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黄金到手。
对于朱由校来说多多少少也是能缓解一下财政压力。
如今,朝廷虽然有钱,但是,花钱的地方更多,尤其是,朝廷想要执行政策,需要花钱的地方更多,这其中练兵这一款,需要的银子更多。
今年一口气扩充了两万新军。
那么,连带着的永定县的兵工厂也是需要跟着扩大,需要招募更多的匠人。
此外就是锦衣卫机构的扩大化,建立锦衣卫专业的学校。
把原来的锦衣卫人员进行培训,还会有就是生产短铳。
以及衙兵
之前是三千人,现在也要扩大规模。
人数至少要跟锦衣卫一样。
这些人也是要提高福利待遇的,不然,他们还是会欺压商户,欺压百姓的,税务司衙门需要开始针对这些北方的商人进行收税。
武器装备要跟上。
没有武器装备,你都威慑不了人。
至于,晋商怎么把这一批有问题的大炮卖给努尔哈赤,张好古倒也不着急,从山西到努尔哈赤手中这需要时间。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加强士兵的训练,就算是炸死了努尔哈赤建奴还在,问题并不会得到根本的解决。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有些事情还是闹出来。
山东发生了一件恶性的侵吞土地案件。
消息是当地政务员通过秘折传递上来的。
山东的士绅把土地卖给了远在洛阳的福王,本来这些土地是因为士绅未能按时缴税,只能老老实实的把土地上交给朝廷的。
但是,在具体执行过程当中,这些士绅却是并不怎么甘心,而是把土地卖给了福王。
随后,政务员和当地农民就跟福王的手下起了冲突。
福王的手下凌云彻动手杀人。
由此,早山东爆发出了大规模的流血冲突。
整个山东一共有二百三十七人被杀,五百多人受伤。
农庄被凌云彻拆毁,土地被福王霸占。
消息传递到了朝廷,满朝哗然。
这种事情,若是在从前,还真的算不得什么大事儿的,要知道,这种事情可以说是经常发生了,朱常洛除了在洛阳自身拥有大量的土地之外,也是从湖北这里收购大量的土地。
宗室亲王霸占一些土地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尤其是到了明末,这些宗室亲王的土地越来越多,早级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何况,这他妈的还是福王。
当初有两派分别拥护皇长子朱常洛与福王朱常洵争夺太子之位。
朝廷大臣按照明朝册立长子为太子的原则,大多拥戴皇长子朱常洛,然而明神宗不喜欢王恭妃所生的皇长子,却加倍宠爱郑皇贵妃,并且有意立其子皇三子朱常洵为太子,却受到大臣与慈圣皇太后极力反对。
明神宗与群臣争论达15年之久。
直到万历二十九年,朱常洛才被封为太子,而朱常洵被封为福王。但是福王迟迟不离京就任藩王。直到万历四十二年李太后病逝,舆论对郑贵妃不利后,福王才离京就藩,太子朱常洛的地位也因而稳固。
即便是如此,万历也是看不上朱常洛的,市场虐待朱常洛,而自己则是动辄就给朱常洵大量的土地,就算是让他当了亲王,也要给他最好的待遇。
福王朱常洵也是十分乐意的当一个富贵王爷。
再然后,他就为义军所擒,苦苦乞活,李自成对他厌恶至极,遂将其带到宴会上,活生生割掉一大块肉剁碎跟鹿肉拌在一起当下酒菜。
据说李自成还是笑呵呵的让朱常洵看着吃完或许还逼他吃了点,张好古把人剁了,剁碎了喂狗,还让他看着自己是怎么被狗吃了有异曲同工之妙,这道菜,后来也是赫赫有名,被称之为福禄宴。
福王朱常洵后来被处死,两太监跑去哭祭,李自成准许他们办理福王的丧事,因此福王是有葬身地的。
张好古倒是没想到,千里之外,这个福王的手居然伸的这么长,居然去侵吞山东的土地。
难道,不知道自己就连孔夫子家里的地都敢分么?
此时此刻
整个御史台都开始暴动起来,无数的公知御史就在左光斗的带领下,纷纷上书狂喷父王朱常洵,从前他们多半都是诋毁新政的。
而现在一个个的都是变成了新政的捍卫者。
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福王朱常洵侵吞土地,而且,还是一口吞了这么多的土地,福王手下的护卫凌云彻更是当众杀人,你朱由校要怎么办?
收拾宗室,好,大明朝那么多藩王,这一个一个的是不是都要收拾,你看看,这些大明的宗室会怎么想,一旦他们闹腾起来,你朱由校能不能招架得住?
不收拾宗室,那更好,你这个新政还怎么继续执行下去?朝臣们看着,地方官吏看着,福王能吞,其他的人能不能吞?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给这些王爷们一笔钱,这土地还是我的,我愿意这么弄就怎么弄,朝廷你要查就先查这些王爷!
西苑
“福王?”
朱由校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怪异的表情:“他侵吞山东的土地?这么远的距离他是怎么过去的?的”
“皇上,我看,此事定是有预谋的!”
张好古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飞快的开口道:“如今,这些士绅,朝臣,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宗室的身上,他们就是要看看,看看皇上会不会对宗室动手!”
说到这里,张好古顿了顿,继续道:“若是皇上动手,自然是可以维护新政,只是,如此一来,皇上也会背负一个欺辱宗室的罪名,如今,这大明这么多的宗室,只怕还是要闹腾一番的!”
朱由校的眼神微微的收敛起来,眼眸当中却是浮现出了几分轻蔑和嘲讽:“他们这是把宗室拉出来,要来制衡朕么?”
张好古点点头:“正是如此!”
朱由校笑了起来:“好,好,他们倒是真的有趣,他们真的以为朕会不执行新政吗?百姓,是朕的子民骨肉,臣绝不让他们受半点屈辱!”
“对!对!对!”
张好古心中嘀咕,什么狗屁宗室,这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