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一处高耸的荒山,‘神雕’斜斜的往上拔升,棠梨煎雪糕也坐不住了,跟风亦飞一般的姿势,紧抓住一丛铁羽,贴在神雕背脊上,稳住身子。
确是坐得不舒坦,‘神雕’依照风亦飞的指令,就是保持离底下林木几丈的距离,碰着山峰,都不直接腾升上高空,着实有些刻板。
说它不够灵活吧,它又非常好的执行了风亦飞的命令。
棠梨煎雪糕寻思着,等何氏兄弟从龙门回来,或许可以让他们研究下,怎么乘坐这神雕要舒服些,至少弄个什么装置绑上去,方便稳定身形。
风亦飞骤然皱了皱眉。
下方听到了细微的话语。
如果没听错的话,应是,“伍家妹子,到了这里你可是叫天天不灵了,叫地地不应了。”
“可也不能让你任意开口,想必你一张口就要骂的,等会有你叫的时候,呵呵......”
是一把略显沙哑的女声,就是现实里形容为烟嗓的那种嗓音,却还带着几分柔媚。
‘神雕’已是在一刹间就飞了过去,声息不再传入耳中。
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事,况且还是一个姓伍的女子。
风亦飞立即发出指令,‘神雕’凌空振翅,扑打着翅膀,于空中一个大回环,又飞了回去。
“怎么往回飞?”棠梨煎雪糕疑惑道。
功力与风亦飞相差太远,她还是一无所觉。
“刚听到下面有情况。”风亦飞答了声。
遥见半山腰一片青翠的竹林。
另一把女声传入了耳畔,“......待采桑儿要了你,谁又猜得到是我们干的。”
紧跟着又是一把不同的女音,“怎地听着这风声不太对头?既劲且急?”
先前那把烟嗓得女声接话道,“确是不太对头!”
‘神雕’飞得快,终究是不能滞空停顿,可风亦飞已让它降低了些,快近竹林上端,故所以振翅破空之声格外的大。
转瞬之间,就会自竹林上横空而过,风亦飞已是不及跟棠梨煎雪糕仔细解释,手印一结,身影一下在‘神雕’背脊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顺着竹梢飞身而下,于竹林中寂然无声的飞速穿梭,只是一息的光景,风亦飞就到了声音传来的方位。
三名女子正疑惑的仰首望天,其中一名蹲着的女子上身罗裳已褪去,只剩件黛红色的肚兜,胸口被高高的顶起,露在外边的手臂、肩膀,肌肤都极是白皙滑腻,犹如新剥去壳的鸡蛋一般。
还是穿着襦裙的。
两名站着的少妇分是居悦穗、休春水,而蹲着的那女子是奚采桑,容貌都挺漂亮的。
奚采桑因着装清凉的缘故,分外吸引人的目光,别有魅力。
等级倒不算太高,居悦穗与休春水一个68级,一个71级,奚采桑的等级要高点,75级。
风亦飞已是不太记得清她们究竟是什么人,但清楚一点,这三女的名字肯定听过,应该就是白欣如找来一同查案的女侠了。
但,最让风亦飞诧异得是,躺在地上,身上月白色劲装的衣襟已遭撕扯开了口子,露出了雪白肌肤以及天蓝色肚兜一角的女子。
居然是‘彩云飞’伍彩云!
此际她是神色凄惨,瞪大的眼睛里饱含着恐惧惊惶,珠泪涟涟,潸潸而下。
就如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怎么看,都像是要对她这没了反抗之力的弱女子施暴的景象。
但偏偏,动手的是三个女人。
还是三个姿容出色,身材也极不错的女人。
事出古怪,必有因由。
三人全没发现行动无声,悄然潜了近前的风亦飞。
晨间的白雾,以及一丛丛的翠竹,完全掩住了风亦飞的行迹。
风亦飞抬手轻拂了下,弥漫四下的雾气忽而凝作了万千点水珠,连带引动根根竹子都簌簌摇曳。
‘走井法子’擅于控水,晨雾湿重,竹叶上更有露水无数,也是算的。
数不胜数的水珠激射而出,如同暗器般袭向三名女子。
同时间,风亦飞的身影再度消失。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直骇得三女脱口惊呼,手忙脚乱的动手抵御。
一连串破空啸音紧随而生。
水珠本已打得她们分外狼狈,仓惶退避,更别说,还混杂上了十数枚剑丸。
齐皆照单全收,被剑丸命中要穴,僵在了原地。
风亦飞有手下留情,倒没怎么伤着她们,存心是将她们制住,问个明白。
饶是如此,她们此际也是衣裳浸透,破损多处,露在外边的肌肤都被击出了斑斑红点。
奚采桑尤其惨些,她蹲在伍彩云边边,风亦飞对她特别关照。
此时,她的眼神里满是骇然之色,因为她看见地上躺着的伍彩云已是被扶了起身,扶着她的竟是一片血色的浓雾,仿似有着生命般滚滚而动。
更让她惊骇欲绝的是,突兀出现在伍彩云身侧的风亦飞。
银发,赤瞳。
有这等异相的人江湖上是屈指可数。
与其不同,伍彩云眸子里全是惊喜,异彩连连,整个人却是如虚脱了般,全靠身遭萦绕的血雾架住。
“伍姑娘,穴道已经解了,给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风亦飞问道。
一听这话,伍彩云终是有了反应,“哇”地一声就掩着脸大哭了起来。
风亦飞:“......”
你好像也没被怎么样嘛,哭啥?惊吓过度?
衣袂破风声起,棠梨煎雪糕自竹林中穿出。
只是慢了些跳下来,‘神雕’飞行速度太快,已是飞过了头,所以这才赶至。
“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棠梨煎雪糕疑惑的望了眼三个如同泥雕木塑般,摆着古怪扬手姿势的女人。
“我也还没搞清楚,总之这三个女人不是干什么好事。”风亦飞一挥手,血雾轻推,把嚎啕大哭的伍彩云送到了雪糕面前。
棠梨煎雪糕一把扶住,动手将伍彩云半开的衣襟给掩上。
伍彩云这才稍显镇定了些,猛抹了把眼泪,哽咽了几下,“五爷......五爷......她们就是犯下多宗血案的贼子!”
风亦飞不由得一怔,“她们?她们是女人呢!”
不是说,被杀害的那些女子生前都遭受过凌辱吗?她们还有这功能?用的棒子吗?
伍彩云抬手指向奚采桑,“她......她......她方才说......她是......”
她似是难以启齿般,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现在不说难道还要等明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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