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谁死心塌地?谁许谁百岁无忧?错过了,终究是是错过了
——林言
右手贴上小腹,只觉得钻心的痛。舒榒駑襻缓缓地瘫坐在地上,林言的脸色惨白的异常,汗珠一颗颗低落下来。空气中是一阵粘稠的血腥。
费力的将她拥入怀中,下身一股股血液流了出来
“啊,血,怎么么这么多血”追上来的小雅看见这等情景,吓得傻了眼
“快去叫救护车!”
猩红的鲜血诡异的流在地上,林言的双手冰凉。瘫软在地上,只剩的满面泪珠。
“言言,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拿着外套包裹住林言,程远的声音都在颤抖!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所幸这里离医院不慎很远。林言只觉的肚子的疼痛竟然压制不住心口的痛。大脑似乎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感觉灵魂抽脱出来,望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鬓间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沾湿,可是眼神空洞,悲戚!
医院早已派了护士等在门口,林言刚被抬下救护车,身后就又开来另外了一辆救护车。
“快,孕妇早产,马上推进手术室。”
“许大夫呢?这又新来了一个交通事故的,快送手术室。”
林言明明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可是意识却格外的清楚。交通肇事,交通肇事,一时间脊背一凉,呆呆的听着身边嘈杂的声音,却在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小雅看着呆坐在一边的程远。心中焦急却不敢打扰。手术中的牌子亮得刺眼。时间分分秒秒的度过,已给小护士慌忙的从紧关的门里跑了出来。
“张姐,要800ccb型血,快。”
“怎么了,姐姐怎么样了?”
小雅死死的拽着小护士,声音已经带着哽咽。
“病人是早产,有大出血前兆,所以提前预备着。”
慌忙地拿过血袋,小护士又跑了进去,冰凉凉的一句话,程远只觉得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大出血,大出血,呜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小雅已经傻掉了,只是不停的嘟哝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转眼已经进去了好久。程远焦急的等在产房外,手指已经攥得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哭声。小雅早已激动得泪流满面!
“谁是病人家属?”中年护士长出来时额头还有汗珠。14747816
“我”
“好福气,龙凤胎,不过因为是早产,还是两个,所以已经放在保温箱了”
“姐姐呢,姐姐怎么样?”
“孕妇身体过于虚弱,还在昏睡。马上就可以转到病房了!”
林言被推出来时还在昏睡,苍白的小脸异常憔悴。终于,孩子还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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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之后,麻药的效力过去后,只觉得刀口疼到难以缓解。轻轻地侧了侧身,旁边的男人立刻醒了过来。
“言言,你怎么样?”
程远的眼神中满是喜悦,可是仍旧掩饰不了疲惫,青青的胡茬显的颓废。
“孩子呢?留住了吗?留住了吗?”
“姐姐,是龙凤胎啊,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因为早产,所以要在保温箱待一段时间,暂时不能给你看!”
小雅满心欢喜,噼里啪啦的像是倒豆子。
欣慰的笑了笑,到底还是留住了,留着了!
闭上眼睛,十个月的疲惫席卷,混混沉沉的再次进入梦乡。
他说:“言言,你是骗我的,对吗?你是骗我的?跟我回去吧,言言”zsa0。
他说:“你既然不想答应我,自然不想见到我,我就跳下去算了”
他说:“林言,你怎么就可以这么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她不停地摇头,不停的奔跑,她想要阻止他跳下去,可是一个大浪狠狠地拍了过来,他被海浪卷进了那片漩涡。她哭着,喊着,奔跑着,追寻着。却再也没有了他的影子!
感觉嘴角是咸咸的味道,就像是海水,涩,苦,心痛!
慢慢的张开眼睛,原来只是一场梦,没有大海,没有帆船,没有漩涡,更没有他!
“程远”拥稠色谁。
林言的声音清冷的可怕。
“怎么了?”
“你帮我,帮我,沈易南在这家医院,在这家医院”
程远满脸的疑惑
“言言,你是做恶梦了吧?怎么会?我没看见易南啊。”
“他在的,他一定在,你记不记得咱们的救护车到的时候,接着又来了一辆,他在的,他就在上面!”
