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转身往厅外走去,忽然,手机又响了,这次名可没有半点迟疑,立即接起。
不等她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岳清雅凉凉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我要你一个人来,要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会做什么事。”
“你到底想怎么样?”名可紧握着掌心,哑声怒问。
慕子衿要把她电话夺过来,名可却一侧身躲了过去,盯着他使了个眼色。
慕子川会意,立即转身出了门。
名可也慢慢跟着出去,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立即给你准备,你喜欢他,也不想伤他,是不是?”
“是,我不想伤他,伤害他,我心里疼。”
名可远远瞅了慕子衿一眼,见他已经几乎跨出大门,这速度比她想象的还快。
她依然让自己冷静,继续道:“你既然心疼,那为什么还要伤他?伤害他对你没有好处。岳清雅,你想离开而已,我能帮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要离开用不着你来帮忙,你是不是想要去找台电脑来检测一下我现在这个信号来自哪里?”岳清雅笑了笑,似乎对她的心思毫不在意:“我要你一个人来,听明白了没有?知道刚才我给他打了什么吗?禁药,再打几针他一定活不下去,你懂不懂这种禁药的威力?”
“岳清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心思被她看穿,名可也不等了,紧握着电话,连手都在发抖:“我送你走,我保证可以送你走,只要放过他,我一定会送你走!杀了他对你没有好处,岳清雅,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一个人去书房,巫军的书房。”岳清雅依然在浅笑:“别给我耍花样,我手上还有三针,只要全都打进去,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活不过今天晚上。”
“我去,我现在就去,巫军的书房在哪里?快说,在哪里?”她大声道,瞅了远处角落特政那两个兄弟一眼。
“把你的视频打开。”岳清雅却不相信她,依旧笑得柔和:“五秒钟之内。”
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名可连想都不想,一个视频电话拨了过去,五秒之后双方再次接通,这次她按照岳清雅所说,把手机放在自己前头。
大厅里有两个兄弟在巡逻,看着她却又不敢靠近,一人听到“巫军的书房”这几个字后,已经偷偷去通知夜澈。
另一人还在角落站着,这种情况下怕的是刺激到对方,让她做出疯狂的事情。
这些兄弟都在特政待了那么久,做事都谨慎,所以,没有敢靠近她。
名可按照岳清雅的指示,镜头在大厅里头慢慢扫过去,不需要她开口说话,特政那名兄弟已经找地方藏了起来。
“岳清雅,你应该清楚,他们现在正在外头用热能监控器在检测,就算你不说,我们也很快能找到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保证安全放你走,你是不是在巫军的书房里?”
“闭嘴!按我所说的去做。”岳清雅不愿意跟她瞎扯,指引着她往巫军的书房走去。
特政那个兄弟早就在她之前悄悄溜了进去,别墅的监控系统已经被破坏,他进书房,岳清雅也看不到。
名可依旧看着视频,安静走进书房。
岳清雅不在书房里,如果她在,那位兄弟肯定能找到她的所在。
七七还没有过来,这个时候她该怎么办?
“看到那幅画了吗?一幅山水画,过去把它拨开,你会看到后面的机关。”岳清雅淡然的声音又从电话那端传来。
名可立即走了过去,果然在一幅山水画的后面看到机关。
“打开它,赶紧进来,我只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十秒之后我立即给他注射下一针。”
电话挂了,名可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居然就这样挂了,她就不怕她带着人进去吗?还是说,就算她带人进去,岳清雅也有应对的办法?
回头看了那名兄弟一眼,那人摸了下腰间的配枪,向她点了点头。
十秒,只能赌一把。
名可将机关打开,自己按照那兄弟的指示先躲在一旁,不见有任何问题,才沿着那条开了的密道快步走进。
那兄弟不敢跟得太近,只能远远跟在她身后,等她在前头拐弯处走过,发现没事,左手给了他提示之后,他才跟了过去。
其实,名可真的不知道岳清雅这个时候让她进去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刚才那个视频却给了她太多的冲击,她真没想到她的心居然那么毒,连连城都能下手,那可是她最心爱的男人!
走过一道长廊,两边有几间房,但,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就在她疑惑着还要不要往前走的时候,忽然,其中一间密室的石门咣的一声被打开了来。
名可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墙边一躲,可一抬头看清密室里头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一颗心差点就被拧碎了!
他倒在那里,脚上有铁链,衣服上全是血,石床上也是一滩暗红,人昏昏沉沉的,很明显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她几乎要忍不住迅速向他跨过,幸而理智在最后一课将冲动压下,如果岳清雅就在房间里等着她,这会一进门只怕连自己也躲不过。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就在这扇房门被打开没多久,远处最角落的那扇门也忽然被打开,一道身影从里头闯了出来,迅速往密道另一端奔去。百度@半(.*浮)生―名门挚爱:帝少的千亿宠儿
跟在名可身后那个兄弟立即握紧短枪,丢下一句“小心”之后,便快步追了过去。
名可心头一紧,这下再顾不上其他了,一闪身便跨进身旁这道门。
她已经算得上足够的机警,进去之后立即往墙壁一躲,可抬头一看,简单的密室里头除了北冥连城之外,没有一个人在。
难道刚才冲出去那道身影是属于岳清雅的?那她……把她引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她奔了过去,想要扶起连城,却见他脚踝上居然被铁链锁着,现在人软软地躺在石床上,两眼无神,唇角还在渗着血,这模样彻底揪痛了她的心。
再次伸手扶连城时,远处的石门却在这时候忽然自动慢慢关上,门外那半张脸也在视线里一闪而逝。
一张被纱布包裹了大半的脸,她唇角蓄着的笑意冰冷却又绝望,那么矛盾的笑……岳清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