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当楚星月从浑身上下的酸痛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了赵凌那张俊美又憔悴的脸。
哎呦我去,这小子怎么一副被人榨干了的怂样儿。
往日精神奕奕的眼睛虽说依旧漂亮,可明显带着疲惫,白皙的面孔上似乎还带着未褪去的情潮,粉扑扑的两朵红晕可疑的爬在他的双颧上,精致的薄唇像是被什么粗鲁的东西狠狠地吮吸过一般,透着诱人的娇红。
还真别说,带着些许疲惫孱弱的赵凌真是另有一番滋味,勾引的人恨不能将这娇弱易扑倒的家伙压在床上,狠狠来场三百回合的较量。
“月儿,醒了吗?可认出本王是谁?”
听着他近乎白痴的问题,楚星月动作缓慢的眨了下眼睛,伸手就朝着他漂亮的小脸摸过去:“当然知道你是谁了,赵凌嘛!不过,这是怎么了……”
说着,楚星月就朝着周围打量。
就是这么一看,像是断了片的记忆立刻如潮水般朝着她袭来。
记忆中,她去了雀薇宫为周嫣然贺寿,与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斗智斗勇,最后好不容易摆脱了她,却在出宫的路上出现了问题。
当时情况混乱,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着了周嫣然的道儿,立刻让春杏去找人帮忙。
随后,随后发生了什么?
楚星月抱着自己一团浆糊的脑袋,怔怔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赵凌的脸,忽然尖叫一声,抱紧了身上的被子就滚到了床里面。
“月儿你怎么了?”
“你、你、你别过来!”
楚星月近乎崩溃的睁大了眼睛,左顾右盼,看着房中熟悉的一切。
这里是她的飞羽院,是她的卧房,她的床。
可是为什么她的床上会出现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的赵凌?!
是了,她似是中了春
药,跟着神志不清,模模糊糊中似乎与人发生了不可言说之事。
难道,跟她发生那种事的人就是赵凌?
楚星月为了印证心中所想,扑上来就抓住了赵凌的衣领,在他诧异的眼神下,一把就扒开了他的衣服。
当她看清赵凌精壮的身体上布满了红痕和被指甲抓伤的痕迹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靠!老娘居然如此禽兽,趁着中春
药的空档,就把赵凌这厮给吃干抹尽了?
瞧瞧这被抓过的血痕,再看看这像是被牙齿咬过的痕迹,不难想象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有多疯狂勇猛。
一瞬间,楚星月就在自己的脑海中脑补出一个画面。
赵小凌小同志被她这个色中恶魔彪悍的压在身下,一边咬着被角嘤嘤嘤的哭泣,一边娇声喊着不要不要;而她,却是禽兽无比的对他伸出了魔爪,一点点的将他玷污,最后,彻底占为己有。
想到这一幕,楚星月差点虎躯一震、狼嚎出声。
我靠!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她居然……
……居然真的把赵凌给强了。
不是说好了是一起盖着被子纯聊天的关系吗?
不是讲清楚了只能亲亲抱抱,不可以啪啪啪的吗?
为什么到最后,狼变的那个人会是她?!
赵凌哭笑不得的看着缩在床角不断露出神经质表情的楚星月,伸出手,想要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可待他还未来得及碰上她,楚星月就先一步做出动作,用一副罪人姿态跪在了赵凌面前:“夫君,我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一只这样的禽兽。”
“啊?”赵凌懵了!
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吧。
看着赵凌一脸懵逼,楚星月更觉罪恶深重。看看,快来看看,赵凌这只邪祟都被她给睡傻了。
楚星月抱紧了赵凌的手,拿出前所未有的严肃正经态度,对他道:“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怀疑自己是中了药,这才对你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但是,你也会理解我的对不对?毕竟中春
药也不是我愿意的,那个时候,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当然更不知道自己睡了谁。”
这下,赵凌算是听明白了。
感情这个傻女人以为自己会生她的气,在这里赔罪呢。
既然如此,那他何不继续在她面前装装弱者,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收到。
腹黑狡诈的凌王殿下向来是个速战速决的主儿,在打定了主意后,立刻脸不红心不跳的装腔作势起来,露出一副被楚星月占了清白的委屈模样,眼带幽怨的看着她。
“你可知,这三日来,本王是怎么度过的?”
楚星月一看赵凌这表情,更觉罪恶滔天,怯怯的伸出手指,比了个三:“我、我居然折腾了你三天?”
“你自己看!”
