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失踪的那天深夜,龙楚寒直接闯进了北冥家。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焦急地闯来,但,东方御还是将下午的时候跟他说了一遍,至于北冥雄,人还没有醒过来,等他醒来的时候,龙楚寒已经走了。
龙家的大少爷居然也这么在意名可小姐,弄得东方御越来越看不透这几个年轻人的关系了。
至于龙珊珊和夏千金那边,东方御也亲自给过她们电话,却也没问出些什么,倒是夏千金言语之间似乎有点不太明朗,东方御再问,她就丢了几句“那女人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然后就将电话挂掉了。
东方御毕竟只是个管家,北冥雄现在的状况又这么不好,就算他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只能等老爷彻底清醒过来,再让他亲自问夏千金。
至于他,除了又调派了些人手继续去找人,便只能亲自从头到尾将监控录像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只是,名可的裙子已经被找到,她人现在自然不在这所院子里,就算他能看到些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于事无补。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人救回来。
……夏千金将电话挂上,一想到刚才东方御询问自己时的口气,脸色便越来越难看了。
她这里是有些“线索”,但,北冥夜还没有回来呢,这些“线索”怎么可以现在就拿出去?
不过,她心里同样有个疑问,那四个男人的尸体已经被发现,唯独名可没有半点音讯,她现在究竟在哪里?人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火狼回来之后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头,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明知道她还在生气,他居然完全没有来哄她的意思!
那家伙真的变了,不知道他的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他确确实实和以前不太一样,变得完全不受她控制了。
更重要的是,他是不是知道名可在哪里?
可他现在对她的态度那么差劲,她又不愿意主动去找他。
被呵护了这么多年,忽然之间被冷落,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
但,名可那个该死的女人究竟在哪里呢?她到底死了没有?
在房间里徘徊了好一会,越想越焦急,终于,她还是按耐不住,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性感的睡衣,快速换到身上……
火狼的房门依然紧闭着,但好在并没有反锁。
将房门推开之后,夏千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便举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黑漆漆的,连灯都没开,如果不是很清楚他今天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夏千金一定以为此时此刻他并不在房间。
把房门关上,从里头反锁,她走了过去,连灯都没有开,便熟悉地摸到了阳台上。
男人果然站在阳台一角,正在抽烟,虽然没有灯光,但借着淡淡的月光还可以看到他脚下丢落下来那一大推烟蒂。
他是不是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这里抽烟,一直没有停过?本来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万二分的把握,可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似乎还没有完完全全了解他。
他对自己从来都是那么顺从听话,不管她叫他做什么,就算是杀人他都连眼都不眨,便直接为她做到。
可是,这一次为了一个名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她走了过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柔声道:“我一直没见你出来,你是不是连晚饭都没吃?”
火狼有点不大想说话,但因为是她,他还是点了点头:“不饿。”
顺手将指尖的香烟掐灭,烟蒂被他丢落在地上。
“火狼,你今天把我丢在路上,还没跟我道歉呢。”夏千金抬头看着他,眼底已经闪烁着泪光,一双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水汪汪的,说不出的明亮动人。
可这一刻看到她眼底的眼泪,火狼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找不到过去那种怜惜和心痛的感觉,只觉得有几分烦闷。
“对不起。”他淡淡说道。
夏千金咬了咬唇,眼泪立马就滑下来了:“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帮着其他人来欺负我?”
火狼只觉得太阳穴又隐隐跳动了起来,他闭了闭眼,努力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的烦躁压了下去,才看着她,声音放柔了下来:“没有,我是真心的,对不起,小姐,让你受苦了。”
“你还知道人家受苦了。”夏千金靠了过去,主动伸手抱上他的腰。
过去每当她抱着他,与他亲近的时候,不管火狼心情怎么样,他总是会温柔地回应,把他最宠溺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可这一次,她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还有冰冷,这具高大的身躯冷冰冰的,一点暖意都没有。
夏千金暗中皱了皱眉,心里也烦躁了起来,她都已经主动讨好了,他居然还这样冷漠,这男人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但她还不想放弃他,一个这么好的棋子,随时随地都可以给她利用,她怎么能轻易放手?
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已,更何况她今晚过来,有些问题还是想要问他的。
小手落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呶唇道:“外头这么冷,你只穿一件衬衫,会冻感冒的。”
说着,就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他身上,这样一脱,她身上便只剩下那套性感的睡衣了。
少得可怜的布料完全裹不住她线条优美的身躯,两条光滑细腻的腿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
她缩了缩身子,往他身上靠去:“火狼,我冷。”
过去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会立即抱紧她,用自己的身体让她暖和起来。
可这次他却只是将她刚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扯了下来,重新往她身上一披,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穿这么少当然冷,把外套穿上,别冻到了。”
夏千金一张脸顿时便沉了下去,抬头看着他,眼底的怒火再也藏不住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分明是你得罪了我,我都主动来找你了,你还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