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藕道,“小姐第一次出手,那海难递大意之下,就险些出了丑。”
风亦飞就没觉得那什么霸主有哪点难对付的,但也是唐方等级高了许多,之前在浣花萧家时,她才近50级,要她还是那样的等级,绝对会被海难递那色鬼轻易擒下,多半就惨了。
只听唐藕继续说道,“后边他全神以对,小姐连番抢攻了三次,都被他避了开去,突然就吼出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唐藕不禁望了眼唐方。
唐方微皱了下眉,却也没有斥骂她。
“什么话?”梁襄急问道。
见唐方没有阻拦,唐藕才答道,“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带着你老婆愕然的道,“那海难递有病吧?第一次见面,就敢和人说这个?”
风亦飞接话道,“我想,这句话应该有特别的意义,所以海难递才会这那时候,突然说出口。”
这句话出自汉代的乐府《上邪》,但更广为人知的是,还珠格格里的尔康这么对紫薇深情表白过,没办法,都翻拍了第三版了,且第一版每年暑假还会重播,跟最经典的那版西游记有得一拼。
当然,那电视剧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尔康跟紫薇能绕着这句话循环X4。
唐方点了点头,眼中漾起了些许泪光,轻声道,“这是秋水与我订下终身之约,分别之时,跟我说过的,可再见之日,他却已是忘了我......”
梁襄听到这话,神情微微有些失落。
风亦飞却是很想吐槽,你这样子是很深情啦!问题是,我在浣花萧家那时你们才刚认识你们要说定情也就是在你们逃出浣花剑派的时候,那才过多久啊就来冬雷震震夏雨雪了?
进展也太快了吧?
唐藕忍不住道“小姐,你为寻访萧大侠也不知受了多少折磨,熬了多少委屈他都不记得你了就算找到他又如何?你怎么就是不死心呢?”
说完,她还望了眼梁襄。
风亦飞一怔,这唐藕难道心底还是向着梁襄师兄的?
唐方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海难递忽而说出这话,让我只感惊诧万分,他又撂下句话,让我要想知道详情,就往紫金山一会。”
“他肯定是有诡计情知单对单拿不下唐姑娘你,才诓你去紫金山那里必定是早设下了陷阱。”梁襄道。
唐方颔首道,“公子猜得没错在紫金山的紫金宫处,他先是以‘迷神靡音’相惑见我与藕儿心神不受所迷又提出要我闯过紫金宫里布下的机关陷阱,才能坦诚相告,秋水的行踪。”
风亦飞估计,那海难递十有八九也是不知道萧秋水在哪的,就是不晓得他从哪里得知了萧秋水跟唐方说过的情话,设局欺骗。
唐藕郁郁的插话道,“要不是小姐一巴掌扇醒了我,我就身陷魔音中不能自己了。”
梁襄凝望向唐方,问道,“唐姑娘想必是闯过了机关陷阱,知晓了萧大侠的下落?”
“是闯过去了,可.......”唐方又是叹息,神情哀婉。
唐藕接道,“小姐这会是说得轻松了,可着实花了不少力气,听那海难递说,紫金宫里的机关,乃是机关大师于骨烈布设。”
“于骨烈确是一代名匠,我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头,是他所设,那机关陷阱必是十分凶险。”梁襄道。
“这也就罢了!”唐藕气愤的道,“海难递那卑鄙小人居然还敢要挟小姐,说什么小姐若是怕了,只要肯委身下嫁,他也愿倾尽全力,帮助小姐寻找萧大侠。”
梁襄登时怒气上涌,重重的哼了一声,“他竟然如此?我决计饶不得他!”
风亦飞也是听得极为不爽,打定了主意,要有机会碰上那海难递,一定要干掉他!
“要我们看见了他,绝对要砍了他的狗头!”棠梨煎雪糕亦是很讨厌那海难递的所作所为,冷然说道。
“小姐闯过了机关,那海难递还算守信诺,这才说出他其实根本没见过萧大侠,但却给出了个惊人的消息,他居然是从我们唐家人口中知道萧大侠对小姐说过这话的。”唐藕道。
“可知道是谁?”梁襄问道。
唐方摇了摇头,“海难递不肯说。”
“这也好猜啊。”风亦飞道,“萧大侠跟唐姑娘你说过的情话,应该是跟你关系亲密的人,你才会告诉他的吧?”
唐方又复摇头,“我从浣花剑派回到唐家堡,奶奶得知了此事,不许我再与秋水来往,言道要给我另觅夫家,逼迫之下,我不得已说出,与秋水订下了鸳盟,这话也道了出口,以表明心迹,在场的人有许多,都听在了耳里。”
“那这一来,想找出是谁就难了。”带着你老婆挠头道。
“海难递不肯说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对小姐图谋不轨,要小姐亲他一口,才能放我们离开。”唐藕气呼呼的说道,“小姐哪会愿意,就跟他打了起来,遭他以‘芳兰竟体’扫中了肩头,但他也被‘子母离魂镖’击中,负伤而逃。”
梁襄听得面色森冷,怒不可遏。
风亦飞突地察觉了点声息,是衣物与树叶摩擦的轻微声响。
一扭头循声望去。
发出动静的那位置是庭院外的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
登时从树叶缝隙中看到了有道身影隐藏着。
要是梁王府的人,哪用躲在树上远远的窥视。
手一挥,就是数枚剑丸破空袭去。
“滚出来!”
弹剑只击落了数根枝丫,树叶簌簌落下。
那人已是飞快的纵身掠出,一甩手,就掷了件物事下来。
大笑道,“便是风大人你未曾察知我在此,我这会也是要出来的。”
在庭院里忙活着收拾残局的一干人等都停下了手中动作,齐齐望了过去,严阵以待。
此人掷出的东西离得还远,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动了几下。
唐藕脱口惊呼出声,骇得花容失色。
那是一颗仍带着鲜血的人头,双眼瞪得老大,面目扭曲,似是满怀着不甘。
梁襄不禁动容,这颗头颅竟是不久前才从王府离开的东北霸主辜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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