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惊讶的转头看向夏琰:“你在说什么?”
不仅童玉锦惊讶夏琰说得话,这里每个认识夏琰的人都像见鬼似的看向夏琰,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冷傲的子淳哥吗?
夏琰却不管众人的眼神,继续一本正径的回道:“过一辈子!”
“……”童玉锦愣住了,愣了几息过后大吼大叫:“你答应跟我和离的,你在骗我?”
“啊……”万继玉等人今天晚上听到事,比他们一辈子听到的事都要惊悚,这两人什么时候都商量过和离了?
华珠一直以为童玉锦在说谎,在玩以退为进,想不到她真想和离,为什么,夏琰不好吗?
众要想要问的话,夏琰问出来了:“你为何要和离?”
童玉锦想都没有想,话脱口而出:“谁要跟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冷血动过一辈子,我要和离!”
原来结症在这里,于文庭低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起当年废井台边的事仿佛很遥远了,结果当事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昨天。
夏琰怔怔的看着童玉锦,原来她一直记着,一起没有忘记,原来她一直介意,他落寞的低垂下眼,许久没开口。
童玉锦说出这话,自己也愣了一下,为何要在今天这样的场合,翻这种陈年旧芝麻,她情绪复杂的抿着嘴,见夏琰半天不说话,抬脚走人。
童玉锦被夏琰一把拉住。
童玉锦别扭的挣扎着:“你拉我做什么,放开……你给我放开……”
夏琰拉着童玉锦两眼殷殷的看向她,就是不开口,也或许是不知说什么吧:“……”
“你放开!”童玉锦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来掰夏琰的手,可是她一个女人的力气哪里如男人,怎么也掰不开,急得小脸通红。
看着不掰开自己手誓不罢休的童玉锦,夏琰低沉的说道:“当年我回头了……”
童玉锦惊得抬头看向夏琰,脑海里不知不觉的就出现了那块白衣角,她一直以为那是白无常的衣角。
“我回头了!”夏琰深情的看向小脸微仰的童玉锦,再次低沉的说道。
童玉锦被他看得不知所措,慌乱不堪,她的心乱极了。
童玉锦扎挣着要离开夏琰,嘴里怒叫,“回你个头,回头你了不起啊……你了不起啊!”
“是,是了不起!”夏琰回答的很认真,松了拉着童玉锦的手。
“了不起你个屁!”童玉锦边吼边叫,不停的转着圈,转到鱼缸处,伸脚就踢了小贩的鱼缸,边踢边叫:“让你了不起,让你了不起……”
“喂,客……”小贩的话还没有说完,夏小同扔了一把碎银子过去,他闭嘴了。
夏琰看着发疯似的童玉锦,上前一步,就抱住了童玉锦,童玉锦那里肯就范,还是要伸脚踢。
夏琰却说道,“我当然了不起,十九岁的我,做到正五品观察使,试问大陈朝有几个?”
“你……”童玉锦惊讶的停住了踢脚,张着小嘴看向夏琰。
夏琰看着被自己半抱着童玉锦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办了淮盐案,我还抄了很脏银,你说我了不了得起?”
“关我……什么事”童玉锦想说‘屁’的,半道上噎了下去,潜意识里,她还是怕这个男人的。
“是,是不关你什么事,这样年轻的我,办了这样的事,可是每个突破口都来自你,你让我这个骄傲、自负的家伙,还怎么自我膨胀?”夏琰似有愁怅,似有回忆。
作为律师的童玉锦瞬间明白了夏琰的心路历程,可是明白归明白,但是关系到自己的小命,她依然不依不饶的叫嚷道:“所以你看我不顺眼,你就见死不救?”
没想到夏琰真的回答了,而且很肯定:“是!”
童玉锦手脚俱上:“你个王八蛋,我咒你生个儿子没屁眼,王八蛋……”
夏琰任由童玉锦发飚撕扯,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谁敢说自己的年轻不犯错?”
“你犯错就能拿我的小命不当命了!”
