要有人厚葬,所以我要先留下来,一个月后我会独自前往青丘山,到时候我们一起闯青丘之穴!”
“也好,不过……”说到这里,张天宇一时吞吞吐吐,实在不好再说。
李靖叹息一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我兄弟之间还需要这样吗?”
张天宇叹了口气道:“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是如今青云门的确已经不在了,如果可以,我倒是觉得另投他派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比如……”
说着,张天宇朝一旁边使了个眼色,李靖随即顺着他的指引向那处看去,当他看到太虚真人之后,瞬间便明白过来,随即摇摇头道:“天宇,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青云门毕竟是太古道统,如果这样覆灭有些可惜……”
张天宇正欲再劝,却不想白衣书生道:“李靖小友所言极是,而且青云门的重要性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所以玄门绝对不会让青云门就此消失,我想,稍候太真道友应该会和你说明,而且,玄门一定会尽力让青云门在最短的时间内再次成为玄门的中流砥柱。”
“哦……”有了白衣书生这段话,张天宇顿时便明白,今日魔帅东君率众来袭,必然不是心血来潮,定然还有其他原因,随即笑道:“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一个月以后你也不用来青丘了,你只管放心,三个月之内,我们必定会送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师兄。”
李靖一听,双眼顿时有些湿润,视线也随之有些模糊,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两个道:“多谢!”
众人随之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此拜别吧,别婆婆妈妈了。”
夫易是个直爽之人,最受不了这样的气氛,随即催促道。
白衣书生笑了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手一抛,瞬间便化成长约六丈左右,宽约两丈,高约一丈,形似小船的法物,正是先前送予夫易,又被他还回去的“穿云槎”。
穿云槎原本就是仿自巽风槎,内部结松与功能是否相同一时间无法看出,但是单看外形,这两艘宝槎的确有九分神似。
同样的宝光环绕,同样瑞气腾腾,同样在槎首处有一颗仙气缭绕的白色珠子,同样在白衣书生将一道妖气打入风灵珠中后,从风灵珠中流出滚滚白雾,将整个穿云槎笼罩在其中,随后托着穿云槎就地冉冉升起。
“保重!”
“保重!”
李靖与众人同时拱手道别。
眼看着气势磅礴的青云山越来越小,视野越来越宽广,凤瑶随即对白衣书生道:“前辈,镜子呢?”
白衣书生不由一愣,随即反问道:“什么镜子?”
凤瑶连忙道:“就是看风景的镜子啊,只要通过那些镜子,就能将下面的美景全部一览无余,好漂亮的。”
白衣书生这才反应过来,凤瑶说的是巽风槎上的“八珍通冥宝镜”,不过这镜子可不是用来看风景的,此镜真正的作用是窥测天材地宝之用,这种窥测不但能看到地面的,还有隐于山石与河流中的天材地宝同样逃不出它的“法眼”。
谁都知道,法宝和丹药对于修士来说极为重要,尤其是对于战斗力以及战斗续航能力极是显著,而法宝和丹药正是由这些天才地宝炼化而成,所以在当今天下天材地宝已极是匮乏情况下,一旦知道自己遇到极品天材地宝却与之失之交臂,绝对会有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的感觉。
就像张天宇知道夫易在喝了螣蛇之血他的双眼得到变异之后,当时他就是这样的感觉。
但是这“八珍通冥宝镜”却不是寻常之物,白衣书生一直有仿制,却始终不得要领,最后只能依靠勘龙鞭找寻天材地宝,而此事却成了他平生一大憾事。
此时被凤瑶提起,白衣书生嘴角不由一抽,苦笑一声道:“这不是巽风槎……”
不过凤瑶却是没看到白衣书生的郁闷,随即郁闷道:“哦……原来不是巽风槎啊,这破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凤瑶这句话如一柄冰冷的尖刃直接插入白衣书生的心房……
心疼……
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