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少年还有点意思,竟然还未落败。”年轻女子看向楚渡,略微有些诧异!
青年也向楚渡看去,发现他在众人围攻中,不但未曾落败,反而是越战越猛,他不禁冷哼了一声,抬手便是一把飞剑向楚渡斩去!
他是天地烘炉境的修为,实力强悍,飞剑法宝,更是锋利到了极致,速度惊人,几乎是他刚抬手,飞剑就已经到了楚渡的眉心,连给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叮。”
楚渡的身上,陡然浮现了一道光罩,将四周围攻他的人弹开,同时也抵挡住了飞剑,光罩波纹震荡,在坚持了一个呼吸之后,轰然一声破碎,被飞剑洞穿!
而这片刻的时间,楚渡已经躲开,退到了数丈之外,他的身上,一张符箓也化为灰烬!
苍穹上,烘炉境青年的面色沉了下来,他亲自出手,竟然未能将一个小小的开窍境长生者斩杀,他冷哼了一声,手中捏起剑诀,飞剑一个盘旋,再次斩向楚渡,他冰冷道:“区区六窍的修为,能让我出两剑杀你,你足以自豪了!”
“唉,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都这么喜欢装逼呢?”
楚渡叹息了一声,面对再次斩来的飞剑,竟然是没有半点的反抗了,飞剑瞬间从他眉心洞穿而过。
苍穹上,青年淡淡一笑,正要将飞剑召回,可是他眉头猛然大皱,目光锐利,盯向楚渡的身影。
原地,楚渡的身影消散,竟然只是一道幻影!
他急忙向四周看去,神色惊疑不定,根本就没有发现楚渡在哪里!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光亮逐渐的消失,一片漆黑,仿佛是一张大口,将光明吞噬,整个天地,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青年乃是烘炉境的强者,哪怕是在黑夜中,也如同白昼,能够看清一切,可是此时,别说是用眼睛,他的神识扫出,感应到的也还是一片黑暗。
黑暗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将周围的空间全部笼罩,一切景物、声音都消失不见了,青年就如同忽然瞎了一样,他天地烘炉熊熊燃烧,炽热如太阳,才勉强照亮了周身三尺!
他催动强横的修为,向外飞射而去,可是,他感觉飞出去了足有数十里了,依旧还是处于一片黑暗中,似乎是在原地踏步,根本就没有动过!
“仙逆教的黑暗虚空大阵!这个魔崽子,竟然如此阴险狡诈,他何时布下的这阵法?”
青年的面色变得非常地难看,他竟然被阴了!
他的内心猛然大跳,感觉到一道极为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后背汗毛乍立,急忙躲避。
“噗嗤!”
他虽然躲开了要害位置,可是,一道恐怖的黑色剑光还是扎入了他的身体中,差点将他的身体都整个穿透,大片的鲜血喷出!
大阵外面,感应到这一幕,楚渡叹息了一声,连逆剑都斩不了这人,他也没办法了。
天地烘炉境,果然是强悍,如果不是他将赵归尘葛聂和曲师兄数十年积攒的宝物全部都骗了过来,估计刚刚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这黑暗虚空大阵的阵盘,便是从葛聂身上骗来的。
楚渡望着在大阵中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众人,在想着要不要将这些人全部弄死,他从赵归尘他们身上,骗了无数的宝物,虽然法宝这种东西他现在催动不了,可是威力强大的符箓可是足有上百张的,要是全部都砸出去,保证将这些人全部都砸死!
楚渡很快就压下了这个念头,这样做太败家了,积攒点老婆本不容易,他得给小黑留着,万一哪天他骗小黑的事情暴露了,小黑要弄死他,有这些老婆本在,他还能逃命!
看到天上有十几道流光正好经过,楚渡张口就大叫道:“各位执道者师兄,这里有好几位七宗余孽,你们速来!”
这十几位执道者遁光一顿,随即飞射而来,降落到了四周!
楚渡立刻就将黑暗虚空大阵的阵盘收了起来。
那烘炉境的青年正在恼怒被楚渡阴了,陡然间,发现阵法竟然散去了,黑暗消失,周围的景物、他的师弟师妹们,都出现了。
他当即就大喜了起来,想要找楚渡报仇,可是当看清楚周围的状况后,他面色立刻就变了!
十几位执道者围着他们!
“封师兄,怎么办?”其他人立刻就惊慌了起来。
青年面色难看无比,他怎么知道怎么办?他不由就用杀人一样的目光盯了楚渡一眼!
楚渡就当没看到,见来了这么执道者,这里也不用他操心了,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执道者就让他离开了。
楚渡没离开多远,就听到了封师兄等人的惨叫声。
玉荒城中,厮杀不断,处处都是烽烟,死伤无数。
七宗弟子,天下散修,绝大多数,都是烘炉境的修为,楚渡能做的也不多,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救人!
让楚渡叹息的是,除去七宗余孽和作乱的散修外,见玉荒城混乱,一些长生者竟然也动了心思,同样开始烧杀抢掠,趁火打劫,参与了进来,让局势更加混乱!
这些长生者比七宗弟子和散修还要更加可恨!
唯一让楚渡感觉到欣慰的是,这个天下,总归还是好人多一些,他救援的过程中,就遇到了不少和他一样的人,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其他人,守护玉荒城,与七宗余孽战斗!
而且,这些人中,不乏一些气吞山河的强悍长生者,楚渡就曾看到,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一人独战八方,力压诸多七宗弟子,更有不修边幅的街头乞丐,含怒出手,满城追杀七宗弟子……
草莽之间多豪杰,高手往往在民间,连楚渡都没有想到,玉荒城中,卧虎藏龙。
不过哪怕是如此,也依旧是杯水车薪,玉荒城庞大无比,执道者的人手太少了,而七宗弟子来了不知道多少,散修中,更是强者众多。
玉荒城的形势艰难无比!
一夜的时间,楚渡都在四处奔走,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