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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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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睿智依旧与大祭司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放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像是泥人,又像是小孩子的玩具,晋王示意晴儿不要发出声响。

  他们安静在趴在屋檐之上,屏住呼吸观察对面房间的动静。

  大祭司蛮怪的,初春的季节,早晚寒凉。他将门窗打开,让屋外之人能一览无余的看着屋内的情形,晴儿想着刚来时,被十二暗卫巧妙避开的那些布局,又不得不佩服大祭司,“聪明之人果真是坦坦荡荡。”

  她在墨卓峰的耳边低语,如蚊子般哼哼唧唧,弄得他一时不适应:“未必,或许是过于自负了。”

  凌睿智娴熟的端着茶盏细细的品着:“南盛国土壤肥沃,粮食产量颇丰,一年四季都不曾有冬季,不曾想茶叶的味道居然也这样的好。不过有几味药材是必须生长的寒湿的地方,南盛国怕是无法保存,要提前晾干磨成粉才方便携带。”

  他们都是巫蛊之术的行家里手,痴情蛊毒是绝密,苗疆当初拿到了配方,却并没有解药的配方,这些是绝密,大祭司不方便透漏,凌睿智即便再试探,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大祭司将烟锅子放在桌子上,“凌楼主,不必白费功夫了,克制蛊毒的药物,这里不缺,至于你提到的圣女一事,空穴来风,不足为奇,还是请回吧。”

  冰魄般肃厉的眸色间犹如截着一把寒风凝成的冰刃,锐利而杀气炳然:“大祭司,当真没有转换的余地。”

  明江从门外走进来,做了请的姿势,凌睿智收起杀气,明江绝非一人在此,巫蛊之术的几位族老能提挡住千军万马之说,他目前还没有能力去挑衅他们,他起身,拂袖而去。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吧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上一般。

  晋王与不远处的暗一点点额头,这是要离开的信号。

  屋内发出一声闷响,大祭司依旧敲敲手边的烟锅子,“既然远道而来,就下来喝杯茶吧。”

  四周的红线纵横交错,金色的铃铛密密麻麻,在夜风的带动下发出铃铃的悦耳之声,十二暗卫顷刻间飞身而出,警惕的将晋王夫妇围在中间。

  夜色如水,出了脆响的铃铛,再无其他声响。大祭司将桌上的茶壶端起,倒了两杯热茶:“年轻人,不用枉送性命,巫蛊之术布下的结界,不是你们这些小辈能破译的。”

  晋王寒月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迟疑和挣扎,自知大意,才会让人钻了空子,晴儿嫩白的小手轻轻挽住他的大手,“我渴了,不如就如大祭司那里讨杯茶喝。”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战王的病情而来,既然凌睿智空手而归,那么她倒是有心想去会会这位传闻中不可一世的大祭司。

  大祭司一件白色的长袍,盘膝而坐。晋王几个纵身带着晴儿落入院中,十二暗卫紧跟其后,却并未进屋。

  大祭司挑起的眉眼给了赞许,“不亏是墨国的晋王爷,手下谨守本分,训练有素,江湖传言,晋王爷爱妻如命,老夫都是眼见为实了。”

  晋王拉着晴儿径直坐下:“能让大祭司亲手烹茶,倒是晚辈的福气了。”

  月色静好,小溪潺潺。

  幽静宽阔的院落里,树枝吐绿,草地发芽,泥土的芬芳,引得晴儿不由的多喝了两杯茶水,连带桌上的桃花酥都分外诱-人,晴儿用小手拿起一块放入口中,慢慢的品着:“收集了开得正盛的桃花花瓣,用夏季晨起的露水,沉淀之后,加了特殊的香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盘桃花酥,实则制作颇为讲究。”

  大祭司的小眼睛中折射出晶亮的光芒:“晋王妃既能品出这些,想必厨艺定然不输于棋艺,不知何时能品尝晋王妃的厨艺,老朽就无憾事了。”

  晋王讥讽的笑意挂在嘴角:“巫蛊之术的大祭司向来都是长命百岁之人,何来无憾之说,再说,娘子的手艺未必能入得了大祭司的法眼。”

