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觉的身上很是燥热,他只记得自己似乎饮了很多酒,即而这身子骨便委实乏力。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似乎太太叫人服侍他下去休息,他也记不清楚了,似乎自己睡了一阵子、又似乎沒有迷迷糊糊的……看來那酒委实是喝的太多了!
不过,烂醉的人往往才能流露出最真挚饱满的感情,瑾煜躺在榻上浑噩辗转,因觉的燥热而解开了一半前襟。迷蒙中他想到了心爱的姑娘,眼里、心里、脑海里全都是凤凤的倩影!
当真是过度狂野的执念会让人形成幻影生出幻觉,瑾煜恍惚中瞧见有一个聘婷的人影正向自己这边儿走过來,那人松挽宝鬓、体态婀娜,最初时,因距离尚远且他又醉眼朦胧而看不清面上的眉目。但瞧着她就这么一步步的走近,瑾煜的视野渐渐变得开朗起來,心中一喜、双目睁大……他看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凤凤!
“凤儿。”启口呢喃,声音轻轻幽幽的有如蚊语。瑾煜眉峰聚拢,面上心上荡漾起既痛苦、又欢喜的神色,很是纠葛,瞧在眼里是那么的让人心疼,“我想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多么想你……”这有一搭沒一搭的话次第绵延,有如徐徐幽风扑面撩拨,心里头跟着就是一恍惚,似乎身心骨骼都跟着被宕碎了。
那抹纤姿闻言后定了一下,即而重又迈动莲步冶冶的走过去,身姿似乎比方才愈发婀娜了些,瑾煜朦胧的瞧着就觉的很是可爱,这娇美的人儿愈发烙印在他的心之深处、神思之幽处了!
空气里熏染着薄薄的桃花香,甜适又闲然。周遭的氛围很是暧昧,迷离并着缱绻之感一起袭來。
瑾煜瞧见凤凤将身停在自己的榻前,即而那青葱玉指便开始解开柔款的前襟、将外披退了去。即而又俯身,灵动的指尖翩舞着为瑾煜宽衣解带、将已经解开一般的衣襟完全的解了开。
这一连串的动作大胆且露骨,决计不该是凤凤能够做出來的!即便瑾煜此刻浑浑噩噩几乎烂醉,他还是在这瞬间登然就回过了神!
只是,他此刻这身子委实绵软,勉强的抬起臂弯之后却沒有半点儿力气把这人推开!心焦中神思便跟着乱了,他盯着眼前这个人细细的看,但目光朦胧,就是无从分辨出这个人是谁:“你是狐仙鬼怪所幻化的么……”心中起了一点旖念,他这样缓缓轻轻的说。
这人一僵,旋即以更为柔软暧昧的姿态附在瑾煜耳畔,徐徐的告诉他:“我是你的巫山神女,君是妾身的楚襄王。”似若夹着一阵香。
这声音尤其软款叠醉,似乎随便一个字眼都能从中凝出水來!
但瑾煜眉峰缓皱,觉的这声音太妩媚而显得轻浮了,且他愈发确定了这个人不是凤凤……
可是瑾煜此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身子骨委实燥热的厉害,且这燥热并着疲乏之感一浪浪的往上涌,他极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地方來驱散这疲乏、找到一块儿冰來赶走这燥热……
这莫名的女子开始了进一步的举动,轻盈的指尖在朦胧的天光里翩动如舞。渐渐的,瑾煜便陷入了一种意乱情迷的境界里去,他最初的时候还是有着忠贞和理性的坚持,可身子到底不胜了这燥热的拿捏、以及这女子百媚千娇诱导出的肌体的渴望,他抬起臂弯一把将这投怀送抱的女子拥入怀心,二人渐次沉沦于山川高地、深海浅滩,久久的,陷入一场别开生面、缱绻多姿的宿缘悱恻里……
。
温软的阳光透过这雕花的窗子一道道波及进來,淡淡的溶金色惝恍了视野,目之所及处全都是绵绵的暖色。
瑾煜觉的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但究竟梦到了什么、梦中如何,他一下子又全都记不清楚了!睁开双目时恍然感觉到自己是在太太的贤仪堂里,而侧目一瞧又陡地惊住……怎么在他身边躺着一个似乎陌生、又似乎在哪里见过的寸缕未挂的女子?
他头脑一“嗡”,忙又下意识转目审视自己,见他自己亦是身体精光、寸衣不着的狼狈样子!
瑾煜心跳骤一加快,并着头脑里陡然而至的放空齐鸣,他困窘至死!不祥的感觉流转在空气里,他抬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竭力迫使自己镇定下來,又竭力回想,终于追溯起一个迷离的大概,念着自己似乎与一女子缠绵床榻、做了越格之举……但当时他分明是酒醉未醒,到底有沒有那些不该有的东西,他是当真不知道了!
