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
魏征府内,灯火摇曳。
一个女人身着淡红色的裙摆,上身则是淡粉的齐胸纱罗,施施然而来。
细看此人的美貌,绝对配得上壮丽的上山川河岳,魔鬼般的身材,走起路来都生带着风,似乎整个人都在散发着青春活力,天生荡漾着光芒。
纱衣长裙,女子的曼妙姿态尽显其中。
来人正是裴氏的侄女。
裴晚吟。
她父母早亡,一直由裴氏照顾,不是亲女儿胜似亲女儿。
裴晚吟也早到了出阁的年纪,先开始登门的人还多,一直挑来挑去,挑到现在硬生生把自己给剩下了。
“姑母,您找侄女过来所为何事?”
“姑母给你找了一门亲事,来问问你的意见。”裴氏抓着裴晚吟的手说道。
“姑母,我不嫁,我就陪着您不行吗?”
裴晚吟撒娇道,那双惺忪睡眼半眯着,而这却让她的脸看起来很性感,更具诱惑力。
“傻姑娘,哪有女人不嫁人的,现在你还可以这样说,你啊,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重要性,等你嫁过去,你就知道了?”裴氏笑她道。
“真搞不明白,嫁人就那么有意思吗?”裴晚吟摇头表达不解。
裴氏幽幽的说道:“有意思!”
魏征连忙:“咳咳.....这次真的是个好郎君”
裴晚吟见实在拗不过,这才问道:“姑父,您说这人才气如何?只要能抵得上姑父才气一半,我便嫁给他”
“他一人抵得过整个大唐的郎君!”
裴晚吟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姑父,这世间哪有这种人?”
她笑的花枝乱颤,荡漾着,荡漾着......
魏征连忙别过脸,一脸认真的说道:“你啊,还真别不信,不是姑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自从见到此人之后,姑父才惊觉这世间真的浩瀚如海。”
“我给你提一点,你就明白了,你们裴氏不是在长安也有粮店吗?
他也是做粮店的,‘本心’粮店知道吧,那就是他的营生。”
嗯?
裴晚吟一下子愣住了!
‘本心’粮店,长安地区如雷贯耳的存在啊。
“你的意思是,他才是粮店背后真正的主人?”这让她不由一怔,惊疑的问道。
她虽是女流,但长安一带,女子之中她绝对算得上文采斐然、才华横溢,而她最厉害的还不仅如此,而是在商贾一途。
虽然从小父母早亡,但是她从小在商贾一道便天赋异禀,裴氏一族在长安的门店更是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除了最近粮店的生意不济,亏损了一些之外,其他行当的店铺就没有亏过。
“怎么样?这下被吸引到了吧?”
“你知道为什么人家的粮店就卖的好,而你们的粮店无论怎么样都卖不过人家吗?”
“以人为本.......”
魏征将秦寿的理论简单的讲给了裴晚吟听。
裴晚吟听姑父讲完,不由胸膛起伏,一时间,涌起千层浪。
给伙计们以一个可以寄托的精神归宿,再用钱财来拯救他们的生活。
自己经营了这么久粮店,理解起来这套理论不算是特别的费劲,但也正是明白了这句话,她才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厉害之处。
“呼~”
裴晚吟楞在当场,手中的帛绢,不知何时已悄然落在地上
深刻!
实在是深刻。
如渊似海!
但.......
这应该只存在于理想的之中啊,现实中怎么可能出现?
此时她忍不住想和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当面交流一番。
良久
裴晚吟轻声询问了一句:“此人年龄几何?可曾婚配过?”
在她想来,一个人能有如此学识,如此的见地,年龄定然不小了,怎么可能没婚配过?
“此人与你年龄相仿,未曾婚配!”
“此人长相如何?难道长的奇丑无比?”裴晚吟又问道。
“不,此人俊俏的恍若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一样。”
“那.......”这让裴晚吟十分不解。
还没等裴晚吟问,裴氏已经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说的这人这般完美无瑕,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婚配呢?”
“他......”魏征顿时脸红脖子粗。
这特么该怎么说呢?
他正了正自己的嗓子,说道:“现在不是正在说吗?而且听说还有一家也在打他的主意,咱们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
“好的郎君,一世难求!”
裴晚吟那秋瞳剪水的双眸左右转动,终于说道:“好,如若此人真如姑父所言,我答应姑父,见他一面。”
“好......”魏征眼神大亮,搓着手道。
......
裴晚吟走了之后,魏征把裴氏拉到一边,说道:“你给咱侄女儿再说说,这是个打着灯笼没处找的郎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照我说,能生米煮成熟饭最好......
话没说完,裴氏顿时就气炸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老匹夫,想什么呢?还要不要点脸了?”
“老娘当初就上了你个不要脸的当,觉得你为人正经,订婚之前规矩的像个圣人,谁想订婚之后像土匪,更可气的是婚配之后又变成了圣人,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为什么?”
魏征憋了半天,满脸通红的说道:“可能是因为不负初心吧!”
“滚,给老娘滚出去!”裴氏气急一脚把魏征从床上踹了下去。
魏征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但依然不放弃的道:“我说真的,和你透个底,听说皇家那边也看中了他,咱们要是不抓点紧,到时候还能有咱们的瓜皮啃?”
魏征这张老脸是彻底豁出去了。
反正秦寿现在也没有个身份,这要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不是正妻,也是平妻吧?
哎,等一口锅里搅开了稀粥啊,你们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嘶,是吗?”
魏征见裴氏迟疑,连忙继续劝道:“我敢说这么多年,此人是我生平所见过的最超尘拔俗、卓绝群伦的一个小郎君,错过了,晚吟这辈子可就后悔吧!”
“再说,晚吟的年龄可是越来越大了,真的得赶紧嫁出去了,要不然等人熬瘪了,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裴氏沉吟半晌,说道:“也是,晚吟这路子也是越来越野了,昨儿个听说这又跑出去赌马、喝酒,这样下去谁还敢娶她?”
“不行,我得去找她说会儿体己话去,别因为嫁不出去,给憋出毛病了......”
翌日
秦寿再次来到了粮店,然后他看到了熟人。
和尚,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
他们正在向来粮店的百姓们喊着佛号收粮食:
“我观施主与我佛有缘,请施主施舍一些钱粮吧!”
“佛曾言,心不附物,物岂能碍人,钱粮乃身外之物,但请施主施舍一些......”
“佛渡众生,众生亦向佛,如此方有万家香火.......”
“......”
他的眼睛顿时眯缝了起来,“哟呵,我擦,还没完没了了?”
寺院有钱,你们不花钱买粮食,专门来刮老百姓?
刮就刮吧,还满口的佛经教义,仁义道德?
尼玛!
还要不要碧莲了?
心中的火顿时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喂,那秃驴,瞅啥呢?说的就是你!”
辩机正好扭脸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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