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古倒是没想到,朱七七居然还有这般见识,几百年之后都没有搞成的事情,她居然还真能想到了,当然,这年头大漂亮国也不在,自然是没有那么多掣肘。
当然,以后也不会存在了。
如果能从大明就开始,那么,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几百年之后的事情,张好古也是懒得猜测,他能做的也就是活在当下,先度过这个该死的小冰河时期再说。
张好古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七七很厉害!”
回到了京师。
朱由校倒也没有准备什么晚宴,而是直接就在张好古的辽国公府吃晚餐。
一起过来的还有魏公公,客印月,张皇后,以及太子朱慈燃。
皇宫设宴,礼节繁琐。
倒是张好古这里吃饭,大家坐在一起,像是一家人。
这段时间,朱由校的心情也是极好。一秒记住://
主要是一方面,孙承宗从山海关到宁远城一代的防线已经筑成,此外就是辽南四卫夺了回来,直接可以威胁女真人的腹地,如此一来,建奴这里也就不算是什么太大的威胁了。
而张好古的心情也是极好的。
毕竟,狗皇帝没事儿。
按照历史走向,今年朱由校就要落水,明年朱由校就要挂掉,紧跟着就是阉党倒台,按照这個历史的走向,自己八成还是要步入阉党的后尘,直接被朱由检干掉。
但是,现在朱由校活蹦乱跳的,也是着实让张好古松了一口气。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朱慈燃已经长出了牙齿,现在也已经可以吃一些辅食了,朱由校对自己的孩子自然极为上心,那是真的恨不得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张皇后跟张好古之间的关系倒是密切了不少。
天黑之后,朱由校这才回到了皇宫。
倒是魏公公特地留了下来:“老弟,老哥哥我今儿还是有件事儿,得麻烦你一下你!”
张好古面带微笑:“老哥但说无妨!”
魏忠贤微微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我家里还是有几个子侄,这也是让咱家甚是操心,这不是老弟你在辽南立功么,咱家的几个子侄,你看……”
魏忠贤的意思,张好古是明白了,原本的历史上袁崇焕一炮干死了努尔哈赤,着实把魏公公给惊喜了一把,紧跟着,魏公公的子侄们就多出了一大堆的爵位。
没有去过前线,却是买来了一个个人头,最后也是硬生生的封了一个爵位。
封魏良卿肃宁伯,予诰券,加赐庄田一千顷。后进封肃宁侯。然后同年十月,朝廷兴修三殿告成,太监李永贞上奏魏忠贤有功,进爵上公,魏良卿亦封宁国公,加太师。
不过,在这个时空,魏公公还是没有这么嚣张,朱由校虽然器重魏公公,但是朝廷大事基本上还是张好古说了算的,此外就是三大殿早就修好了,还是朱由校自己亲自操刀修建起来的。
魏公公想要给魏良卿弄点爵位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现在是张好古执掌大权的情况下,魏公公想要照拂一下自己的子侄辈,困难可不是一般的大。
笑了笑,张好古让丫鬟给摆好了茶具,又把茶杯推到了魏公公的面前微笑着开口道:“老哥的意思我懂,若是讨要几个爵位,倒也问题不大,只是,做弟弟的倒是有一个问题!”
“老弟但说无妨!”魏公公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张好古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老哥今年快要六十了吧?”
魏忠贤点点头:“今年五十八岁!”
张好古笑道:“看来自己的子侄辈还是不能让魏公公省心,如今还是要给自己的子侄后辈操心!”
“谁说不是呢!”魏公公也是叹息了一声:“咱家是个没卵子的,就这么一个侄子,还不得好好的照顾照顾!”
张好古笑着开口道:“老哥,容兄弟我说句心里话,你是希望魏良卿日后能独当一面呢,还是希望他靠着老哥你来庇护?”
“这……”魏忠贤微微一愣,忍不住道:“自然是希望他可以独当一面!”
“若是要独当一面,让人挑不出个理儿来,那老哥你听我一句劝,把这小子安排到辽南,我把他编入到新军当中,如今朝廷在辽南用兵,日后攻打辽东少不了建功立业的机会!”
张好古缓缓的开口道:“让他去军队好好的操练操练,日后也能独当一面,有兄弟我的照拂,这不是问题!”
魏忠贤不由得微微一愣:“这,能行么?咱家可是知道,这辽东凶险的狠!”
“老哥,你见我在辽南跟建奴开战,几时伤亡惨重过?他去了辽东,我自会让人好好的照拂一二,这第一,良卿大侄子日后也能独当一面,第二,就是咱们皇上也看在眼里,公公让自己的侄子上战场,皇上如何看待老哥你?”
张好古好似在站在魏忠贤一边考虑,他不疾不徐的说道:“让子孙后代享受富贵,这没问题,可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老哥哥,你说呢?让他吃点苦也好!”
魏忠贤狠狠的点点头:“好,老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哥我都听你的,你来安排!”
张好古笑了笑道:“公公放心,我一定把这小子调教成一个人才,你看看那个崔呈秀,过段时间,朝廷还要特设商部,日后也是朝廷重臣,咱们良卿大侄子怎么也是一个侯爵,都指挥使,总兵才是!”
魏忠贤还真是有些期待:“老弟,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张好古看了一眼魏忠贤,他可不能打破自己制定的规矩,能拖就拖,这魏良卿是什么货色,能不能扶上墙他也不知道,不过,折腾他几年也好,有了军功就赏,也不算违背自己制定的规矩。
第二日,张好古到内政处当值。
随后,内政处书吏快步的来到了内政处:“元辅,陕西事变!”
“什么?”张好古眉头一皱,一把从内政处书吏手中夺走了奏折,打开奏折一看,张好古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史可法,在陕西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