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朱由校的声音是带着几分哭腔的,他整个人已经激动的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了。
多年来都没有子嗣。
好不容易张皇后怀孕。
早不生晚不生,又偏偏是在努尔哈赤大军攻城的时候,这如何不能让朱由校激动。
实在是来的太不容易了。
孩子出生。
战争打赢了!
两件事情合并到了一起,忽然间就显得意义格外的重大了。
朱由校心中的激动也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了。
看着产婆怀中的皇子,朱由校笑了,笑的很开心。
“像朕,真的很像朕!”朱由校无比兴奋的看着产婆怀中的宝宝,而后认真的开口道:“朱慈燃,朕是你的爸爸!”
朱慈燃开始啼哭起来,同时也是用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世界。
看着朱慈燃这般表情,朱由校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朕的孩子,这是朕的血脉的延续!
“皇后,辛苦了!”朱由校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浓郁起来,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辽东最大麻烦解决掉了,自己的皇嗣也是诞生了。
让产婆把孩子抱下去。
朱由校舒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微微的吐了一口气,朱由校道:“师傅,赵铁军,你们也辛苦了!”
“为皇上效命!”赵铁军大声的开口道:“皇上,那努尔哈赤要如何处理?”
“暂时先不要杀了他!”朱由校略微沉思了一下,而后缓缓的开口道:“不要急,已经落入到了朕的手中,朕要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说到这里,朱由校微微的顿了顿继续道:“走,去议事大厅!”
到了议事大厅
朱由校坐了下来,缓缓的开口道:“诸位,朕在此,谢过诸位了!”
“皇上,臣等岂敢!”一边的张好古笑着开口道:“如今,我们能尽灭三万建奴,全赖皇上洪福齐天,如今,皇子降生,实乃是我大明江山社稷之福!”
朱由校皱眉道:“师傅,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一万新军,伤三百人,战死十五人,民兵统计,受伤人数多一点,在两千人左右,死亡不到二百人,锦衣卫受伤五百人,战死三十五人,御马监勇士营受伤七百人,战死五十五人,周围百姓还在统计,只是……!”
卧槽!
听到这个数字,不少人的脸上都是流露出了万分震惊的表情。
这可是三万建奴。
新军居然就是受伤三百人?战死了十五人。
这是三万建奴。
不是猪,不是大白菜,如今,竟是被他们给全部歼灭了?
一边的左光斗忍不住道:“张相,这个数字,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张好古笑了笑,道:“新军的战法跟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我们是据城而守,而我们的火炮也是准备好了的,建奴一旦进攻,首先就是要通过我们的火力覆盖区域,即便是他们能通过我们的火力覆盖区域!”
张好古笑了笑:“到了城墙底下,还要丢炸药包,即便是他们想办法炸开了城墙,城墙后面还有铁丝网,后面还有燧发火枪,形成更加密集的火力交叉点,如此一来,建奴每往前推进一步都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左光斗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对于这个数字,他还是感觉有点夸张。
这是当年朱棣,朱元章都未必就能拿出来的战损比,如今,竟是被张好古给硬生生的打出来了?
单单是这个数字要是给大明朝的列祖列宗看看,朱元章看了要沉默,朱棣看了要流泪!
左光斗的质疑也是很正常的。
因为,大明现在能剿灭一千人,就算是了不起了。
李成梁早期剿灭一千人的女真人,张居正能兴奋的拉着朱翊钧去祖庙祭祀祖先,以彰显大明朝的武德充沛。
这可是三万人
实打实的三万人!
全部都被消灭了。
“这主要是新军的战法问题!”
张好古笑了笑道:“以守带攻,若是在正面战场上遇到,若是在野战当中遇到。只怕就不会是如此的战损比例了,到时候只怕也是一场血战,此番,乃是女真人冒进,携带的粮食不足!”
“此外,周围的农庄,周围的民兵也是迅速的组织起来,让小股女真人无法抢夺粮食,更是无法驱使百姓,更是在周围挖掘沟渠,设立陷阱,让女真人丧失了机动性,如此一来,才可以逼着女真人拼命攻城!”
“剩下的,就交给大炮来说话好了!”
说到这里,张好古微微的顿了顿,语气沉痛的开口道:“建奴驱赶百姓攻城,死亡人数应该是在两千六百人左右!”
朱由校陷入到了沉默当中,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朕,一定要把努尔哈赤给凌迟处死!”
说到这里,朱由校咬牙切齿的开口道:“百姓遭受到了劫难,这是朕的过失!”
这些人都是新政的铁杆支持者。
他们的死亡,也是着实让朱由校感受到浓烈的心痛。
“皇上!”
张好古吐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道:“臣以为,好人不该被人拿枪指着!”
朱由校不由得微微一愣,张好古缓缓的开口道:“皇上勤政爱民,只是,未曾预料到建奴如此狡猾,残暴的是建奴,祸害百姓的是朝廷当中的狗官,皇上不必自责,我们要做的,就是彻底剿灭建奴,把朝廷当中勾结建奴的狗官全部铲除!”
“皇上!”
在一边的左光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飞快的开口道:“请皇上,火速回京!”
“如何?”朱由校眉头一皱。
左光斗则是飞快的开口道:“韩爌封锁京师九门,说是要,让信王来主持大局,若是皇上回去的晚了,只怕,只怕……”
话是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人却是无一例外的全都想到了当年的土木堡。
朱祁镇被抓了,那就立朱祁玉来当皇帝。
大明的皇帝么?
可以随便换!
朱由校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