可不管怎么样,怎么能,怎么能够……瑾煜觉的自己这头脑就要炸开了!抬手死死的扣着太阳穴。
不过猛地一下子,瑾煜心念甫至,心道就算自己酒后失态做出这越礼的事情,那么怎么事情就这样凑巧,会进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思量间,榻上的女子也渐渐的清醒过來,明眸翩跹着浅浅睁开,瞧见瑾煜已经坐起了身子,她心一跳!面上旋即一红。
正好瑾煜侧目來瞧,于是就与这女子润中带羞的目光给撞到了一起!
这女子慌一敛眸,旋即又回神,抬手來勾瑾煜的臂弯:“大少爷……”
“啧!”瑾煜忙避开她,目光也跟着错开,面颊上一阵阵的热度加深,“庄重些,先赶紧把衣服穿上!”他知道,事已至此再多懊悔也是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先整好了面貌不要叫人知道才好,然后慢慢儿向这女子了解昨日情况,这样最是稳妥的。
这女子自讨了沒趣儿,只得悻悻的将柔荑收了回去:“唉……”她幽幽一叹,声息暧昧不减、软款极了,又添着隐怨,“昨晚上抱着人家行了那些绸缪,此刻倒叫人家放庄重了……可真无情啊!”
瑾煜听的一阵窝火,沒禁住侧目瞪她!同时甫想起这女子此刻不着寸缕的情状,又忙把头转过來!
其实听这女子的媚声、瞧其温柔体态,若是好好儿的在那里,也不失为一个可人爱怜的女子。但她这样的行事着实惹得瑾煜生厌,怎么看她怎么感知着她都觉的很是可憎!
这女子又讨了个沒趣儿,大少爷脾气她还不能摸透,不好继续过度的卖娇,忙听话的快速将衣服穿好。
瑾煜在这空当也已将衣服很快的穿好,旋即沒回身的启口问她:“你可收拾好自己了?”
闻得身后那人淡淡的一声应答,他便转过身去瞧她。才要示意她下榻与自己坐下來说说昨天的事情,目光依稀泛了一灼:“你是……二太太房里那个小丫鬟?”瑾煜皱眉,似确定又总不能太确定。
可这女子听他如此说后,面上呼应着心下的一喜,巧笑欢喜的点点头:“原來大少爷记得奴婢!”她微停,看定瑾煜,“奴婢……名唤绿玉。”
瑾煜又一激灵!
事情发展到眼下这个样子,他是真的真的不能明白个所以然了!整个人都是这一头雾水的!
他好端端的却被叫到太太这里吃饭饮酒,就算他沒自持的纵着心绪借酒消愁给喝醉了,又怎么能睡的那般昏昏沉沉、半点儿对外事的感知力都无?且那身体莫名其妙、驱驰着身心逼迫着去发泄的燥热,那份疲乏……更主要的,一觉醒來就看到了与自己同床共枕着一个女子,且这女子,她还是二太太堂里的人!更况且,“绿玉”这个名字委实不陌生,他前遭才听流云说起过的,这女子不是被二太太给赶出了府去么,怎么此刻又会出现在太太这里、出现在他的面前且与他看着就纠葛不清?
瑾煜抬手去扶绿玉的肩膀,扳正她的面孔正对向自己,目光焦灼、神色肃穆,想要问她昨天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这时忽听得那门扇一动的声音鬼魅般可怖的传來……
二人还來不及反应,紧跟着一道隔绝之用的帘幕就被掀开,太太骤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太太是刻意进來的,如何能够不刻意?这一切本就是她精心策划的局,她以急于攀附主子的绿玉为筹码,不惜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也牵扯进來,以此成全心里那报复的快.感!
瑾煜一怔,怎么也想不得这个时候太太怎么会好端端的进來?可巧不巧的,他刚好正扳着绿玉的肩膀要同她说话,又都还在榻上沒來得及下去,且这两个人虽然已经穿好了衣服、但从神色和凌乱的头发依旧可以瞧出藏不住的暧昧,这一切的一切可真的是……
“你们在做什么?”太太刻意把面孔一森,定定的问出一句,声息逼仄。
“太太!”真的是说时迟那时快,绿玉甫一下唤出一声,即而煞是机敏的翻身下榻跪在了太太面前,“奴才微薄之躯,当也是不足挂齿的……原本该是被赶出万府,承蒙太太好心收留在身边,便犹如再生,自此后勤勤尽尽服侍太太、绝不敢忘德……”
听着绿玉这急急然的一席话,瑾煜了然了是怎么回事,这话里的意思显然是绿玉应该被赶出去,但太太发善心收留在堂里的。
绿玉声音未断,软款急促、喘息娇娇:“昨天少爷喝醉了酒,奴才前來伺候少爷换衣。不想便在那时被少爷……看重。”她颔首怯声,旋即又于这急促里带了哽咽,“贱命有幸服侍少爷一晚,便是露水姻缘,亦是莫大福分、不敢再有贪念了!”末尾已经是真真切切的哭了起來,她说话间一匍匐的叩拜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