“没有,”夏琰连忙辩解:“我回头了,我会救你的,真的,锦儿,请你给年轻自负的我一个机会!”
童玉锦的心不规则的跳动起来,为何这样?
试问,一个什么都优秀的人,当着众多人的面承认自己年少轻狂,这意味着什么?这比恋爱表白还来得震撼人心好不好?
童玉锦一个爱情白痴如何能抵挡得了这般色、品俱佳的极品男人,她六神无主,慌乱无张,大声叫嚷:“我不听,我不听……”
“锦儿,我是不会和离的,我要跟你白头偕老!”
“啊……啊……”童玉锦捂着自己的耳朵,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夏琰了,面对自己了!
其实,夏琰只说了自己年轻自负,却没说,一个十九岁的贵公子莫名对一个黑瘦丑弱的十岁丫头有好感,他觉得丢人,他觉得自己就像当年京里一些大佬喜欢娈童一样不堪,这些他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那种想救又不救,走走又回头的行径,不正如今天晚上的童玉锦一样吗,在爱中别别扭扭的行走着,需要时间来看清曾经为何这样别扭而懵懂!
夏琰经过五年时间,与小黑丫再次重逢后明白了,明白过后,又因天定姻缘,他如何会再次放手,这十多天看似浑然不在意,可是他明白自己的煎熬,这种煎熬比他在与那图可仁生死决战时还要让人难以承受。
夏琰在这十多天的沉静思考中明白,小黑丫比任何一个女人都理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为自己要什么而努力,前有卖肉小哥,后……他不知会有谁,但当小黑丫一旦放手自己,他知道,自己永远没有机会再靠近她,他必须在回到开国公府确认小黑丫在想什么,似乎明白她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原因了,又似乎不是,如果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万继玉等人今天晚上因为童玉锦,让他们认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夏子淳,他们觉得夏子淳永远不会犯错,他们觉得夏子淳生而就是权谋者,他们认为夏子淳永远如一个沉稳厚重的老者一样,原来不是,原来他和他们一样年轻着,原来他也有七情六欲,只是你看不到而以!
华珠看着当众吵架而不顾仪态的夏子淳,终于明白,不是男人不爱女人,不是男人不懂表达,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而以,原来她在他心中早已是昨日黄花!
一众人当然没去成酒楼吃夜宵,他们打道回客栈了。
今夜注定难眠!
童玉锦站在窗前眺望着冬夜星空,侧耳倾听初冬风微寒的吟唱,远远的落光了叶子的树枝,在莹莹的月亮下,犹如一幅风景画。
童玉锦倚在这个陌生的客栈窗棂边,仰望星空,小手无意的抠着窗棂,她默默的问着自己该怎么办?只要跨出去一步,那真就是一辈子,自己要跨过去吗?
于文庭和夏琰一起上楼,边走边说,“爷这一步算是跨出去了!”
夏琰停下来问道:“跨出去了?”
“文庭觉得!”
夏琰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还有一层纱没有揭开!”
“夫人她还有心结,不会吧?”
“我也不知道,”夏琰叹了口气,“不管了,挑开一道是一道,我不相信这个女人没!”
于文庭笑道,“女人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不过她们都怕一个字……”
夏琰好奇的问道:“什么字?”
“缠”
“……”
于文庭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对夏琰说道:“爷,既然确定夫人不错,就动手缠吧!”
夏琰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望亭东城别院
荣大志见到了京城名门公子,谄媚的笑就没停过,“二爷,小的荣大志给您见礼了,祝二爷你大福金安”
祝文举冷然不屑,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室露娘,露娘连忙不安的讨好道:“爷,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包金牙荣大志!”
祝文举这才拿眼瞧了他一眼:“你就是包金牙?”
“正是小人!”荣大志磕了一个头回道。
祝文举点一下头说道:“我听露娘说了,说你做事利落,不错!”
“谢爷金口夸赞!”