“言言,不要胡思乱想!我没看见什么救护车啊!”
林言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到了枕边,
“程远,你相信心灵感应吗?”
悲戚的声音是下是无助的惊慌。
“好,我去打听,我去打听!”
透过门板的那一丝缝隙,林言似乎看见了沈易南那双绝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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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病房外,远远地,程远就看见晋安站在那里,顿时心口一滞,难道言言真的猜对了?
“怎么回事?”
晋安还在来回踱着步,见到程远,先是一惊,随即苦涩的开口。
“里面是沈董!交通肇事,所幸发现的及时,捡回一条命”
程远不知道是为了沈易南庆幸,还是为了林言,至少,捡回一条命。
“大夫怎么说?”
“昨天晚上手术到今早,外伤不算,但是伤到了头。已经取出了血块,具体情况要等他醒来。”
不禁苦笑,同一时刻,她再生产,他在手术。还有林言那近乎于诡异的心有灵犀!
“已经告知了沈老爷子,明天一早就派飞机接到军区医院。是不是要?”
晋安的意思程远再明白不过,沈易南出事,林言那里要怎么处理?
“林言刚刚生产,怕是没那个精力!”
转身离开,只留得晋安在一旁气的咬牙切齿。
这就是沈董心心念念寻找的女人?翻遍了大上海的女人?费尽心思堕胎离婚,转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现在沈董刚刚捡回了一条命,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最毒妇人心,是嘛?
隔着玻璃,沈易南沉沉的昏睡着,厚重的氧气罩下是一张苍白的脸。
“病人头部受到撞击,即使醒来也不排除有后遗症的可能!如果没有好好休养,神经性头痛很有可能一生难以治愈。”
耳边似乎还有大夫冰冷的声音。晋安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这一趟济南是真的没有白来!
程远回到病房时,林言果然还没睡。
“他怎么样?”虚弱的声音下是关切的语气。
“还在昏迷,不过生命无碍!”
林言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无碍,无碍。
“可能是伤了头,已经做了手术!巧合的是,你们手术几乎是同时进行的。言言,我不相信什么心有灵犀。”
“嗯,我也不相信我会和他心有灵犀”
只觉得漫天的倦意围绕着全身,林言终于再次昏睡过去。不过是十个小时的时间,谁又会知道,有时候分开了就是忘记了,忘记了,就真的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当天晚上,沈易南转到军区医院治疗后,谁又能知道,医院一别,整整两年,他们再也没有相见。即使后来见到了,却也成为了时间千千万万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中最为普通的两枚。当然,这是后话!
转院后,是整整大半个月的昏迷,结论无非是血块还有残留,沈老爷拍了桌子
“娘的,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若不是沈易南终于醒了过来,似乎整个军区都在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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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哥哥,喝点薏米粥,张妈刚刚炖好的!”
安安贤惠的放下托盘,熟练地扶起沈易南,递过粥去。
如此的日子已有两月有余。
为了休养,沈易南脱离了危险期就回到了沈家老宅,安安一直衣不解带的伺候着,沈老爷子的眼中满是欣慰。似乎日子又回到了两年前,林言还没有出现的时候。青梅竹马的一对,同吃同住,订婚结婚彼此心照不宣,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事实上,沈家确实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林言,那个曾经真实的存在在他们身边的女人,曾经的沈太太。
“病人头部受到重创,加上昏迷时间过久,出现失忆的可能性很大,不过目前看来,他只是忘记了与林言有关的一切事情,医学上是因为大脑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是他从潜意识里就不想记起关于林言的一切,所以出现了选择性失忆的情况,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暂时的,也有可能是一辈子,如果想要治愈,那么可以多带他走一走曾经她们去过的地方,讲讲过去发生的事情,就有可能唤起他的记忆,但是,考虑到他的失忆更多是的心理原因,所以,如果病人不想记起来,恐怕不容易恢复!”
