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不过,看着挺深啊。”
反正用手电的光,照不到底。
他这个手电,买的强光型,光线穿透力很强。可饶是如此,也还是只能看到一片黑乎乎的。
“要不,下去看看?”他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反正这古界里除了水池下面的这个洞,也别无他路了。
下去看看如果此路不通,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般一想,陈靖就将手电筒放下,然后宽衣解带起来。
“喂,你干嘛……”柴碧菡却脸颊一红地赶紧捂着眼睛,非礼勿视。
“找出口啊,还能干嘛。”陈靖没多言,脱了衣服之后,忽然又看到了水中巨龟的尸体。
那玩意可是发臭了啊!
“早知道之前就不丢下去了,哎,自作孽啊。”
抱怨了一句后,他将巨龟的内珠含到了嘴巴里,然后噗通一声就真下去了。
强光手电筒被他用保鲜膜包着,倒也不怕水。
于是,他就借着这光,从那黑黝黝的水下洞穴爬了进去。
这一进去,只爬了二十米的样子,他就忽然好像发现了一片新的世界。
这里忽然变得宽大了,隐隐约约,似乎根本就是一条地下河。
而且这河中水量极大,手电的光芒往深处照去,屡屡还能看到硕大的鱼群在里面甩尾摇摆。
这水,由上方而来,应该是来自钟鸣山山脉。
水道越往下面走,就越宽阔,就像是一个岩洞,最窄的地方也至少有三米高,两米宽。
“没想到这个古界竟然贯通了地下河,这倒是好了,我只要顺着这条地下河往下面飘,应该能够找到出口。就算这条路最终是死路,但它至少已经不属于古界的区域了,即便古界爆炸,也爆不到这里。
而我到时候只要找一个地壳薄弱的地方,用擂鼓瓮金锤甩上两锤,应该就可以逃得出去。”
想到这里,他心中大喜,赶紧往回爬了出去。
招呼柴碧菡一起走。
可柴碧菡听说要从这水池下面的洞穴里爬出去,她心里几乎有一万个不愿意。
里面黑乎乎就不说了,要知道那巨龟臭乎乎的尸体可就在水池底下。
“你身上好臭。”她一脸嫌弃。
“呐,你要不走,我就一个人走了啊。”陈靖收拾了衣服裤子,想了一下,也干脆穿上。
“我……你……”柴碧菡想着,他若真走了,那这古界里可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心里也愈发慌乱起来:“真的只能从这爬出去吗?”
“不然呢?你认为还有其他路吗?创建这个古界的人,也真是个天才,引地下水做了这个水池,又将排水洞贯通了地下河。这个创造也真算事奇思妙想了,这水池里虽然有点臭,可地下河并不臭,你到底走不走啊?”
“可是……可是……地下河如果没有出口,我们岂不是要死在地下河当中?”她担心地说,“而且,我憋不住那么久的气啊。”
“谁让你憋气了?我有这个。”陈靖吐出一颗珠子。
这玩意,经过刚才的实验,还真是挺有效的。
只要含在嘴中,七窍位置就会出现一个气膜,有了气膜的隔绝,水就无法从耳鼻口灌入。而且,这一层气膜也能够为人提供氧气转换。
只要含着这东西,就算在水中睡一觉,也真的没问题。
避水的效果,真不是盖的。
“内珠?你哪来的?”这点见识她还是有的。
“就是那只死乌龟身上的呗,你走不走啊?”
“可……可你只有一颗啊。”
“一颗就够了啊,咱们轮流使用,不就行了?”
“啊?可……可是那样不就是等于间接性……接吻了吗?”她咬着嘴唇,双手抓着裙摆,一脸的纠结。
内珠的使用,是要含在嘴里的。
他含了之后又换给她含……
这……真的很难为情啊。
“接你个头的吻啊,你不走我真走了啊,再不走,外面那两个粗人说不定就要强攻了。”陈靖翻了个白眼,都这时候了,还在乎这个?
“我……”柴姑娘犹豫不定。
“你不走就算了。”陈靖见她犹豫不决,一扭身就钻到水里去了。
“喂,你别走啊,等我……等我一下啊。”铁骨铮铮柴碧菡,见他真要走,顿时就急了。
“你到底走不走?”陈靖皱着眉头,又钻了出来。
“走……走就走嘛,你那么凶干什么?”柴碧菡满心的委屈,小心翼翼地来到水池边。
即便已经决定要走了,可轮到下脚的时候,还是没那么大勇气。
见她这样,陈靖忽然二话不说,一手搂住她的腰,扛起就走。
“啊~”
柴姑娘尖叫一声,惊慌失措间,不小心吞了两口水池里的水。
“泥红蛋~”
想着水池还躺着巨龟的尸体,她在水里一阵干呕,一边呕一边在陈靖身上又捶又打。
“喂,别打了,你裙子飞起来了。”
进入地下河后,水流有点湍急,柴姑娘的黑色裙子飘来飘去。
裙子下面光洁的大长腿,也是时隐时现。
正在狠狠捶打陈靖的柴姑娘感觉了这一点,赶紧用双腿将裙子夹住。
然后还一把推开陈靖。
当她弯下腰后,将裙子打了两个结,居然就变得跟裤子一样了,不会乱飘了。
“还能这样?”陈靖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柴姑娘一脸愤怒地瞪着他,不理他,刚才她又呛了几口水,眼睛都红了。
有避水珠在嘴里,陈靖在水中说话,和在外面说话没什么区别。
反倒柴姑娘说话,叽里咕噜的,跟她交流,全凭猜测。
“你到我背上来吧,我背你,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被水流冲散了。而且我们在这个位置,只要放松身体,顺水流飘下去就行了。”
陈靖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背部,示意她上来。
这次柴姑娘倒是没犹豫,一扑就过来了,搂着他的脖子,抓着他的耳朵,一下捏长的一下捏扁的,报起仇来。
“……”陈靖疼得龇牙咧嘴。
身体一放松,两人就顺着水流如漂流瓶一样,向下游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