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爸爸尽量多买几套旧房子,明年这里的房子会很值钱。”那两片玫瑰色的薄唇微微掀合,说出来的话,却让名可心头为之狠狠一颤。
华兰街的房子大多已经破旧不堪,很多人都不愿意住了,之前又没有投资商来这里投资,要是遇上拆迁,或许还能分一个稍好的价钱。
但这里交通不便,哪个投资商愿意来这里发展?除非他们能力这么大,能在这个地方弄出一条大公路,或者高速路段。
可是,这话却是北冥夜说的,北冥夜是什么人?东陵首富!
东陵首富告诉她明年这里的房子会很值钱……名可小手握得更紧,心跳都乱了。
还想问点什么,他却已经闭上嘴,明显不想再说话了,名可忐忑不安的,努力让自己维持安静,直到十几分钟后,电话铃声响起,北冥夜才又睁了睁眼。
名可赶紧接了电话,告诉名敬华她在朋友家,晚点会回去,名敬华也不多说什么,名可从小就乖巧,他从来不怀疑她在外头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难得的是,北冥夜并没有趁着她打电话的时候为难。
挂了电话后,她抬头看着他,终于还是问了:“你什么时候回去?能不能把我载到街口?”
“怕被人看到?”他挑了挑眉,大掌忽然往她脸上探去。
手这么长,身体根本不需要动,在这么大的空间里,竟也能触碰到她的脸。
这张脸小小的,肌肤细滑,手感确实不错,当然,她身上很多地方,手感都是超乎想像的好。
他垂眸,目光沿着她的脸滑落,慢慢落在她胸前。
名可倒吸了一口凉气,几经努力才忍住将他大掌拍飞出去的冲动,她微微缩了缩身子,极力躲避着他慢慢炙热起来的目光:“先生,我得要回去了。”
北冥夜的目光却依然锁在名可的身上,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但光这样的目光就叫人足够的紧张。
名可真有点恨自己了,如果她能平静回应他的注视,或许现在也不至于弄得情况越来越糟糕。
可是,当他这么看着她的时候,她真的很紧张,刚才已经几乎夺去了她所有的力气,要是再来一场,她真的会爬都爬不到家里。
这个男人的体力简直和野兽一样,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见过他有力歇的一刻。
但幸而北冥夜只是勾起薄唇,浅浅笑了笑便收回目光,没有再为难她。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捉弄她,看着她被捉弄,又是防备又是不安,惊恐失措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样,那模样确实让他有几分愉悦。
电话被掏出来,他随手拨了个号码,让佚汤回来开车,没过多久,佚汤回到了这一方。
看着他上车,名可又难堪了起来。
她就像个玩物一般,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只要北冥夜想要,她都只能服从。
她试过反抗,可是,他会用更激烈的手段来告诉她,反抗绝对不是她可以走的路。
佚汤应该很清楚刚才北冥夜喊她来是要和她做那种事情,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从这里离开,到外头去等的?
还是说这样的事情太多,身为北冥夜贴身跟随的手下,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有她还不习惯?
她低垂头颅,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一会觉得尴尬,一会又觉得悲哀,车子却在这时候缓缓启动,从停车库里开了出去。
刚出小区,北冥夜的声音便响起:“要在哪个路口下车?”
名可霍地回神,往窗外张望了一眼,才冲前方的佚汤说:“前面左拐一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就好。”
佚汤没有任何举动,总算在后排的北冥夜淡淡应了一声,算是首肯,佚汤才把车子迅速滑入车道,在前方左拐之后第一个十字路口靠边停车,让名可下了车。
名可还是把那堆收拾好的纸巾带了出去,刚扔到垃圾桶里,一回头便看到那辆车子经过路口,往前方驶去。
心情依然久久无法平复下来,一想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说不出究竟是难过还是麻木。
短短几天而已,她已经把自己训练成他的奴隶,奴性也慢慢被他折腾出来,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彻底脱离他的控制,过回自己平静的生活?
到了现在她都不知道整件事下来自己该怨谁了,是要怨许邵阳把她带到那种地方,用她换回来一份协议,还是怨自己在绝望的时候跟北冥夜说要他帮她?
像北冥夜这样的人,她竟然有胆子与他做交易,这和魔鬼交易有什么区别?她惹上了魔鬼,自此甩不掉,要怨的是不是该怨她自己?
忽然就想到她那个所谓的前男友,其实认真想想,谈恋爱一年,自己似乎真的和他从来没有过深入的接触。
去他公司去过几次,之后也不想去了,毕竟只是个学生,倒是他经常来学校找自己,可她每次都因为有事,很少去陪他。本书醉快更新{半}[^浮^}{^生]
几乎一年中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可以数得出来,更何况那一年,有将近半年的时间在追求自己。
现在再想起那个人,那张脸都几乎要变得模糊了,原来感情这么淡,怪不得人家对她无情,这场所谓的恋爱她根本也没投入过多少。
可是再无情,他也不能拿自己当筹码去与人交换,所以他最终得到的报应,她也绝对不会去同情他。
就这样在路上走着,虽然刚才车子只是拐了个弯,走了个路口,但事实上这段路程还真的不短,她只是想要等自己身上属于北冥夜的那股味道全部散去之后再回家,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她都生怕带回家里,被家人看出来。
只是两条腿真的很酸楚,每走一步都很难受……
手落在衣服口袋里,居然从里头摸出了百来块,看着这点钱再看着路边卖水果的摊子,想了想,终于还是走了过去买了两袋水果,打算拧回家。
但她没想起来自己的身体居然还这么虚弱,提着两袋水果加起来十斤不到,才走了百来步已经气喘吁吁,几乎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