露娘见祝文举心情不错,连忙讨好的说道,“二爷,包金牙定是送铺子、房产来了!”
祝文举眉角动了一下。
荣大志见此连忙说道,“这次铺子和房产地段都不错,爷肯定会喜欢!”
祝文举磕着杯盖只管喝茶水,好像没听到荣大志的话。
露娘明白,这些人既要敛财,又要表现出不屑的样子,接了荣大志的话,“是嘛?”
“是,是……”
露娘问道:“说来听听!”
荣大志想起茶楼的事,顿了下。
见荣大志欲言又止,露娘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荣大志回道,“露娘,这次有家好像不听话,你看……”
露娘如一条美女蛇似的吐着芯子,“怎么个不听话了?”
荣大志吓得抖了一下回道:“回露娘,昨天刚到手的这家,把我们的田契放在茶楼供人观摩,说是如何辩真假?”
露娘脸色都变了:“怎么回事?”
荣大志结巴着说道:“小的……小的也不知,所以过来讨露娘的主意!”
“你……”露娘转过身换了一副柔弱的模样,“爷你看……”
祝文举眯起眼:“放到茶楼供人观摩?”
“是,是……”
祝文举冷哼:“竟是个角,打听下究竟是何人,如果没有背景,做掉即可!”
“是,爷,打听了,姓童,本来是想从童家男人下手,奈何,那姓童的一直跟一个姓林的老男人形影不离,所以找了几个妇人从童家……”
“等等,姓童、姓林……叫什么?”
“回爷,就是被拿去冲夏小候爷喜的童家,姓林的是一个没儿子的老男人,叫林久成!”
“童、林……”祝文举倏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谁让你们动的?”
“爷……怎么啦!”
祝文举走上前就踹了包金牙荣大志,“他娘的,动手之前也不打听清楚,童家、林久成,能动吗,怪不得敢在茶楼晾田契?”
“爷……这……”
祝文举连女人都没有放过,“爷的事情要是发了,你们都得死于全尸!”
“……”被踹的一男一女看着如毒蛇般阴鸷的男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赶紧给你把房契等还回去,并且不要让他们再有半点声音出来,否则……,你们是知道我手段的!”
“爷,为什么?那个童家不过是个冲喜的,就算冲好了,她也会被打发去守宗祠,没人会在乎她的娘家!”露娘的不解的回道。
“为什么,你还没资格知道!”祝文举是不会告诉他们,林久成是伍士元的诉师,生生把一个罪人说成了无罪,不但如此,还官升两级,怪不得敢把假田契晾出去,原来竟是他……
“是,是……”露娘不敢吭声了。
祝文举有点不安,他的老子已经警告过他了,皇上已经开始动太后时的老臣,如果没有猜错,下一个就是他老子,他老子让他们收敛一切行为,若是被抓到什么把柄,被致仕都是轻的,伍士元再次被启用,不仅仅是诚嘉帝想作为,更是给了其他人以信号,他需要廉吏!
可是被拿走的房契、铺契就如泼出去的水,说能还回来就能还回来吗?
梧桐胡同
有几家男人找过来了,他们把自己手中的田契递给童家书,问道,“小兄弟,你看看我们的田契是不是假的?”
童家书回道:“我看看,还有,我已命自家老奴去实地查看了,你们也派人去查看一下吧!”
“不是说假的吧,为何还要去查看?”
“这样上了衙门,才能有底气!”
“哦,对,对,我们马上派人去!”
芳婆子见包金牙过来找自己,高兴的迎上去,准备收银子,那曾想,不仅一分银子没得到,还得……
“那个……包爷,我没听错吧,你竟让我还回去,还要收回假田契?”
包金牙恶狠狠的回道:“是,马上就去拿,赶快拿回田契,否则要你好看!”
“这……不对啊,包爷,我们事先都说好的,你不能让我们白干活,你要是不给银子,这事甭想让我再干!”芳婆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敢不干?”包金牙受的气全撒在芳婆子身上,芳婆子男人刚要上来拦人,他说道,“打死这个老女人,再给你找个年轻的!”