  大祭司山羊胡明显翘了起来,很是不满的嘟起嘴唇,一副不依不饶的孩子气:“晋王这是过河拆桥呀,若不是老朽将药丸给与井皇叔,晋王殿下何以春风得意的坐下来与老朽品茶。既然老朽能助你们夫妻和和美美,自然也能让你如愿得到麟儿,老朽到晋王府上,难不成晋王殿下还不愿招待老朽。”

  江湖传闻,巫蛊之术的大祭司,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就连南盛国的皇室都要忌惮几分,今日得见,墨卓峰觉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分明就是个老顽童嘛。

  晴儿最喜欢逗弄山羊胡了,小时候,她时常去把玩爷爷的山羊胡,看见了,手痒,一时没能忍住,在大祭司诧异的目光中,晴儿用小手将山羊胡不经意的拔了一根,在灯火的照射下闪着银白色的光芒。

  晋王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大祭司莫怪,我家娘子只是无意之举,还望见谅。”

  “小时候,很喜欢爷爷的山羊胡,这辈子或许都摸不着了。”刚才欢快的气氛瞬息就压抑下来。

  晋王看不适合再逗留下去,便起身告辞,就在二人要迈出门槛之时,大祭司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是下蛊之人,救治相对简单些,战王是下蛊之人,至今未能从情感之中彻底走出来,想要救治战王,不是一朝一夕间能办到的。”

  晴儿犀利如刀的目光直逼大祭司:“那为何当初用药之时,井皇叔没有言明。”

  “老朽未告知,井皇叔根本不知道内情。”书吧

  “你这样不是草菅人命吗?凌睿智专程来拿解药,无功而返,长此下去,七弟的命数岂能保住。”晋王有些恼怒,战王算得上英雄气概,作为男子,自是佩服的。

  大祭司不以为然的屡屡山羊胡,忽然想到晴儿的嗜好,赶忙将山羊胡向脖子根部按按:“如今你们来了,老朽便有了救治战王的方法。”

  晋王如刺猬般,将晴儿护到身后,那架势,大祭司若是敢到晴儿的主意,他避让大祭司血溅当场。

  大祭司翻着小白眼,“三日后,月圆之夜,晋王妃若能带着一盘可口的饭食来给老朽,那么老朽就勉为其难,帮着战王做做药引子。”

  说完,两扇门毫不留情的关上,又是一阵儿风儿,所有的窗户皆关上了,晋王带着晴儿飞身离去,十二暗卫如燕子般紧随其后,十几个人的都做,为带起尘土一点,可见轻功了得。

  明江从屋子的侧面闪身出来,大祭司让他进去。

  屋内寒凉戚戚,看到桌上摆放的茶杯,明江面上闪过一丝惊讶,而后便再无表情,“你准备下,三日后,老朽要入药。”

  明江退出来时,长舒口气,晋王夫妇非同凡响,大祭司能做到亲自斟茶,他们在大祭司心中远比井皇叔要重要,到底是什么人物能让大祭司屈尊降贵。

  夜色如墨,凌睿智跪坐在护城河边,任由冷风侵袭。云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师兄,事情进展不顺嘛?”

  “那个老匹夫仗着巫蛊之术的秘方,在我这里摆谱,想要拿到解药,怕是要费些力气。”

  云裳那双一向妩媚的黑眸中浸透着狠戾:“那就杀了晋王妃,痴情蛊毒的解药拿不到,战王要死,晋王妃亦不能独活,到时候,井皇叔就会火急上房,大祭司就是高高在上,也不敢不给井皇叔面子。”

  “晋王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对晋王妃护卫的很紧,不要说刺杀,怕是连只蚂蚁都爬不进去。并且,那个女人若真的出事,老匹夫那里若真的没有解药,我们等同于得罪了巫蛊之术的整个家族,外加南盛国井皇叔,这样的后果,你我根本承受不起。”凌睿智比任何人都清楚,井皇叔的势力和毒辣的手段远比晋王还要难缠。

