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北冥大总裁方便,这事想起来容易,做起来没想到会这么困难。
给他把上衣捞起来之后,一看到下头的情形,名可顿时就有点手忙脚乱了起来。
这不过是上个厕所而已,要不要……要不要这么恐怖?
看出她眼底的惊慌,北冥夜瞥了她一眼,冷冷哼了哼:“看什么看?这是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想什么,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名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忙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反驳的话语连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北冥夜脸色一窘,在这小丫头面前居然第一次红了脸。
都说了是憋的,这个时候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自己又憋得不成,哪里还有这种心思?就她这个不懂事的女人在胡思乱想,看到这模样,光往那事儿上想去了。
可对名可来说,现在重要的不是他究竟是真的因为憋出来才变成那样,还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重点是她和北冥夜在一起这么久,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主动去碰过他。
这模样不碰到他有可能吗?
更糟糕的是,他的右手手掌不知道怎么搞的,也磨伤了,上面包着厚厚的纱布,左臂不能动,右手又被包扎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这事要怎么样进行下去。
北冥夜的脸色却涨得更红,这次不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而是真的被憋坏了。
其实他很早就想要把她喊起来,但难得见她睡得这么香,便想着让她多睡一会。
明明是很想上洗手间的,可却还是在椅子上坐下来,一直看着她安静睡觉的模样,不知不觉居然看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想到原来她熟睡的样子居然这么祥和,乖巧得如同个娃娃一般。
他居然看得有几分失神,因为失神,连要去上厕所的事情都忘记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憋得快要扛不住。
虽然这种事情说出来丢人,但那是人体正常的反应,就算他是大枭雄,是强悍到让人畏惧的人物,也还是控制不住这种事情。
“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裤子脱掉?”这死丫头居然还敢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不给他动手,没看出来他憋得快要吐了吗?
不,他不怕自己吐,更怕的是……一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他的声音就变得更加森寒了起来:“再不动手,当心我在这里直接强了你。”
名可用力咬着下唇,不敢多哼声,病号服的裤子只是绑着绳子,连腰带都没有,脱起来倒是方便得很。
视线里那可怕的一幕还是让她有几分畏惧,可北冥大总裁很明显憋得不行了,再不给他解决,她真怕他会晕过去。
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在拉开他的裤带之后,忽然一咬牙,一下子把他的裤子拉了下去。
北冥夜真的有点哭笑不得,整张脸都几乎要黑透了,上个厕所要这么复杂吗?直接把他的裤子拉到脚下了,她怎么不直接把他的裤子撕碎算了?
什么时候见过男人上厕所需要脱得这么干净彻底的?这丫头是在帮他,还是想要趁机将他看光占他便宜?
不过,人家脸都别过去了,哪里是想要看他的身体。
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北冥夜微微侧了侧身,一个深呼吸之后,呼吸终于顺畅了。
从来没想到有一日,上个洗手间对他来说也会是一件困难的事。
名可站在那里,只当自己与世隔绝了那般,听不到外头的一切,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等他彻底解决完,她才低着头闷闷地说:“可以……可以了吗?”
北冥夜脸色还是有点红,这次又变成是不好意思的了,需要是解决了,但裤子都被她脱到腿到脚跟上了,现在再看到这模样,一张老脸顿时便涨得通红。
丢人,真的丢人,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丢人的时候。
名可还是不说话,一直低垂头颅,在他身旁蹲了下去,帮他把裤子提了起来,提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便闭上眼直接把它拉紧。
终于是给他拉得严严实实了,她才专心致志地为他把裤腰带给绑上,一看到他的双手连洗手都不能,她直接扶着他离开了洗手间,走到外头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才回去洗了一把手。
等她回来的时候,北冥夜的脸已经不是红的了,而是黑成了一片乌云密布的模样。
“洗什么?嫌我脏吗?”他冷哼道。
名可微微怔了怔,一张小脸顿时便窘了起来。
嫌他脏,她什么时候嫌过他脏?但上过洗手间之后洗手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他以前上洗手间都不洗手的吗?
可她并不觉得北冥大总裁是个这么邋遢的人,自己上完厕所都要洗手,落在别人身上就成事儿了,这人,根本就是在找茬。
不理会他的话,她走到床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或是做什么,瞥见那个温水瓶安安静静躺在床头边,她便走了过去,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要不要喝水?”
本来想说刚才放下那么多,现在要不要喝点补充一下,但一想到刚才的情形,她便自觉住了嘴,这事以后提都不能再提。
不过,俗话说得好,有一必有二,他这次都来找自己帮他解决,下次呢?
她只是不明白,他身边不是有个俞霏凡吗?干嘛千里迢迢跑到她的病房里,让还生着病的自己来服侍他?
“给我倒一杯。”身后的北冥夜哼了哼。
名可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冲洗了一遍,便给他倒上一杯温水回到他跟前,本想递给他的,可他现在伤成这般,就算递给他,他也没办法自己喝下去。/~半♣浮*生:.*无弹窗?@++
她无奈,只好站在他跟前,把杯子凑到他唇边,一点一点喂他喝下。
自己还生着病了,他倒好,像个大爷一样,不仅上厕所要人服侍,甚至喝水,哪怕到下午吃饭也要人伺候。
她怎么这么可怜?在帝苑的时候是他的女佣,到了医院还是逃不过被奴役的命运。
不过她现在学乖了,既然知道北冥夜心里并不怎么在意自己,她也不想再与他闹什么。
其实闹别扭也不过是觉得对方在意自己才敢闹的,一旦对方不在意,你一个人还闹个什么劲?
所以她不闹,只盼着剩下的日子可以安然无恙,好好过完。
这段时间,能不得罪他尽量不要,这家伙心情太难琢磨,总是阴晴不定的,惹不起,尽量躲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