“啊……哦,哦,谢谢包爷”贼眉鼠眼的老男人一听说再找个年轻的,不上前拦人了。
芳婆子鬼哭狼嚎:“啊……死鬼,杀千刀的死鬼你敢!”
包金牙再次问道:“去不去?”
“是,是,马上就去!”芳婆子转了转眼珠子回道。
“拿回田契,明不明白!”
“知道了!”
等包金牙走了,芳婆恶毒的看了一眼自家男人,心里暗暗想到,让我不好过,我让你们也不好过,拿回假田契,做梦!
离京城还有两天的路上,第二天早上,众人到大堂吃早餐。
童玉锦在房间里磨磨蹭蹭就是不下楼,大丫要催,美珍不让。
美珍一把拉住大丫,边拖边对坐在梳妆台边上的童玉锦说道,“三娘,你要是不饿,先坐会儿,我跟丫姐先去收拾一下东西!”
“哦……”
美珍拖着大丫出来,大丫有点生气,“干嘛拖我,没看三娘精神不好,早餐又不吃。”
“看到了!”美珍回道。
“看到了你还拖我?”
美珍小声的回道:“有人会来关心,不要你操心!”
“啊,谁……”大丫不懂。
正说着,英明神武的夏小候爷到了房间门品,瞄了一眼关着的房门问道,“夫人呢?”
美珍连忙回道:“夫人似乎有点不舒服!”
“怎么不早说?”夏琰眉头皱起。
美珍行了一礼回道:“回候爷,正准备去回禀您!”
“哦,那我进去看看!”
“是!”
说着要进去的夏小候爷,内心其实是忐忑的,他怕……他也不知道怕什么,犹豫了一下,推门进来了。
童玉锦以为是丫头,双手抻在梳妆台上,一动不动,铜镜里印出她模糊的脸,她不停的问自己,还有两天就到京城了,该怎么办?
夏小候爷站在童玉锦身后,看着她发呆,他也发呆,看着童玉锦乌黑的发髻,呆着看着,看着呆着,竟伸手触上童玉锦的发髻。
童玉锦被人触摸本能的转过头来,以为是那个丫头,正准备说话,刚刚开启的小嘴,就被压上来的黑影拥抱着吻了上来。
“喂……”第二喂字都没有发出来,童玉锦的口腔就被人完全填满了。
童玉锦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热吻里面。微冷的唇瓣和她的樱桃小嘴完全融合在一起,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童玉锦措手不及,她脑中一片空白,本能的挣扎着,可是越挣越紧,最后索性顺从的闭上眼睛,在香津浓滑在缠绵中,她忘了思考,或许也不想思考,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抱紧了夏琰的蜂腰。
夏琰见童玉锦环上自己的腰,瞬间悸动的更加热情、更让忘我,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小小的客栈房间里,微微有喘息声传出。
男人和女人之间也许很复杂,复杂到生死情仇,理也理不清;男人和女人之间也许很简单,简单到一个吻就能平息所有的犹豫、愁怅、不决!
吻,甜蜜的讯息、恋爱的信号;
吻,温柔的味道、让缠绵变得极至美妙。
拥吻过后,童玉锦窝在夏琰宽阔的胸膛里平息气息,小耳朵正好贴在男人跳动有力的心脏上,嘭嘭嘭,好像跳得比自己还要快。
夏琰的下额抵在童玉锦的头顶上,不停的磨娑着,对刚才的吻仿佛意犹味尽。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琰开口了,“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童玉锦听到这话,浑身的刺又上来了,“不可能!”
正在浓情蜜意中的夏琰被打击到了,苦涩的问道:“为什么?”
“你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哼,你就装吧!”童玉锦气得离开了夏琰的怀抱。
夏琰怎么肯,一把拉住她,“你不说,我真不知道!”