  沐浴后的晴儿,身着一袭绣有彩凤图案的织锦红袍,纤腰束起,越发显得不盈一握,衣袍长长地拖尾铺在身后洁白的地砖之上,柔美的红弧随着她优雅的步伐缓缓地向前移动,如同名家笔下一副流动的彩色水墨,被注入无限的生命,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

  晋王淡定的眸光变得炽热,他的女人果真美的不可方物,他拦过晴儿的腰肢,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晴儿错不及防的跌入他的怀中,白皙的小手抚上他的胸前,柔柔的。

  “明日,慕容府办喜事,我们要早些过去。”

  “为何?慕容乾迎娶上官白为平妻,碍于太后赐婚,上官将军的面子,慕容府定然是喧哗夺目,我们就是去凑个热闹,晚些也无妨。”

  这个男人今儿怎么就别别扭扭了,恍然间,晴儿嘟起红唇,“你还记得呀,当初下旨不是我的名字,你我也没有行拜堂之礼,说起来,我们倒真是名不正言不顺。”

  晋王还想说些什么,墨宝满带笑容的在门外:“王爷,皇后娘娘遣送来了赏赐。”

  “进来吧。”

  公公毕恭毕敬的低头进来,“皇后娘娘让奴才给晋王妃送些补品及首饰,皇后娘娘特地嘱咐,让王妃仔细养好身子,这是明细,奴才告退了。”

  一群宫女鱼跃而入,看着托盘中的物品,晴儿瞬间脸色爆红,伸出小手,在晋王的腋下狠狠的拧了一下,晋王眉眼带笑:“娘子误恼,母后也是抱孙心切。”说着伸手抚上晴儿的小腹,自圆房以来,他日夜都很勤奋,想着,这里该有他们的宝宝了吧,没有也不急,他们都还年轻,只要他更加努力些,孩子总会有的。

  淅淅沥沥的鞭炮声由远至近,慕容乾因着痴痴傻傻,不能出门迎亲,只得让家族相同辈分的同宗兄弟代为迎娶。

  这样的两大家族娶亲本该热热闹闹,然而,阴差阳错的婚姻,没有十里红妆,没有满天飞虹,有的仅仅是不愿和不甘心。

  上官白攥紧手中的盖头,从昨晚到现在,她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慕容老太太这般简单的迎亲仪式,甚至于连宴请都是应付了事,她一辈子就穿一次嫁衣,本就委曲求全,如今,更是咬紧牙关,恨不得将慕容乾撕个粉碎。

  上官将军破天荒的坐在马车上,上官夫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红肿不堪,马车里的气氛很压抑,与外面的玄天锣鼓相形明显的反差,她哽咽着质问上官将军,“我们嫁女,怎么就要跟着去慕容家。他们好歹也是娶妻,居然只请十桌,这不是再打我们的脸吗?你倒好,还要上赶着跟过去,莫不是心里牵挂着那个女人吧。”

  上官面容深沉如海,忽然抬头注视着上官夫人,前几日,他故意做了假的军事机密奏折,却在昨夜得到消息,奏折上的内容已然出现在北国,可见,这个女人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当初,他的感恩之心,斩断对爱人的情思,将这个女人带到身边是多么的可笑,他的希儿,那个视他为生命的女人,他伤她有多深。他是想见到她,这么多年,这个想法始终没有变过。只不过,他一直鼓不起勇气。

  人生就是如此,你不珍惜时丢弃的,当明白心意想要挽回时,暮然回首,那些人和那些事都已经不再属于你。时间可以彰显生命的意义,同样能诠释无法找回的悔恨。

  他要等拿到确凿的证据,让这个假面的女人彻底的露出她原本丑陋的嘴脸。

  “若不是你一味的攀附荣华富贵,哪里会有白儿的今日,作为母亲不思过,振振有词的这么一堆歪理,我倒是错看你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的上官的眼神里蕴含着滔天的怒意,难道他察觉到了,不该呀,这么多年,他从未怀疑过她,这次,她做的也很巧妙,替罪羊早已安排,即便他追查,也涉及不到她的身上,可原本就温柔的丈夫,现如今犀利的眼神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她攀附太后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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