大夫的话安安至今言犹在耳,她跪在沈老爷子门外整整一天,膝盖都跪的没了知觉,硬是求得个回到过去的机会,回到两年前,她要为沈易南重塑记忆,没有林言,没有婚姻,没有车祸。只有水到渠成的联姻和青梅竹马的安安。
自此,沈家上下谁也不许提起林言,沈氏除了个别亲信,几乎不知道沈易南已经结婚了。两年的时光成为了一片空白。却不知她留下的足迹,到底擦的净,还是擦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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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小姐,少爷不见了”
白瓷碗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格外刺耳。
沈易南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偶尔的头痛,无异于常人!
翻遍了沈家上下,公司,老宅,没了结果!安安疯了一样的四处找,可是喊哑了嗓子,也没有沈易南的半点消息!
程远的电话响起时,林言正和孟小白一人抱着一个大眼宝宝喂奶。
大宝贝一边不停地拿舌头向外吐奶嘴,一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个没完没了,小宝贝看见哥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个没完没了,她也依样画葫芦的吐奶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两混孩子,在这玩的是有多开心!”
“你说谁孩子是混孩子?你才混,你从小到大一直混!”
“哼,这是爱称,爱称。有没有点发散思维。”
“那你有没有点创新意识,嗯?”
手机屏上赫然闪着“安安”,瞥了一眼某女人正对着宝宝飞眼。程远转身走了出去。
“喂!”
“呵呵,怎么着,在林言身边带上瘾了,放着这么大的远非少董不做,改成私人保姆了?”
“安安,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哟,心疼了,程远,我奉劝你离她远一点,不然易南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沈易南怎么了?”安安的语气里满是愤怒,程远不由得心中一惊。
“呵呵,他很好,只不过自己折腾掉半条命,现在还嫌另半条命碍事,不知到哪里自残去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沈易南失踪了,我现在找不到他,如果他没有千里迢迢的去找你的林小姐,那么麻烦你把电话给林言。”
“你想怎么样?”
听着程远口气里的戒备,安安只觉得心中泛酸,若是沈易南能用对待林言的心对待自己半分,恐怕,这一辈子,就算是做梦,她都不想醒来。
“程远,帮我一把,我只想知道沈易南在那里。”
低低的声音,哀求的语气!
林言还在不停地揉宝宝的脸,揉啊揉,揉啊揉,温柔的眼神快要滴出水来。
余光瞟到程远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是开了口
“程远,你想说什么?”
男人坐下,伸手替她理了理鬓间的碎发。
“安安刚才打电话,易南失踪了。”
端着奶瓶的手因为突然的失神而颤抖,某宝贝舔了好久,却因为舔不到温热的奶嘴,哇的一生哭了出来!
怀中的大宝贝哭的可怜兮兮,林言忙把奶嘴送上去,孩子一边贪婪的允吸着奶瓶,一边泪眼汪汪的望着抱着自己的美丽女人。
“把电话给我。”
安安说,林言,你们离婚了,我万分感激你的放手,可是我求你行行好,告诉我沈易南究竟在哪里!
林言苦笑,我现在身在千里之外,他的去向与我何干?
安安深吸一口气,如果你一定要以这种方式证明你在沈易南的心中有多重要,那么,你成功了,我甘拜下风,我承认我没有你了解他,,所以当他不知去向时,纵使我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可是却还是要来问你,林小姐,你厉害,那么我现在请问你,能不能猜到沈易南到底去了哪里?
安安的声音渐渐的带了哭腔。
她说,他出车祸了,你知道吗?如果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他因为存了自杀的心,所以自己撞到了桥洞的护栏,他的肋骨因为车子的挤压变形生生的断了两根,警察找到他时,他的身上都是血迹,他昏迷了整整半个月,差点就醒不过来,就算现在手术成功了,可是每次当他胡思乱想时,都会头痛到自己拿拳头打自己。现如今,他终于恢复了力气,可是却消失了整整两天,林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存了什么心,要这么折磨他,可是我求求你,就算他对你来说一文不值,可是当你丢弃的它的时候能不能发发慈悲,告诉我他在那里?
