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
张好古已经提前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看着张好古递交给自己的资料,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起来。
对永定县,狗皇帝自始至终都是有着极大的好感的。
这是他分掉了自己的土地,花光了自己的内帑,自己花费了极大的心思和精力,这才建立起来的一个县城。
天天办公,甚至于还要亲自下地。
一草一木,朱由校几乎都能背下来了。
他喜欢永定县,喜欢看着这里的百姓从贫穷到一点点的积攒出了自己的家财。
而孙韵的家庭更是如此。
背负赌债到在永定县落脚,再到现在,女儿学习了医术,本来一切都应该朝着一个更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现在,被陈洪这个畜生给毁掉了。
上朝的时候,无数官僚跪在地上,口呼皇上圣明,仁德,但是,朱由校知道,这是假的。
只有在永定县,百姓对自己的爱戴才是最为真实的。
看着手中的资料,朱由校眼神当中充满了杀机,额头上更是爆出了一道道青筋,一边的魏公公也是察觉到了,现在这个狗皇帝的心情绝对是说不上有多好。
自打遇到了张好古,狗皇帝的情绪就开始时常的波动起来。
“好,好的狠的!”朱由校冷冷的开口道:“人呢”
“赵铁军已经开始行动了,现在声时间人已经抓起来了!”张好古在一边补充道:“接下来,自然是由锦衣卫审问,届时,明正典刑!”
“明正典刑!”朱由校点点头:“不管他是谁,朕要他偿命!”
就这在时候,一个小太监快步的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皇上,靖安伯求见!”
朱由校微微的靠在了龙椅上,他甚至笑了起来:“他还敢过来?”
说到这里,朱由校冷冷的开口道:“让他进来!”
“皇上,皇上!”
靖安伯陈世带着哭腔的出现在了朱由校的面前。
他在路上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借口和说辞。
一见到朱由校,他便忙不迭的诉起苦来,说自己是如何可怜,说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己的儿子如何孝顺,再说这件事情也是怪不到自己的头上,更是怪不到自己儿子的头上,明明就是这个孙韵欠钱不还额如意。
朱由校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陈世,看着陈世这拙劣的表演,朱由校闭上眼睛,想到的却是孙韵一家人如何仓皇逃窜,离开了京师,又是如何在永定县安家,最后又是如何靠着自己的勤劳和努力这才稍微的混出了一点点对生活的希望。
他只是沉默,用冷冷的眼光看着靖安伯陈世。
陈世仍不知趣,不停的述说着委屈,等到他发现在这场两个人的对话中始终只有一个人说话时,他停住了,看着朱由校,他发现朱由校也正看着他。
令人恐惧的沉默。
朱由校缓缓的开口道:“你接着说!”
陈世低头,讷讷的开口道:“臣惶恐!”
“惶恐?”
朱由校笑了起来,他的眼神当中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老的寒光,他慢悠悠的开口道:“朝廷有严令,所有的功勋,所有的官员都不准开赌场,你知道吗?”
陈世的脸色变化起来:“臣,臣……知晓,臣,臣已经关了赌场,臣也已经关了青楼,只是,只是,犬子无知!”
“朕,今年才是刚刚二十岁!”朱由校澹澹的开口道:“这许许多多的道理朕就已经知晓了,你儿子现在也有三十五岁了,三十五岁的人,你说他无知?”
陈世的脸色变化起来。
朱由校继续道:“朝廷有严令,你这个当父亲的会不知道?难道,你回家之后就没有好好的教育过自己的儿子吗?”
说到这里,朱由校冷冷的开口道:“是了,想来,靖安伯从前也是无法无天习惯了,到了现在也许已经不适应了,这许许多多的道理,想来靖安伯自己都不知道了!”
“臣愿意赔钱,臣,愿意狠狠的教训犬子,皇上!”靖安伯陈世带着哭腔的开口道:“那是臣唯一的儿子啊!”
朱由校笑了,慢吞吞的开口道:“那孙韵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那孙韵的母亲,怀着孕的时候,受了伤,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他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是盼望着自己的女儿未来能找一个好婆家,他们这个做父母的也就可以瞑目了!”
朱由校阴森森的开口道:“谁的女儿又不是父母掌上明珠呢?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女呢?”
朱由校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到了陈世的面前,用不大却十分清楚地声音平静的说道:“朕不知道什么叫做宽恕仁德,朕只知道血债血偿!”
然后他飘然而出,没有再看陈世一眼。
陈世呆住了,他瘫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看着前方。
突然,陈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拼命地想要克制自己的恐惧,但是没有用,他全身都抖动起来,就如同一个抽风的人。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这是他身体的自然反应。
从前,只是觉得这个皇帝好欺负,他们是贵族,他们是勋贵,他们今天过这般的日子,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他们的祖先已经给他们铺好了一切道路。
但是,现在,朱由校却是冷冷的告诉他,你的祖先跟我的祖先关系好,打天下,但是,到了我这一代,不好使。
别说是我,就算是太祖爷朱元章,不也是一个一个的收拾过去了吗?
而当他真正面对朱由校的眼神时,他才感觉到了深切的恐惧,尤其是,真定府叛乱被及轻而易举的剿灭,武定侯叛乱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结束战斗,这给了朱由校极大的武力威慑。
朝廷的功勋集团,早就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血性,失去了祖先的勇武,现在的他们,就是一群虫豸。
陈世跪坐在地上,只感觉自己的心灵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而这个时候,魏忠贤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看着陈世笑吟吟的开口道:“靖安伯,皇上让我给你托个话儿,皇上等着靖安伯您造反,希望您比武定侯坚持的更久!”
------题外话------
三十多岁的人了,二百多斤的体重,寻思着锻炼锻炼。
今天出去骑自行车骑行一个小时。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挖了条沟,连人带车直接滚了下去。
惨就一个字。
现在的问题是,左臂剧痛,好像是扭到筋了,万幸的是骨头应该没事儿,如果疼的厉害就要去医院看看了。
今天的更新,我会尽量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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