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亮子!”程处瑞来到天牢,这次叔也不叫了,一口一个“亮子”。
至于张亮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程处瑞笑呵呵的看着张亮,好酒好肉的供着:“我说张叔,你堂堂国公,好日子不过,造他毛反啊,就你家那个媳妇,说你有九五之相就有九五之相啊,你是不是傻?”
“小子,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傻不傻呢?说起来这次还是你坏的我好事,抓我到天牢,好在啊你小子还算够意思,没有动我儿子。”张亮一口酒一口肉说道。
“我还不至于那么下做。就你家的事情我都稀罕管,但是吧,我又觉得,这好日子刚过几天,饱饭没吃几天,造个什么反呢?”
“当然是做皇帝,做天下第一人。”张亮随口就说道。
“行吧!你们家里人全部都监禁起来了,你的,和百干儿子也抓起来了,至于说张节兄弟我出面保下来,不过也算是监禁吧。说起来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要兵没兵,要人就你那三百多个干儿子,你咋想的?
我大唐现在人强马壮,马众归心,我还真就不明白你就因为一句算命的话就造反?”听到这话,张亮笑了。哈哈大笑:“小子,你要说大唐人强马壮我信,可你要说万众归心,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骗鬼呢?
反正历史都是写给胜利者的,而我就是一个失败者,注定将来不得好死的主!”张亮看得很透,自古造反就没有哪个可以善终的。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很好奇,这大唐收义子干儿的事情到是很多,可像这般收了三百多个就不多了,当年杨林也只收了十八子,可是你收了三百多。你比那个靠山王还猛,能和我说说,你收这些儿子是不是就想着造反?”
“小子!现在我最后悔的就是收了这些儿子,要是没有他们我还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说起这些孩子,其实很多都是苦命的孩子,他们都是战乱时我收养的孤儿,也不知道从哪天起他们都叫我父亲,我觉得儿孙多自是福,所以他们叫我也就答应,慢慢的外面就说这些都是我的干儿子。
你们说是那就是了,我还真就重新举行了认子大会,有一些还入了我张家的宗祠,我拿这些孩子也当自己的孩子养,说起来张节是我亲生,可他最不像我的儿子,因为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把最好的给这些干儿子,只有这些孩子挑剩下的才会给到张节这里。
你以为我家那个贱人和别人生的孩子我不知道?只是乐愿意,我怕别人看不起我,我张亮也是上马杀敌,下马杀人的狠角色,怎么可能就被人带绿帽子。
这些孩子有文有武,我说句不客气的话,有一些不比你那个徒弟差,只是我光教他们本领了,忘记教他们做人,这手有长短,人也有不平!所以这些孩子有的忠义,有的奸滑,还有一些野心大。
我和说你这么多干啥?反正我这件事情是定了,大不了就一杀头。只是到时候我希望你程处瑞能做我的监斩官如何?”
张亮的话程处瑞相信,哪怕孩子长大的环境一样,但这孩子做出来的事情绝对不一样。长大会的性情也不会一样。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张亮有他的难言之隐,程处瑞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不能有孩子。一切都正常,就是没有孩子。老孙也检查了,也没检查出来什么来。只是程处瑞知道,用后世的医学来说,张亮没有精子了。有**,但没有精子。
一种是病,一种是伤!而从时间上来算,正是张亮娶了后妻之后的事情。要不人家都说家有贤妻腰缠万惯。
从张亮的天牢中出来,交待好了一切,并且偷偷的让自己人也埋伏在暗处,现在这天牢里有好几伙人,表面上的掌管天牢的李道宗手底下的人,还有暗中李世民和程处瑞的人,就算这样他也不放心,偷偷交给张亮一颗药,只要吃了就是一死,他这是怕张亮受到折磨。
“皇上,这件事情麻烦啊,张亮虽然偷偷给了一点小暗示,确也说明了一些问题,从那张纸上还有今日所说,一切关键都在他的这些干儿子上。而且不管是当年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些人能把奸安排到张亮身边,那时候这些奸还是一个孩子,他们选中的是张亮,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面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又或者说他们当初选择了很多,又或者说当初他们就是推你上台,这事情吧就禁不住的推敲,越推越乱。所以现在最根本就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朕也想过很多,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不过张亮造反是事实,朕……”
“皇上,我觉得张亮得死,关键是怎么死法?”程处瑞嘿嘿一笑,做戏做全套,这件事情他还真有点想法,听到他的话,李世民眼睛一亮。
“你看老杜已经成为您的暗棋,可老杜毕竟是文臣,您还缺一个武将不是。正所谓文臣武将齐上阵才对啊!而且老杜可是抱怨过,说您不给他人手,这眼不前不正好有一个,要说张亮这人,忠心没话,狠辣没话说,做起事来,有勇有谋,也算是好手,这样的人不正好合适吗?”
李世民也被程处瑞说的心活,其实这件事情李世民几年前就开始安排,那个时候程处瑞就说过,不能把所有的势力都放到明面让,让敌人一目了然,不管什么事情要慢慢来,一点点的来,暗处也要培养一些敌人不知道的势力,既然对方迫害你的功臣,你就从这些人中选几个忠心的,由明转暗不就好了。
不得不说,老杜这事做的不错,但这摊子是越来越大,所以老杜也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主要是没有人手,全都要靠他一个人,因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抱怨了,此时的张亮正好出现了,这样的人不用,白瞎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