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名可再没有看北冥夜一眼,走到床头柜前将手机拿了起来。
她不知道,坐在她身后的床边不远处的男人这时候心里直懊恼着,要是刚才他不是多此一举将那份协议从床头柜上拿走,现在,她该已经发现了。
名可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心思被来电的人完全吸引住了。
“湘湘,你是不是到了?”她问,满眼的惊喜。
电话那头传来了肖湘有几分沙哑的声音,很明显昨晚在飞机上睡得并不怎么好:“我到了,可可,将你的地址发给我,我现在来找你。”
名可迟疑了下,忍不住回头看了北冥夜一眼。
北冥夜掌心顿时又冒了点点细汗,手有点刻意地往上抬了抬,可惜,女人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转回身,不再理会他:“这附近有个大商场,叫尚华,等会我把地址发给你,我在一楼等你吧。”
挂掉电话之后,她想了想,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来到北冥连城的房间外,连门都不需要敲了,因为房门早在昨天晚上已经被北冥夜给踹坏掉。
她走了进去,北冥连城还在睡觉,不是不知道有人进来了,但,昨晚因为没睡好,现在还不愿意起来。
“连城队长,我要去逛街。”名可走到他床边,扯了扯他身上的被子。
“让老大陪你去。”北冥连城连眼皮都没有睁一下,含糊不清地道:“老大今天上午没事,你去找他。”
原来北冥夜今天上午没事,怪不得刚才一直坐在床上不见他有任何举动。
没事呢,留在公寓里,岂不是可以一个上午把她往死里整?
肩北冥连城还抱着被子不愿意起来,她也不想太劳烦人家,踌躇了下,才从他房间里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去就能感觉到北冥夜那份森寒的气息不断在外溢,她就知道,两个人一起留下来,自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先生,我出去一下,晚点回来。”拿上手提包,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我允许了吗?”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身后果不其然传来北冥夜低沉的声音。
“我要去见湘湘。”她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房门关上,手提包往床上一放,竟开始动手去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你做什么?”北冥夜这有点气结,难道他让她留下来就是为了和她做那种事吗?动不动就脱衣服!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这要换了以前,她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他一定二话不说要了她再说。
可以前她从来不敢。
现在,她倒是敢了,他却一下失了所有的心情。
心,莫名有几分疲累。
现在这样的情况真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记得自己昨天上午出门的时候究竟对她说了什么话,竟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每年的那一天,他总是要早早出门去拜祭霏烟,因为霏烟的生日是在上午九点多,他昨天醒来就已经过了时间,心里才会忽然焦急起来。
他一辈子欠了那个女孩,他真的不喜欢那种欠别人的滋味,可这辈子,他已经注定没有机会去将这份恩情还回来。
他没想到自己会发脾气,只是有点控制不住。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伤人的话,真的伤了这丫头的心?可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先生要是不想要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先出一趟门?”名可回头看着他,一脸平静:“协议上其实并没有规定我得要白天都陪在你身边是不是?白天要过晚上再要,算起来还是我亏了。”
“我算你两个晚上还不行?”北冥夜气得连指尖都在发凉,但他有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心慌?
她态度的转变,让人很不安。
“好,那我回头算一算,你有多少次是白天要了晚上也要的。”名可唇角的笑意温婉柔和,让人完全看不出她这一刻心里有些什么想法。
是真的这么温顺,还是心里还有什么打算?
因为看不透,北冥夜忽然就觉得这丫头离自己莫名就远了,为什么会给他一种远得有点触碰不到的感觉。
“丫头……”
“如果先生现在不想要,我真的要出去了。”从机场到这里便不算太远,顶多一个小时的车程,她虽然还不算很急,但也不希望肖湘等自己。
“……我要!”见她真的要出门,北冥夜忽然就慌了起来,很奇怪的心慌,捏了捏手里的协议,他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先生,现在开始好么?”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轻轻推了他一把,再次将手提包扔到床上,她低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北冥夜却一把扣上她的手腕,“不是应该先有点前戏么?你以为男人可以想做就做?至少,你该先让我兴趣起来不是?”
横竖,他就是不想放她走,这一刻,一点都不想。
哪怕他很清楚肖湘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很清楚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东方国际遇到故人是什么心情,可他就是不愿意放她离开。
他也没办法放开她。
名可咬着唇,很显然被他的问题给难倒了,难道过去每一次不都是他自己起了兴趣才来要她的吗?让他兴趣起来,她哪里会?
既然还没兴趣,干嘛还说要她?这混蛋为什么一定要为难她?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怒,北冥夜看得清清楚楚,原来她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她也会生气是不是?名门挚爱:帝少的千亿宠儿:.*banfusheng.
生气就好,不管是生气还是什么,至少,她除了温顺地笑之外,还会有其他表现。
他真有点受够她那些虚伪的笑意了,从昨晚到现在,她唇角的笑一直在刺痛他的眼睛。
“丫头……”
“我伺候你,先生。”再一次将他推开,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在他跟前蹲了下去。
明明他手里拿的东西那么扎眼,就在她面前了,可她却始终视而不见,他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跪在他跟前,纤纤十指落在他腰间,给他将睡袍解开。
睡袍之下那具身体只有一条薄薄的小裤,她只是迟疑了下,便要将他的裤子往下头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