赵凌干脆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满是伤痕的脊背:“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如此急不可耐,本王都已经尽量满足于你,可你就像是撒了疯的小狗,对本王又啃又咬,本王身上的这幅皮肉,都快被你给扯碎咬烂了。”
楚星月无颜在面对赵凌,唯有双手捧脸,真想从指缝中流出两行悔恨的清泪。
虽说她知道自己心悦赵凌,可没想到在潜意识里居然对他有着如此强烈的欲望;趁着这次中春
药尽数都发泄了出来。
她以前总是觉得他们老赵家的皇子皇孙混不是个东西,可现在看来,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原来跟这帮不是东西的家伙们比起来,她才是那个最不是东西的色鬼啊。
“夫君,我真不是有意的。”
楚星月悲伤地连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忘了,真心是愧疚的无颜面对自家地下的列祖列宗。
看楚星月羞愧的恨不能给自己挖个洞埋起来,赵凌适当的收了手,向她投去了自己友好的橄榄枝:“好了,既然你已知错,本王与你是夫妻,自然也不会再继续怪你。”
“夫君你真好。”
赵凌被这句话称赞的通体舒畅,骄傲的扬了扬下巴,舒服的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看着继续跪着的楚星月,终究是心疼她的身子,将她拉了过来,揽入怀中。
“月儿,你可还记得三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由赵凌这么一提醒,楚星月这才从歉疚之中抽回神,仔细的思考起当日的所有事。
“我应该是着了周嫣然的道了。”
说话间,楚星月这才觉得身体疼痛不适起来,尤其是自己的这两条腿,更是因为无力而微微的打着颤儿。
看着楚星月脸上流露出的痛色与不适,赵凌小心翼翼的替她**着双腿,感觉到手下那一片柔嫩的肌肤,心驰又是一荡,小腹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苗再次窜动起来。
但考虑到她这三日所受的苦,他还是轻吸了几口气,忍耐下来。
楚星月没注意到赵凌的神色,继续道:“当日我在席间与那些女眷们同吃同喝,并没有接触到奇怪的东西;唯独在最后,当我要离开时,周嫣然与她的那个婢女多番阻拦,她看我要走之心坚定,便劝着要我连喝了四杯酒,这才放行。”
“是了,那三日和合散若是夹杂酒水灌服,效果更是加倍。”
“三日和合散?”楚星月扭头看向赵凌:“什么东西这么猥琐的名字?”
赵凌无奈的看了眼身边这傻女人,笑答:“就是你身中春
药的名字,这种药物虽不是最顶级的***,可若是用得好就会有极大的妙处;但天下***物都有一个通性,便是兑上酒水效果加倍;你当时喝了果酒,又被人用了这种药,难怪到后来连自己差点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楚星月立刻就察觉到赵凌话中隐藏的其他意思,忙绷紧了身子,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你说,我差点被人欺负?谁?到底在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看楚星月神色紧张,赵凌出声宽慰:“傻姑娘,放轻松一点,有本王在,谁敢欺负你?”
虽然听赵凌这么说,楚星月还是无法放松。
她一直以为在宴席上周嫣然和梦娥想方设法的灌她酒是想看她酒后失态,没想到她真是低估了这对主仆的蛇蝎心肠。
居然在她的酒水中下药,而且还是这种下三滥的药。
仔细揣摩她们的心实在是恶毒,她们一定是想要让她失去清白,名声丧尽,这才用了这般不入流的毒手。
可是,她们到底还安排了谁一起来坑害她。
见楚星月聪慧的神色,赵凌就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一些,就适当的提醒道:“本王在你进宫后就一直在宫门口等你,可是等了许久,没将你等来,却等到了拿着你消息赶来的萧刚。待本王和萧刚来到长乐楼,就看见你已神志不清,还被老九压在身下意欲欺辱。”
楚星月惊讶的猛吸一口凉气,怎么这事连赵恒都牵扯进来了?
“那,那我……”楚星月赶紧抱紧了身子,眼神里带着惊慌。
看这傻女人终于知道害怕,赵凌真是又心疼又无奈,将她搂入怀中,道:“你当然没事,老九那只畜生,趁人之危、卑鄙无耻,本王这次绝不会放过他。”
赵恒是要收拾,但是别忘了,这幕后的真正主使人是谁。
楚星月抓紧了赵凌的手,同样怒色难消:“我本不想跟周嫣然闹的太狠,毕竟,她是帝王宠妃,跟她闹,不管我是输是赢,最终都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这不是我要看到的;但,如今她既然想了如此毒计来害人,我就不能不战而退。”
说到这里,楚星月忽然想到一人,赶紧开口问:“春杏呢?是我当日要春杏去找的萧刚,她可无碍?”
赵凌突然沉默下来,本是平静的脸色也蒙上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