童玉锦看着认真等待答案的夏琰,小嘴撅起来,心想,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
看着撅起的小嘴,夏琰的心又跳动的快起来,上前一步,府身吻了上来。
“喂,喂,还没完没了你!”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男人从来无师自通,如果上刻的吻热烈而缠绵的话,那么这次就是和风细语,夏琰的唇不停的在童玉锦的小嘴上磨娑、轻啄,浅尝辄止。
童玉锦双手推着夏琰的胸部,“别得寸进尽,本姑娘还没准备跟你过一辈子呢!”
夏琰边啄边问:“为何?”
“不为何?”
“不肯说!”
“是”
“那我就让你说!”
夏琰的动作突然变得急切而猛烈起来,双手从童玉锦的掖下抄过去,低头像老鹰叼小鸡似的猛扑到她的嘴上。
“唔……”
就在童玉锦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夏琰放开了她,低低的问道,“还不想说吗?”
“我……”童玉锦大口的吸着氧气,“你要只有我一个,我就考虑一下!”
“只有你一个?”夏琰眨眼,突然想起那次童玉锦爆打表弟时说得话,没想到竟是真的。
“嗯”童玉锦点了点头,不敢看夏琰的眼睛,她害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到的。
夏琰抬头看向房顶头,不可思义的说道:“你可……”
童玉锦感觉自己想哭:“没关系,你要是有三妻四妾,本姑娘和离,你要是不肯和离也行,把我打发去守宗祠!”
夏琰低下头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童玉锦生气的回道:“我为什么不能有这种想法!”
夏琰不动不动的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见他就是不松口,明白了,低低的说道:“不能只有我一个是吧,那行,三年后,咱们和离!”
夏琰歪头看向童玉锦,“你这是吃定我了是吧?”
“谁……谁吃定你了”童玉锦不解的抬头。
夏琰轻笑:“不吃定我,你左一句和离,又一句和离?”
童玉锦不知道自己要说啥:“我不跟你说,我要下去吃饭了!”
夏琰看着死不松口的童玉锦明白了,自己确实被她吃定了,伸手捞过她,抱在怀里,“你不仅黑皮变白皮,你还给男人下迷药!”
童玉锦用手拍打着搂她的手,“你胡说八说什么,谁给男人下迷药了!”
夏琰把自己的头放在童玉锦的脖颈处低沉的说道:“不下迷药,我能这样!”
“你胡说八道什么……”
夏琰叹口气:“好吧,我只能说我现在只想你一个,但是将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现在就想我一个?”对于这样的回答,童玉锦既高兴又不满意。
“嗯”
童玉锦想了想,就算在未来社会,男人情变、婚变的也不少,他这样说也合理,可是……她俏目圆瞪,“你就不能说,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呀,说一句又怎了!”
“我夏子淳说到就会做到,做不到的事绝不信口开河!”夏琰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和责任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男人。
童玉锦不高兴的“哼”声,她跟其她女人没有区别,她也喜欢浓情蜜意的情话,可惜对方一本正径的,没意思透了。
夏琰见童玉锦不高兴,想了想又说了一遍:“现在只想你!”
“好吧,要是将来你想其他女人告诉我一声,我让位!”对于认真而不会说情话的男人,童玉锦能说什么呢,谁让自己过不了美人这一关呢,这么美的男人抱着自己啃,确实很享受啊。
夏琰问道:“让位什么意思?”
童玉锦瞄了他一眼:“和离呀!”
“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和离!”夏琰面色有点淡下来。
童玉锦斜了他一眼说道:“没有啊,你没有其他女人我就不和离,你要是有就和离!”
“你……”夏琰头疼:“好吧,听你的!”
童玉锦高兴了,这家伙终于吐口了,“我去拿张纸!”
“干什么?”
“把你说得写下来,省得将来你不认账!”
“你这个臭女人,你……”
“不敢了?难道你说的是假话?”
“没有,你放心,这辈子就你了!”夏琰算是服了面前的小女人,太能折腾了。
童玉锦两眼放光,晶晶亮:“真的?”
