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转达您对齐老的问侯,有机会您也可以去拜访齐老,齐老虽然早已退居二线,但对国内的发展还是十分关心的,我每次去见齐老,他老人家都会对基层情况详细询问,不过我毕竟官低位卑,了解的也不是很全面,如果江书记去见齐老,齐老一定会十分高兴!”许立把话说到这也算是给江忠民留下了机会,如果江忠民真的诚心投靠齐家,必然会紧紧抓住这个机会。
江忠民听了许立的话十分高兴,可他也有着他的顾虑,投向齐家固然有好处,可自己的老领导会怎么想?其他人又会如何看自己?再说现在面对的是文天和许立,并非齐老本人,有些话江忠民也只能是点到为止,不能过于交底。
“我明天准备去京城一趟,如果有机会我会去拜访齐老的!”江忠民原本就已经订好了明天的机票,这次人事调整可以说是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前途,江忠民当然也要亲自进京去拜会自己的老领导,看老领导是否会给自己指点一条明路,而拜会齐老则是临时起意,如果老领导那边真帮不上忙,也许齐老能帮自己说句话。
江忠民说完许题一转,笑着对许立道:“许市长这次应该能进常委了吧?我和文省长马上就要离开辽海,以后辽海可就要看你的了!”
对于江忠民所表达出的善意,许立微微一笑,道:“江书记‰喝茶!”许立为江忠民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江忠民。
江忠民接过后,点头道:“谢谢!”
“江书记太抬举我了,没有了您这个班长和文省长这位副班长在辽海,我们这些人也是心里没底啊!”
“虽然要离开辽核,但这里可是我的根,我会关注辽海的,不管谁到辽海任职,总要给我们这些人一点面子吧,消不要将辽海搞得太乱,不然我们这些人愧对全省百姓对我们的信任啊!”
江忠民不像文天。文天的根说到底是在松江,那里才是他的根基,别看现在松江省委书记、省长都已经换了,但没人敢小看文天在松江的影响力♀就是文天最大的资本。就算是中央领导也不能不考虑这一问题。
而江忠民自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在辽海某高校任职,后来弃教从政,可还是在辽海,虽然后来被调到南方任职多年,可他依旧将辽海看成自己的根据地,但他也明白,今年自己已经六十多了,这次离开辽海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来,如果不提早谋划≡己在辽海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网随着自己的离开恐怕会彻底绷盘,那时自己可就更没有了与其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文天听出江忠民的意思,他就算被调离辽海,恐怕依旧不会轻易放手辽海。别看自己来辽海一年多时间,在与江忠民的争斗中好像占尽了上锋,可那是因为有其他各位常委的帮忙,但即使如此,文天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话顶多在各省直部门有些影响力,要说在辽海各市县的威望。除了和连外,其他县市党政领导班子基本都是江忠民一手提拔的,自己还真有点指挥不动。
“中央领导对此应该也会有所考虑……”文天本来是在劝江忠民放宽心,可此话一出却让江忠民一愣。
江忠民猛然醒悟,自己这次可不是被提拔重用。中央领导既然决定将自己调离辽海,又岂能让自己的影响继续施加在辽海?而新上任的省委书记和省长既然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充当救火队员。被派到辽海,不管怎么说都是有一定背景的,中央领导又岂会眼看着他们在辽海吃亏,必然会有一定的扶持,没有自己给下面人撑腰,他们岂是新任省领导的对手?恐怕用不上半年,这些人或被拉拢、或被打压之后,辽海将再也没有人会记得自己。
“唉!”江忠民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听说这次调整的不仅仅是你我二人,辽海党政两套班子恐怕还会有所变动,这是在为新上任的人铺路啊!你还好,至少还有许立留在辽海,可以照顾一二,可我的那些朋友恐怕将是新领导班子立威的首要目标,是我耽误了他们!”
江忠民一旦离开辽海,省委秘书长当然不可能还是现在的吕万秋,不论谁上任都不会信任前任留下的亲信,而在常委中除了吕万秋,江忠民的人就只有工会主席栾平。原本有江忠民坐镇辽海,栾平还能在常委会上说上话,可没有了江忠民,栾平这个排名最后的常委,手中本就没有什么实权,说出的话更不会有人在意,反而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被针对的目标,只有将栾平撤下去,新上任的领导才能尽快将自己人安排进常委。那时如同一盘散沙的江忠民一系必将在极短的时间内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
“江书记想得太多了吧!不管谁到辽海当这个班长,也不可能抹杀了您的功绩,正是在您的领导下,辽海的经济、社会才呈现出了蓬勃发展的势头……”文天当然也明白江忠民的苦处,但眼下来看,这却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许立能牢牢团结吴维等人,不管谁来辽海当班长,轻易间也不敢对许立等人动手,毕竟他们几人已经在常委中占了五票,如果双方真撕破脸皮,最后倒霉的还不一定是谁。
江忠民没有开口,而是拿起了桌边的烟盒,点了一支烟。文天和许立都能看出江忠民所表现出的疲态。任何人遇到这种大事,都会感到劳心劳力,更何况是江忠民这样一位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
客厅中陷入了短暂的平静,江忠民也需要再理顺一下思路≡己这次来本是打算与文天合作,在两人被调离辽喊给自己一些老部下谋一个好位置,在辽海多布一些暗子,可没想到聊着聊着话题越来越沉重。(未完待续。,()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