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末初!!”莫喧一把上前,狠狠地推开她。
属下们立刻扑上去将晴末初给擒住,刀子被甩出了几米远。
晴末初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狠狠地挣扎,绝望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莫喧,“莫喧!是她...是她冤枉我!!”
她这因为绝望而睁大的表情,再加上她一头被苏清歌蹂躏得乱糟糟的头发,谁会信!?
而且此时的苏清歌已经晕了过去,浑身都是血,最醒目的血就是她手腕上那几乎见骨的伤口!
“清儿...清儿!!”莫喧一把将苏清歌抱起,她脸色苍白,额头上还落着冷汗,这样触目惊心的一幕几乎将他的心脏放在手术台一刀一刀的割一般难受。
他怎么...
他怎么就疏忽大意了呢!?
眸子一扫苏清歌的脚裸,那纯钢的铁链还戴在她的脚上,而她的脚腕上明显有被磨出的红痕。
她挣扎过...
她一定逃过,可是因为自己将她锁在这,让她无法逃离晴末初的进攻。
“清儿!!醒醒啊...不要吓我...”莫喧拍拍她的脸,全身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了。
“医生!你们几个!快去叫医生过来!给我找最好的医生,我的清儿不能有事!!”莫喧指着几个属下,着急的发号施令。
“是是——”几个属下立马跑了出去,一刻都不敢停下来。
晴末初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莫喧护在怀里的苏清歌,只觉得是那么心痛,那么刺眼。
不甘心!
她不甘心!为什么她晴末初要受到所有人制裁,而苏清歌却不会!
她和苏清歌的遭遇都是一样的,父母死了,孩子也被杀了,还被夺走了晴氏的一切,为什么她苏清歌偏偏就有人关心有人爱?
“莫喧!是她冤枉我!冤枉我的!”晴末初不甘心的大叫起来,“苏清歌是杀手!她是个杀手!”
“晴末初!你给我闭嘴!”莫喧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冰冷,似乎看晴末初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伤害清儿,我待会儿在跟你算账!!”
莫喧的话像一盆冷水“哗——”地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冰冷的。
呵呵——居然连她的解释都不听了么?
她守望了10年的男人,连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予自己...
枉费自己还想着将自己最美的那一面留给他...
“莫喧...苏清歌是BlackRose,是国际杀手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莫喧的眸子里满是嘲讽,“晴末初,你脑子秀逗了吧?我的清儿若是杀手,为什么会被你伤害成这样?她甚至连脚腕上的铁链都挣脱不了,只能被你用刀子伤害!6年的时间,能成就一个杀手出来!?”
“不!她是...她真的是杀手啊!...”晴末初挣扎着,可是她这一副尊荣怎么看都像是个疯子。
“够了!”莫喧狠狠地吼道,“你这个疯子,疯够了吧!?”
“疯子?”晴末初顿在那里,“你说我什么?疯子?呵呵——你居然说我是疯子!?”
心被一刀一刀的凌迟,晴末初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五官全部都被封闭了。
“你们,把她给我带到地下室去!这溅人在这里都是晦气!”莫喧双眸冰冷的命令着两名属下。
此时的晴末初已经放弃了挣扎,任凭几名属下给拉下去。
“等一下!”莫喧突然喊了一声。
停住,晴末初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他还是...
“你不是和我的清儿有个赌约么?就由我来帮她完成。”语气那么冰冷,带着独一无二的宠溺。
只不过这冰冷是对她,这宠溺是对苏清歌...
突然的悲呛涌上心头,晴末初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啪”地碎了!
她那么想要为了他留下这张美好的皮囊,那般的包养自己的皮肤,只为了他能够看她一眼,但现在...
居然是他想要毁了她这张脸!
呵呵——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反驳,晴末初就这么被几个属下拖下去。
眼看就下拖出大门,晴末初突然使力,一把挣开了几个属下,扑了进来。
莫喧一把护住怀中的苏清歌。
但晴末初只是飞扑到了那把尖刀子面前。
几名属下冲了进来,想要抓住她。
但她拿着尖刀子,笑得悲凉。
“莫喧,曾今你说过——我这张脸是你见过的最好看的脸...”
“哧——擦——”
一刀接着一刀。
血顺着晴末初的脸流了下来。
“莫喧,你满意了么?我亲手毁掉自己的脸...”
刀依旧在她的脸上划着,一刀刀不停歇。
血“吧嗒吧嗒”的落下,像是那豆大颗的泪珠,却是那么的蚀骨,残忍。
几个属下顿在那,也不知是抓住清末初好,还是在那呆着。
莫喧却是眸色冰冷,依旧没有要松动的样子。
“最好看?”
他笑了,“那只不过是为了把你骗上.床,随便说的谎言罢了,这你都信?”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了么?”
晴末初手中的刀子“啪”地掉在地上,泪混着血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那你为什么还要碰我!为什么!!”
她大笑,癫狂不止。
苏清歌在莫喧的怀里紧紧的捏起了拳头。
她只不过想着给晴末初一个教训,没想到莫喧居然这么绝...
晴末初可是他的未婚妻,毕竟也是跟他有过温存的女人,他就这么心狠么?
莫喧,究竟有谁,能够真正的走进你的心?
又有谁能真正的了解你?
恐怕护着自己,也只不过是为了做给晴末初看吧。
“把她给我带下去!”莫喧眉头紧皱,向属下下着命令。
“是...”几个属下连忙将晴末初给抓住,带了下去。
“砰。”门再次关上,整个房间似乎显得有些寂静。
他的眼中依旧是冰冷,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碰她,不过是生理需求。
永远也不可能有爱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