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北冥雄始终想着要收到自己身边,为他所用。
他毕竟不年轻了,身体也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会倒下来。
这么大的北冥集团总得要有人接手,连城那小子对经商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怕他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可以把这么一大盘生意接下来,眼前,唯一能帮连城小子的,只有北冥夜一人。
他看着北冥夜,北冥夜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气氛,从北冥夜小时候开始就从来没有好过,这个孩子倔强,傲气,脾气一点都不见得比他好。
有时候不想说话,宁愿北冥雄拿棍子在他身上打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甚至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他也依然冷着脸,一声不哼。
这么倔的孩子,北冥雄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到了现在,却不愿意轻易放他走了。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说了不知道便不知道,你没必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北冥夜已经转身从大厅里走了出去,没过多久,院子里便传来了车子启动的声音,很快,车子驶离了北冥家的前院。
北冥雄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走得那么焦急,恐怕是真的为了出去寻找那个女人。
可以他这么厉害的人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可能连两个活人都找不到?难道说这次出手的人真有这么神通广大?
“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冥雄好不容易才缓过了呼吸,立即看着身边的东方御,问道。
东方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掏出电话,拨通了个号码,交待了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等了片刻,对方回拨了过来。
东方御听了不到一分钟,便把电话挂断,看着北冥雄,话语里也透着几分不安:“连城少爷和名可小姐果然出事了,今天下午被不明来历的人盯上,为了摆脱那些人,他们……他们似乎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北冥雄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浓烈,直盯着东方御。
东方御轻声道:“车子……在环海大道冲破护栏,落在海里。”
“你说什么?”北冥雄闻言,脸色顿时大变,猛地站了起来,盯着他,连指尖都在颤抖:“车子落到海里,那……那人呢?两个人呢?”
“找不到。”东方御看着他,急道:“老爷,你别担心,暂时还没有连城少爷的消息传回来,只是找到了他们的车子,他们两个现在应该一定安全的。”
只要没找到尸体,至少说明他们还活着。
可北冥雄却越来越焦急,连呼吸也困难了起来,那些人不知道连城也在车子里吗?居然连连城都敢下手!
究竟是什么人胆子那么大?连他的人都敢动!
东方御一时半会也猜不透,目光不经意扫过茶几上那个透明袋中的支票,他又看着北冥雄,依然不解:“老爷,这支票……”
“不是我写的!”北冥雄怒气冲冲打断了他,一提起这事便想起来刚才北冥夜咄咄逼人的模样,一想就来气。
那混账东西,真是反了!
“我知道。”东方御忙道,要是老爷写的,到了这地步,他也没必要不承认,反正他就是不喜欢名可小姐,这一点别说是夜少爷,就算是连城少爷也都清楚。
既然他否认,这支票就一定不是他写的,更何况那天他把支票扔了之后,便气呼呼地下楼到院子里闲逛去了,他一直陪在他身边,也不见他重新把支票簿拿出来过。
找人对付一个小丫头,对于他北冥雄来说不过是件小事,这样的小事他真做了,自己没可能会不知道,可这支票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爷……”他满眼不安,忍不住轻声道:“会不会是……”
“谁知道!”北冥雄却无心理会这事,又看了墙壁上的时钟一眼,心里始终有几分不安:“不成,不能光等着!你立即调集人手,让大家出去找找他们。”
连城那小子一定是为了那个女人才会被拖累到这地步!他又气又无奈,如果只有连城一个人,几个杀手对他来说能构成什么威胁?人早就该回来了。
上回他们被杀手追杀,躲到战九枭的京华苑里,也是因为那女人。
有那女人在,绝对会成为他的包袱,至今回不来,也是那女人拖累的!
一想到这个,他还是气啊,自己那个出色的小子,怎么可以被这样一个女人拖累?
东方御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打了个电话把命令传达下去之后,见他还是不断喘气,东方御忙安慰道:“老爷,这次把连城少爷找回来之后,咱们……咱们先不要跟他倔了。”
“谁跟他倔了?”北冥雄瞪了他一眼,心里焦急,也不想闹下去,只能坐回到沙发上,静待外头送回来的消息。
虽然,明知道是那该死的女人连累了连城,可他现在也清楚了,只要那女人出事,连城小子一定会死死守护在她身边,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东方御让他别跟他倔,不就是让他别为难名可吗?-名门挚爱:帝少的千亿宠儿
真是怨孽,自己一手养大的两个混账东西,居然都那么在意那个女人。
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像他的月儿,不就是给他推拿的手法有那么点高超,不就是能让他在接受他伺候的时候能安心睡过去吗?
她真没什么优点的,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子究竟看上她些什么,一个为了她连自己安危都不顾,一个为了她,当着他的面与他吵闹起来。
这么多年来,北冥夜什么时候跟他这样撕破脸皮吵闹过?
就拿这支票来说,他只怕从上次名可出事之后,就一直在怀疑,等他在拿到支票之后,早已经认定了事情是他做的是不是?
可他还能将这件事情压在心底那么久,对他的隐忍不也一如过去吗?
如果不是这次名可出事,他也不会将事情说破,他一直都可以隐忍,唯独在扯到那女人的事情上便失了一贯的冷静,做事完全不像是过去那个内敛稳重的北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