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童子’何梵已发现风亦飞三人屋瓦上飞掠而下,赶紧扯了扯陈日月。
四小俱都扬起了手中长剑,严阵以待。
铁手掀开笠帽前的黑纱,“是我。”
四名少年欣喜的叫了起来。
“原来是二师叔!”
“二师叔你来得正好,我们抓了个鬼鬼祟祟的歹人。”
“他们学狗叫虽然学得像,但也没瞒过我们,哪有那么多犬只没事一起夜吠的。”陈日月喜滋滋的表功。
铁手摇头道,“这可不是什么歹人,乃是高老板的属下,高老板对我们多有援助,不可这般对待。”
四名少年面面相觑,互视了一眼,陈日月赶紧解开那汉子的穴道,将之扶了起来,“这位大叔,不好意思,我们都不知道你是自己人,嘿嘿......”
高鸡血挥了挥手,那名汉子鞠了下身子,纵上屋脊奔行而去。
轿帘一掀,里边的人显露在风亦飞等人面前。
果然是‘无情’盛崖余。
风亦飞看得分明,他还是坐着那张轮椅,只不过这轿子有特异之处,底下是空的,内里两边有卡销,刚好能将轮椅卡住。
只不过让四名少年抬这轿子,无情一个大活人加那精钢铸就的轮椅,有点虐待童工的感觉啊。
无情对着高鸡血拱了拱手,“高老板,盛某手下四名童儿多有得罪,莫怪。”
“不妨事,不妨事。”高鸡血摇手,““警惕些总是好的,四位小兄弟好手段,我安插下的眼线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竟都被你们轻易擒住。”
“过奖了。”陈日月笑嘻嘻的道。
风亦飞感觉,陈日月的性子似是最为活泼跳脱,而叶告要冷静许多,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样,长相也更彪悍些许。
“你们还不向高前辈问安?”无情道。
四名少年听到这话,赶紧抱拳作揖,齐声问候,说出来的却是不同的话语。
“‘金俑枭神剑’林邀得,见过高前辈!”
“‘银河七夕剑’何梵,见过高前辈!”
“‘阴阳小剑仙’陈日月,见过高前辈!”
“‘阴山铁柔剑’叶告,见过高前辈!”
看得出来,叶告通名报姓似有些尴尬的神色,但还是说了出口。
风亦飞着实好奇,四个少年显露的绰号明明是‘金剑童子’、‘银剑童子’、‘铜剑童子’、‘铁剑童子’,怎么报出来的又是另外的绰号。
铁手也是一愕,“你们四个小鬼头哪来的这绰号?”
林邀得一指陈日月,“日月想出来的。”
陈日月“嘿嘿”挠头笑道,“现今虽没有,但我们在人前报字号报得多了,总该会有人记住,待日后,我们在江湖上名声响亮了,这外号不就坐实了吗?多威风啊!”
威风没觉得,中二就是挺中二的。
风亦飞暗自想到。
他们年纪还小,少年心性也无可厚非。
无情转而望向了风亦飞。
风亦飞都还没掀开笠前黑纱,就听无情说道,“能让我感觉这般奇异的,应是风老弟罢?”
一掀黑纱,风亦飞露了把脸,“不方便暴露身份,现在我叫神雕大侠杨过。”
无情颔首,又向四名少年示意,“你等也该叫声叔叔。”
四名少年又自行礼问候,说辞还是一样,那中二的绰号照旧报了一遍,只不过高前辈换做了叔叔。
“叫我叔叔就不用了,我也没大你们多少,叫声哥也可以的。”风亦飞笑道。
“辈分不好乱了。”无情道。
四名少年是言听计从,丝毫没有违背。
看起来,无情是要古板些,谨守礼仪,不过他能任由这四名少年胡闹般的自取绰号,应是非常疼爱他们的。
高鸡血道,“此地不是适宜说话的地方,戚兄弟他们还在等着呢,诸位且跟我来。”
无情点头,也不用发令,四名少年就乖巧的抬起了轿子,跟随高鸡血掠出。
回到春满楼包间入座,酒菜已经呈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鸡鸭鱼肉俱全。
但戚少商与赫连春水他们都没动筷子,静静的候着。
都吃过干粮,估计他们也不怎么饿。
四小望及精致的菜式,却是眼神一亮,何梵更悄悄的咽了下口水。
风亦飞猜测,他们多半是还没吃过晚饭。
可无情还没发话,四小都是坐得笔直,不去摸筷子。
耳际瞬即就截获到了陈日月向何梵的传音,“二哥,你怎地那么馋?可别给公子丢了面子。”
“你就不饿吗?我肚子好饿啊!”何梵说是这么说,却也没有在面上流露出来。
“我也饿,但得等各位前辈先动筷,不能没有礼貌。”陈日月道。
听这话,貌似何梵还是个吃货。
高鸡血招呼道,“到了我这里就不需太过客气了,来,来,大伙起箸。”
他这主人发了话,众人也不再客气。
只是戚少商与赫连春水等人也没多少进食的心思,各怀心事,就四小吃得欢实,但吃相还是挺斯文的。
风亦飞也是根本不饿,饱食度刚在血河车里就填得满当当的,真是吃不下,动筷子都懒得动。
况且春满楼里的菜肴虽是精致,却也没多少特色,没什么品尝的兴趣。
戚少商夹了两筷子,就凝望向了无情,“如今毁诺城被围,我亦成了被追缉的要犯,刘捕神还紧追不舍,久闻盛公子足智多谋,不知有何计策,能解这危局?”
无情轻叹了声,“刘叔听从傅宗书所言,亲自出山来擒拿你,却也不是出自他本意。”
“那究竟是为何?”铁手疑惑的问道。
众人也是一奇,一起望向了无情。
无情道,“刘叔的至交好友甘博候、万铸英、乐永三位大人遭傅宗书一党罗织罪名,构陷下狱,要为他们洗脱罪责,刘叔是不得已,才听命行事。”
风亦飞这才了然,不怪得刘独峰会听傅宗书的,以他表现出来的为人品性,根本就不像一个为虎作伥的坏人。
“原来如此!”戚少商脸色森冷,“都是傅宗书那奸相闹出来的祸事!”
“如今倒也不需担忧了,我出京之时,三名大人已然脱罪,我们要再碰上刘叔,我自会与他分说。”无情道。
赫连春水接话道,“想来定是诸葛先生出了大力。”
无情却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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