“当然真的,真受不了你,非要逼我说出来,难道用行动来说话不更好吗?”
“啊……”不仅说出来,还要用行动来证明,这……
“用行动来说……”
夏琰的话还没有说完,童玉锦的小嘴就送上去了。
天啊,早知道这句话能有这福利,他早就说了,何必饶了这么大一圈,还受了这么多天罪。
童玉锦和夏琰的身体再次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他们的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极细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女人香气,呼吸变得急切而灼热,唇瓣慢慢的贴合在一起,他的心情不自禁的颤动着,双眼里都是童玉锦漂亮而水雾蒙蒙的丹凤眼,她的小脸微微泛了红晕,嘴唇微微张着羞涩的吻上了他,他探到了她鲜嫩水润的舌尖,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在不自有觉中潮湿。
客栈大堂里,小候爷未到,所有人都等着他来才能开饭。
夏小同见两个丫在二楼走廊里走过,知道自家爷在夫人房间里,也不知情形怎么样了。
于文庭捋着自己的胡须,不时朝二楼看看,心想,也不知果断睿智的夏琰有没有搞定小黑丫?
万继玉和乔子沛饿得前心贴后背,伸脚踢了一下赵翼博,“你怎么不叫吃的?”
“你干嘛不叫?”
“你……”万继玉心想,子淳现在是我上级,我敢簪越吗,你是他表弟,你可以胡来嘛!
赵翼博给了一个别以为我不懂的眼神,哼了哼,他现在开始学会忍耐了,包挺饿肚子。
在房间吃完早餐的罗郡主到楼下,还以为队伍要出发,那曾想个个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还是不是瞄瞄二楼。
罗奕琳明白了,原来夏琰和那个女人还没下来,他们还没有开饭,抿了抿嘴,找了个空坐坐了下来。
在众人千呼万唤声中,夏候爷和他的婆娘终于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于文庭看着一身轻松的夏琰,知道他家爷搞定夫了,会意一笑,示意夏小同赶紧让人菜。
万继玉和乔子沛两人是已婚男士,只看了一眼从楼梯上下来的男女,瞬间明白这两人干嘛去了,相视一笑,哦,原来是这样。
赵翼博不满的撅了撅嘴,拿背对着自己的表哥和表……嫂,哼!
罗奕琳看着两眼晶亮的童玉锦,低下头许久都没有抬起,原来被爱的女人是这样神彩飞扬!
望亭县童家
守门的老爹听到有人敲门,连忙过来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小叫化子,“小子,还没到吃饭时间,你过会再来,我给你点饭食。”
“老爹,我不是来讨饭的,有人让我把这个盒子给你!”
“给我?”
“嗯,你拿着吧,我走了!”小叫化子伸手就把盒子给了周老爹。
周老爹想问是谁时,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周老爹感到怪怪的,站门口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才关上门进去了。
芳婆子躲在角落,见东西到了童家人手里,拍拍心口扭着肥胖的身子走了。
周老爹又不认识字,收好东西,一直到大郎回来。
“大郎”
“老爹,今天有人过来找我吗?”
“没有!”周老爹明白大郎说什么。
童家书感到奇怪“没有?”
“嗯!”周老爹回道:“但是有个小叫化子给了我一个盒子,我不知道什么东西!”
“哦,给我看看!”
周老爹把盒子递给了童家书。
童家书打开一看,居然是被骗走的房契和铺契:“你说谁给你的?”
“一个小叫化子”
童家书想了下,抱着盒子去找林山长了。
林久成也大敢惊讶:“怎么会这样?”
“是啊,山长,难道他们怕了?”
“怕?”林山长闭眼沉思了一会儿,“有可能,但我觉得不是关键所在。”
童家书问道:“那什么才是关键?”
