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有一个问题,我这么玩闹,你为什么不管我,也不生气呢?”小武趴在程处瑞的腿上,抬起头看着程处瑞,像个小女儿望着自己的父亲般。
“呵呵!傻丫头,我是你的师傅,别说这点小事,我的徒弟,我打得骂得,其它人不行!哪怕是你做错了,玩大了!自然有师傅给你顶着,要是顶不住万事师傅给你抗了,不过受到教训之后以后自己就要改。
你啊!可能咱们就是一个缘份,要说我也只比你长几岁而已,可你这个小丫头就好像前世欠你的,这辈子当你的师傅给你还债呢。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别干那些造反的事就行,至于说玩闹大一些,我程处瑞的徒弟谁还敢说啥。”
“谢谢师傅!”小丫头抱着程处瑞的腿,程处瑞感觉到自己腿部传来的温热,这个小丫头哭了,来到程府之后这个小丫头就没哭过,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李秀宁在不远处看着这对师徒,心中也是温暖的紧!
“谈好了?”看到程处瑞回来,李秀宁笑呵呵的问道。
“嗯!算是给这个丫头解开一点心结吧,这个丫头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啊,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在那样的家庭,她父亲武士彟……哼哼!现在我得想想怎么收拾收拾虞世南,打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了。我要是不出手,那还不得让别人觉得我程处瑞好欺负。”
“你可轻点,虞大人可是当世文豪,也算是读书人的领袖之一,你可别捅了马蜂窝!”李秀宁太了解程处瑞的脾气,这家伙要是生起气,什么都不顾,天王老子都不使。
“呵呵,看把你吓的,我又不是要动武,文斗行不。咱也不都是野蛮人。”就程处瑞这话说出来别说李秀宁不信,就是程处瑞自己都不太信。
程处瑞同样也猜到虞世南这个老东西不会放弃,要说文人也是最执着的,而且虞世南这样的人自负的很,同样眼光也高的很,入得他眼在去看别人,哪个都不如小武的天资。
文人又如何?老子浑起来敢和文人单挑,不过这个老头不一般,他在李世民心中地位可是和别人不一样,在李世民身边也是有相当的份量,自己做事要考虑好才行。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徒弟太过优秀呢?
转过天,虞世南这次给足了公主府的面子,老头让自己的长子和媳妇亲自前来。老头的儿子虞景明,那也是天才尖子那一拨的,人长的帅气,温文而雅,是那种让人看着根本就发不起脾气的人,同样他的夫人那也是当年有名的才女,比现在的小武也是不曾多让的。
有这么优秀的基因,想来他们的儿子也不会差,人家见面就是客气的给程处瑞还有公主行礼,让到屋子里说起话来还不死板,不时的还会开两句玩笑,这样的人不出人头地,那就是没天理了。
“公主,驸马!此次我夫妻二人前来,这目的自然已经显示出来,就是为我儿和贵徒武小娘子的婚事而来,并不是我虞府死缠乱打,而是我和家父实在不知,您对这婚姻有哪里不看好?
按说这儿女婚事都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也和武大人勾通过,武大家是满心的同意,但您同样是武小娘子的师傅,都说师傅如父,这也一点假,还请驸马告之,如驸马说出的理由让我无法反驳,以后不在提起此事。”
看人家说的话,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先说了你只是一个师傅,人家父母都同意了,你还挡个屁,又说你今天不说出一个三四五六来,我们这梁子就算接下了,可人家话说的委婉,让你生不起这气来。
“呵呵,理由啊!有三!第一,我的徒弟将来所要的找的人,不管是什么样,哪怕就是瞎子瘸子都无所谓,只要他喜欢,没错,自古礼法讲个长幼尊卑,在我这不存在,我们家没有你们家的那种规矩,讲一个门当户对。
这二嘛,更加简单,娶我家徒弟,得有那个能耐,小孩子比斗就算了,我这个当师父的准备比比,诗词一道首先,著作必须传世,名气如雷缺一不可。
这最后一点就简单多了,娶我家的徒弟自然要有财礼,这礼单我已经准备好了,您二位要不要听听?”
对于前两点虞景明笑着点头,这点可以有,虽说第二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对于他们虞家还真不是难事,并且正中下怀。只是不知道对方要的财礼是为何物?
“愿闻其详!”虞景明笑着说道。
“虞家想娶我徒小武,我徒弟在家爱颜色,我要上四匹绸缎做凤裙,别的颜色全不要,我只要粉白黄绿四色新,我要上东至东海红芍药,南至南海的牡丹根,西至西海灵芝草,北至北海老人参,我要上八尺高的珊瑚树,金碟玉碗翡翠盆,水晶帐子玛瑙枕,磨盘大的老龙鳞,我要上一两星星二两月,三两清风四两云,五两火苗六两气,七两黑烟八两琴音,火烧龙须三两六,楼粗的牛毛我要三根,雄鸡下的蛋我要八个,雪花儿晒干我要二斤,要你茶盘大的金刚钻,天鹅羽毛织毛巾,蚂螂翅膀红大袄,蝴蝶翅膀织罗裙,我要你天大一块梳头镜,地大的一块洗脸盆,驸马我二次把礼要。一字一句你听真,铁拐李的葫芦我要半个,女儿做个炭火盆,韩湘子的花蓝要一个,当一个针线盒子做营生,张国老的毛驴我也要,好给女儿骑回门,天波府到金殿十五里我要你金砖铺地三寸深,一步一棵摇钱树,两步一个聚宝盆,摇钱树上栓金马,聚宝盆内站金人,金人身高一丈二,不要铜铁我全要金,这些只是基本的!”
程处瑞站起来唱了一小段,这是当年他在看杨八姐游春中一段唱词,因为好玩他就记注了,今天难为难为虞家。别说虞景明,就是李秀宁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