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亦飞听得不耐,任怨赶忙答应,“好!好!诸葛老儿功成名就,许是在这样的比照下,元大宗师更为着急,强行练功,反是伤了经脉肺腑,使得他的性子更为多疑、暴戾、火燥。”
“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了我师父三鞭道人的山字经,江湖传闻他都听在耳里,知三鞭道人自练成山字经后,武功大进,那宝经有融合诸般功法的神异之处,应能助他练成‘伤心小箭’,三鞭道人深得相爷赏识,他是不好强夺的,故而只能上门求经,可我那师父哪是那么相与的人,当即就一口回绝。”
任怨说到这里,神色愈发凝重了些,“我那会儿正是在三鞭道人门下斟茶递水,贴身侍候,做些小厮般的杂活,所以知之甚详,元大宗师怏然而去,过得两三日的夜间,他的妻子智小镜却是来了,所为的也是求经一事。”
“我虽未能在侧旁听,不知晓究竟说道了些什么,但却知道智小镜是夜晚而来,天色破晓才走,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出什么事情,不用我说,相信风哥儿你也应该明白。”
风亦飞张口结舌,这......这.......这.......
我未来师父绿了?
任怨阴恻恻的笑起,“智小镜不止姿色过人,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也是个明白人,着实是搔到了我师父的痒处,我那师父三鞭道人就是个色中饿鬼,无女不欢,智小镜这样一个大美人,且又是威名远扬的元大宗师的爱妻,有这等身份,正是他求而不得的人物,送上门来哪还耐得住,自是彻夜跶伐,天明才作歇息。”
风亦飞暴汗,怎么感觉未来的师父很衰啊!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不怪得三鞭道人要逃走了!
智小镜犯得着这样牺牲吗?
“三鞭道人就是因为这样逃了?”
任怨却是摇头,“那时还没逃,三鞭道人自命武功不凡,元大宗师又练功伤了,修为不增反减,故而也没将元大宗师放在眼里,才会断然拒绝求经之事,我那会是这般想的,元大宗师极为深爱智小镜,这等事儿,智小镜怎会跟元大宗师明说,元大宗师整日价里闭关练功,智小镜就算一日不在府上,事情多半也不会败露,就看智小镜是找怎么个由头,将得手的山字经转交给元大宗师。”
“怎么可能不败露?智小镜愿意献出身子,总得山字经到手才行的吧?不然不就让三鞭道人白.......”风亦飞都说不下去了,转而道,“她要给了元大宗师山字经,这莫名其妙来的秘籍,肯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前后一联系......”
呼了口气,“会是这样子,我实在是没想到啊!”
“风哥儿你没想到的事儿还在后头呢!我都委实没料到,那一日晚间,三鞭道人早早的将我们一众师兄弟尽皆遣开,都不需我在旁侍候,让我等早些去歇息,偏巧我刚好起夜,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深夜时分,智小镜居然又来了。”
风亦飞:“......”
“一晃三月,智小镜皆是半夜而来,天明而走。”任怨顿了一顿,“一个女人总有来月事的时候,却连一日都没有遗漏,哼!”
他似对不忠的女人深怀怨尤,神情极为不快。
风亦飞张口结舌,三鞭道人居然这么色胆包天,一天还不够,还要三个月!
这是何等造孽的剧情啊!
任怨阴声道,“你道元大宗师会真的不知晓么?他实则是个薄情寡义的人罢!为了练成绝世武功竟是宁愿做个活乌龟!他修的是忍辱神功,据闻这门神功能忍人所不能忍,越是逆境越能爆发极大的威能,确实是能忍得很那!”
风亦飞听到这里,对元十三限这未来师父已不抱有什么好感。
什么忍辱神功,这都忍成忍者神龟了!
特么还跟道心种魔大法挺像的。
忽地想到一事,照这么说,元十三限已经会了山字经,要拜他为师,就能解决自身的问题了!
“三个月过去,智小镜终是不再前来,我师父却是得知了一个消息,他的至交好友夏侯四十一遭元十三限击杀,他是知晓夏侯四十一欲定下计划诱杀天衣居士许笑一的。”任怨道。
风亦飞错愕了下,这夏侯四十一完全没听过名字,居然敢去对付小石头的师父天衣居士。
任怨似看出了风亦飞心中所想,道,“这夏侯四十一可不是寻常人士,凶名极盛,天衣居士许笑一曾与他结了仇怨,被他重伤,任督二脉都遭震断,以致武功全失,妻子织女更被他坏了贞洁,要不是诸葛老儿与元大宗师赶至,将其打得负伤而逃,天衣居士怕是早就死了。”
“这夏侯四十一有这么强?”风亦飞分外诧异。
任怨点了点头,“故所以,三鞭道人有了惧意,他修成山字经后,武功也不过是跟夏侯四十一不分轩轾,元大宗师杀得了夏侯四十一,当然也是杀得了他的,遂躲入了相府,想着有相爷护荫,元大宗师必不敢轻易动手。”
“三鞭道人却没料及,在那节骨眼,又会收到了个意外的消息,元府大举治丧,死的不是别人,正是智小镜,元府中人对外言道,智小镜乃是身染恶疾,暴病而亡。”
说到这里,任怨不屑“嗤”笑了声,“我哪会信这事,智小镜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此前三个月还能跟三鞭道人夜夜笙歌,旦旦而伐,怎会忽然间就染病死了。”
“只有一个可能,是元大宗师心中怀恨,出手将其击杀,三鞭道人听闻元大宗师决绝如此,想是怕相爷也保不住他,就此没了踪迹,我心知不对,也便带着任劳立即藏匿了起来,果不其然,一帮师兄弟不及逃离,尽数被元大宗师杀了个干干净净。”
“那你应该对他有仇恨啊,怎么还口口声声的喊他元大宗师?”风亦飞疑惑道。
任怨答道,“我与任劳待风声过去,返回京师,因缘际会,入了刑部,又重投相爷门下,相爷视元大宗师为座上宾,我等在他面前恭谨惯了,如今重提旧事也是改不了口直呼其名,却也对他没什么怨恨,反是觉得他可怜、可悲至极!”
风亦飞这才了然。
任怨又复说道,“风哥儿你恰好是要求山字经,这缘法倒似天定,但你一定要记住,不可贸然在元大宗师面前主动提起他会山字经之事,以免招惹祸事上身,得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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