林山长摇头:“没有人在官场,也没有邸报,所以一时半会说不清。”
“山长,那现在……”
林山长想了想说道:“看看其他几家什么情形,如果他们的也归还了,这件事只能告一段落,如果他们没有归还,可能有人顾忌到夏候爷回京,毕竟夏候爷和我们小锦的事,是个人都知道。”
童家书看着房契和铺契说不上高兴还是其它:“那现在……”
林山长说道:“明天去问问曾找过你的人,看看情况再定!”
“好,我知道了!”
“那个假田契收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是”
童书定抱着房契和铺契从林山长家回来,边走边想,他在这件事中成长了很多,他一方面知道自己公开被骗的事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但他知道,这决不会让对方死心,对方会不会再用其他方法来巧取豪夺,对方为什么在明知自己的妹妹嫁给权贵之后还要来行骗,为什么?是什么让他们无所顾忌!
是什么?很简单,门不当户不对。
就算在平常百姓生活中,一个普通的冲喜新娘都会受到不公正对待,更何况在一等世爵公候之家,包金牙是认定就算抢了童家,开公府也不会帮童家,因为童家对于开公国毫无价值可言,根本不值得出手相扶。
他这种混迹市井的牙人,根本不知道林久成和童玉锦为伍士元辨讼的事,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不是普通的小商贩,不是一个能让他随便捏的小蚂蚁。
芳婆子到包金牙面前汇报说道,“契子都还了,但是假田契都在那个童家秀才公手里,我没办法拿到,你看……”
包金牙阴了一眼芳婆子,“你别给我使诈!”
“所有契子都还了,我还能使什么诈,有本事,你自己去秀才哪里把假田契拿回来!”
包金牙阴测测的看了看芳婆子没再说什么。
童家书找了其他几家,发现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事,他们的地契和房契都莫名其妙的回来了,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童家书对他们说道,“那个假田契千万放好,说不定那天就用到!”
“我们的东西都回来了,还要它干嘛?”
“听过那句话吗?”
“什么话?”
“狗改不了吃屎”
“这……”
“他们或会故技重施,留着自然是一个据证!”
“行,听小兄弟的!”
“好,有什么,你们可以来找我,我略懂律法,能帮你们解惑!”
“小兄弟,我刚好有事求你!”
“何是?”
“平于铺面商税的事情,我不懂,我总觉得他们让我交多了!”
“这个小生懂,你把铺子具体的事情跟我说说,……”
童家书在无意间开始了他的刑吏生涯。
祝尚书府
祝文举从望亭回来,小心翼翼的给父亲问安。
祝检秋再次跟几个儿子强调最近别给他惹事,“还有庶务上、走门路等一切事情都给我收敛。”
“是,父亲!”
“别给我阴奉阳违,我倒了,你们全跟着死!”祝检秋看着面前几个儿子狠狠的说道。
“是……是父亲!”
京城某胡同
袁小德跨着大步进了某院子,院内的小舍叫道,“回来了!”
“嗯,回来了,少爷呢?”
小舍回道:“在书房练字!”
小德进了书房,站在书案前,直到袁思允练完整张字贴后才开口,“少爷,事情没成!”
“祝文举竟然不贪了?”袁思允有些奇怪。
你一定要问,咦,他不是在长兴府的吗?不错,是在长兴府,赊粮成风时,他到南方购货了,因为这,他躲过了长兴府那一战。
小德哼哼说道:“少爷,怎么可能不贪,被童家人制止了!”
“怎么制止?”
小德回道:“他们把假田契公然放到各大茶楼供人观摩,结果可能让那姘头告诉了祝文举,由此祝文举才知道包金牙动了谁,让他给制止了!”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要把姓祝的搬倒,我要另找机会了,小德,不要舍不得银子,多收买一些消息灵通人士,有价值的消息就买回去来!”
小德回道:“是,还有,少爷,姓计的已经致仕,现在怎么办?”
袁思允讥笑:“放心,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不要我找机会,想打击他的人多得很,更何况,上头那位不让他脱几层皮,怎么可能让他回乡!”
“少爷的意思是?”
“身上的银子还没掏出来呢,皇上能让他带走?”
“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