你弃之若履的,却是我心尖倍加珍惜的!
林言的眼神一片空洞,只有大片大片的眼泪顺着眼角夺眶而出,明明已经要睡着的两个孩子突然之间又哽咽变成了大哭。
“海兴花园的房子,酒窖”清冷的声音如同暗夜里的一杯苦茶,涩到让人落泪!
“谢谢”
嘟嘟的忙音下,是林言没了神采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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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兴花园的房子是结婚之后沈易南的爸爸送的婚房,他们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曾经,称之为家,如今,却支离破碎!
曾经,她偷偷的把酒藏在酒窖,多年嗜酒的习惯怎么能说改就改呢!可始终就还是被沈易南发现,那时,他是她的沈先生,她是他的林小姐。
沈先生说,只有小老鼠才会偷酒喝。
林小姐说,你有没有常识,老鼠偷得明明是灯油!^_^
沈先生气急,那我送你一车的灯油,以后不许偷偷喝酒!(^)
林小姐偷笑,您真当您是公老鼠?
沈先生气急败坏的扔了酒瓶,明天我就让人填了这酒窖,当初是谁这么不长眼,好好的房子做什么么酒窖!
林小姐巧笑嫣然,明亮的眸子因为酒精的作用蒙上一层雾气,可是却别样的you惑。带着威士忌的甜香,凑在他耳边。
伤心了,失落了,总要找那么个地方安放你无处安放的倔强,沈先生,假若有一天,我醉死在这里,你会怎么办?
那时那个男人是怎么回答的?
“你若是醉死了,我定然埋了这酒窖,让你的倔强从此安放在这里,免得出来祸害青春!”
“那你若是死了呢?”
“我陪着你长埋于此,从此跟着你在这不见光的地方,回味你口口声声的倔强!”
黑暗的空家里是酒香伴着暧昧的气息,彼时他们还是一对欢喜冤家,纠缠着我死了,你如何如何的戏码,却不知,没等青梅已逝,竹马老去,便已经走到了缘分的尽头,你过你的醉生梦死,我看我的春去春来!
宝宝不知何时已经昏昏睡去,圆圆的笑脸,小小的嘴,安稳的呼吸下满是甜甜的笑意。
“大宝贝,你在梦里找到了爸爸?那你一定要告诉他早早回家,那里太黑,太暗,会冷,会迷茫!”
当安安疯狂的跑到那幢房子和低下的酒窖,竟然不敢身口推开那扇门。她真的害怕在那里看见沈易南,她害怕即使是失忆了的他,却还是心心念念的曾经的过往,他害怕曾经滴酒不沾的他或许在那扇门后喝的烂醉如泥,口口声声的喊着别的女人,害怕酒桩后,沈易南又变回了那个心中只有林言的沈易南!
冰凉的手指触摸到粗糙的门板,推下去,迎面便是一阵酒气。熏得眼底满是泪光。
黑暗下的空间是一面墙的实木架子,沿着地上歪歪倒倒酒瓶,角落里果然是哪个早已烂醉如泥的男人!
青青的胡茬,白瓷一样的皮肤,憔悴消瘦的面颊。
伸手撩起他的发,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
“言言,不要离开,言言,言言”
安安捂住嘴,可是却难以抑制的泪流满面,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冰凉的脸贴在他的心房。
“好,我不离开,不离开!”
空荡的怀里突如其来的填满一丝温暖,好像心里的那段空白终于有了颜色,男人迷茫的半睁着眼,抬手捧起她的脸,冰凉的唇吸允下每一滴泪,从眼角,到嘴边。
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着怀中人儿的柔软,堵住她的申银,霸道的品尝她口中的香甜,混着酒香,更加忘我,动情!
安安眼角的泪痕慢慢干涸,沉醉在沈易南的唇齿之间,没了狼,却忘了未来。
顺着他的节奏,伸手解开了他的扣子,把他的头埋在胸前,空气中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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