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是穿越来的,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怨念,依然深深地封印在了身体里。
她能看到、听到、感受到,并且为之痛苦,为之心碎。
“这些年来,你们二房虐待我、虐待我娘、虐待我弟弟的时候,又可曾存着一丝仁慈之心?”
“我――”
叶爵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尴尬之色,惭愧地低下了头,“是我错了。”
一切,都是报应。
他强忍着痛楚,眼睁睁地看着叶珞逐一挑断自己全身的筋脉。他面如死灰,默默承受,没有再吭一声。
“把他送去叶族墓园,关起来。”
执行完了惩罚,叶珞好整以暇地坐在尊贵的椅子上,用一方帕子细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她的动作很慢,声音很轻柔,却带着毋容置疑的威严。
“是!大小姐!”
仆人们恭敬地低着头,把废人一样的叶爵,抬出了正厅。
地上的血迹,很快也被抹除了。
地面是那么的洁净,只有空气中残余的血腥味儿,还提醒着众人――叶府已经易主,叶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叶府说话最有分量的,除了老族长,就是叶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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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爵的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
叶珞比较担心的是,进宫面圣的爷爷,会不会遭到刁难。
是夜。
枫叶阁的院子里。
叶珞背靠着软椅,手中一樽葡萄美酒,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清冷的月亮。
“御。”
“嗯?”
“爷爷从回来了吗?”
“没有。”司御天调酒的动作一顿,道,“我适才已经去前头打听过了,叶老太师没能第一时间进宫面圣,惹得陛下不快,把他老人家给扣下了。”
叶珞皱眉;“可是江太傅在落井下石?”
司御天凤眸微眯,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叶珞的脸色严峻了起来,一双金眸幽深不见底:“爷爷此番,恐怕有难了。如果他老人家不是第一时间急着回来见我,就不会有这一劫。我得想办法帮帮他才行。”
司御天挑眉:“怎么帮?”
这个难度,未免有点大吧!
小珞以什么身份去帮?
她一无功名、二无爵位,还刚刚跟沈宴解除了婚约,又搞臭了莫素染,只要一开口,定会惹得皇帝莫斯年不快。
更重要的是,女眷不得干涉国政,古来有之。
“爷爷建立了那么大的功勋,按着火鹤国的习惯,理应举办英雄宴庆祝。那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叶珞眸光一黯,沉声吩咐道,“御,我需要一副火鹤国和苍木国边境战场的地形图。”
“嗯?”
司御天愣了,“你还懂打仗?”
他的小珞竟然是这般全能的鬼才吗。
“略通一二。”叶珞答得爽利。
司御天越发得诧异了,可他还是按着她的意思,把边境战场地形图给搞来了。
别问他是怎么搞来的,司御天永远有自己的门路。
叶珞挑灯,研究了半晌。
作为一名金牌特工,不管是军事还是战略,她都是系统学习过的。她很快就发现了火鹤国和苍木国边境的两处重要战场,一乃枭山,一乃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