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名可就将大半个汉堡解决掉,再喝了几口可乐,她抬眼看着他,平静道:“我要……方便一下。”
男人眼底闪过点点讶异,没想到她的声音还可以这么安静淡然,还以为她醒来之后一定会害怕得又哭又闹。
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个外表分明弱不经风的小丫头。
他一声不哼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蹲下,这次,连她脚上的绳子也解了。
“房间又浴室,自己去。”指了指她身后不远处,男人哑声道。
名可站了起来,拖着两条早已酸麻不堪的腿,慢步往浴室挪去。
本来挺怕对方要盯着她方便的,但看起来他没有这个心思,她走进去之后,还是下意识将浴室的门给反锁上。
那男人居然也不说话,完全不理她,似乎料定了她根本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一样。
名可是真的要去方便,只不过在方便完之后,她立即就跨进年代久远的浴缸里,越过浴缸爬到窗台上。
窗户紧锁着,她试着用力推了几下,完全推不动半分,透过磨砂玻璃往外看,基本上也看不清外头是什么情况,想着要用什么办法可以将玻璃敲碎,才注意到里头还有一层不锈钢窗支拦着。
怪不得不怕她在里头做出什么事,原来,她还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出来。
灰溜溜地回到房间里,继续坐回到刚才的椅子上,她主动伸出手,等待男人将她再次捆绑起来。
不料男人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居然淡淡道:“答应我不乱动花花肠子,我可以不绑你。”
名可睁大眼眸看着他,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有听说过哪个绑匪会这样跟“肉票”说话的吗?这种时候她给的承诺他敢相信?
“你要对付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人?”她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不是为了钱?”男人似乎有点和她说话的兴趣,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看着她。
一下就认定他是为了对付某些人,这脑袋还不错。
“我认识你吗?”名可没有理会他的话,又问道。
他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你和我认识的两个人很相似。”她又道。
男人挑了下眉:“怎说?”
“你有点像北冥家的两兄弟。”密切注意着他的反应,虽然看不到他脸上有什么表情,但,却明显感觉到他没有太大的惊讶:“宁愿不开口,也不乐意说假话。”
男人唇角勾了下,无声笑了,至少,名可知道他果真是认识夜和连城的。
“你究竟想对付谁?北冥夜?”连城队长虽然脾气也不怎么好,但他鲜少和其他人交流,仇人应该不多,北冥夜却不一样。
在东方国际,暂时来说会为了她冒险的,只怕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就是他的目标吧?
就算现在两人不在东方国际,但知道她出事之后,他们一定会回来。
他真的是北冥夜的仇家?
男人却忽然敛了笑意,不愿意继续跟她说话了。
名可有点无奈,只好安份坐在椅子上,闭上眼静心歇息。
其实名可并不是真的要休息,昨天晚上睡了那么久,现在一点都不困,但她知道这个男人一整晚看着她,又必须时时刻刻注意着外头的动静,整个晚上他一定没有休息好。
她只是想放松一下他的警惕,看看他会不会一不小心睡过去。
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坐着坐着,居然真的开始有点犯困了,哪怕好几回努力睁开眼,可没过多久,眼皮变又沉重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睡了过去。
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淡淡看着她,看了好一会,才慢慢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身体放松了下来。
名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抬眼望去,依然戴着墨镜的男人头歪在一旁,果然已经睡过去了。
她故意轻咳了一声,男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一喜,她忙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向门边靠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望去,男人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真的在熟睡。
她的小心脏跳得飞快,连掌心都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手落在门边,小心翼翼将锁打开。
不是没想过要先过去把男人弄晕,但她更怕的是她还没有靠近他,便已经把他惊醒了过来。
如果这个男人和北冥夜以及北冥连城一样,受过特殊的训练,防范意识就一定很强,有危险靠近,他们轻易可以感觉到的,所以,她不准备冒险。
反锁上的门一点一点被打开,最后在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后,房门真的被打开了。
她深吸一口气,连指尖都在颤抖,小心翼翼将房门拉开,再屏住呼吸,慢慢走了出去,继而将房门一点一点掩上。
直到房门被彻底掩上那一刻,她还能在缝隙里看到男人依然安睡的姿态。
放了手,她一转身,立即迈步朝外头走去,每一步踏出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惊醒里头的人。名门挚爱:帝少的千亿宠儿:.*banfusheng.
直到走了几十步,觉得足够的远了,才深吸了一口气,这次用尽生平最快的速度,沿着小路迅速奔了过去。
刚才在屋子里头便能听到风声,还以为她又在哪个码头附近,却不想她居然被带到一座小岛上。
出来之后才有几回看清楚外头的一切,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在小岛的半山腰,再往下头走去便是海滩,海滩上隐隐还能看到快艇的影子。
她不再多想,找了一条通往海滩最近的路,便迅速奔了过去,只要上了快艇,离开这座岛,那个男人就一定追不上她了,心里存着这个想法,脚步也不断在加快。
可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快要从树林出去,冲向沙滩的时候,忽然,前路人影一晃,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有人已经挡在她前方不到五步远的小路上。
她心头一紧,根本止不住自己的身形,便狠狠直撞到他的怀里。
头顶上方传来了男人低沉沙哑的笑声,被撞得晕头转向的名可只觉得手腕一紧,一双手居然已经再次被他用软布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