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千琳珏都在练习和被揍中度过,唯一的好处就是,被揍后千萘薇会给他治疗,不然他身上早就伤痕累累。
终于,到了晚餐时间,千菲儿放他去吃晚餐。
“呼~”千琳珏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来到餐厅,孟家家主孟如龙早已安排婢女上好了菜,千琳珏一坐在椅子上,就不顾形象的大吃。
练了一下午马步后退,他的体力消耗着实不小。
千菲儿坐在千琳珏旁边,她伸出筷子,夹了一大块牛肉到千琳珏碗里,温柔而宠溺的说道:“来,多吃点,正在长身体。”
“谢谢菲儿姐。”千琳珏一边吃着饭菜,一边含糊不清的回应。
千菲儿嘴角扬起一点幅度,轻笑了笑。
“吃饱了继续练习步法喔。”
“啊?”千琳珏嘴巴大张,用餐都停下了……
从这天开始,千琳珏几乎每天都在千菲儿的监督下练习马步后退这一个步法,重重复复,直到练习七八天后,他才掌握到窍门。
清晨,千琳珏站在演武场,他扎下一个不是很大的马步,左脚保持小弓步,腰胯和丹田同时发力,将左脚提起。
脚底板离地,千琳珏身体重心保持不变,右脚上的肌肉全部隆起,裤子被撑得紧绷,里边皮肤下的血管全部爬到表面,用出全力。
左脚保持缓慢平移,移后一步后稳稳扎下,期间,千琳珏的身体高度一直保持不变,一点起伏都没有。
踩好,千琳珏脸上渗出不少汗,这步法其实很消耗体力,要用一只脚在右边撑住稍微往左边的身体重心,丹田还要提住左脚,着实不简单。
演武场旁边,头上扎着双马尾的梓瑾跑上来,取出一张纸巾给千琳珏擦汗。
千琳珏擦完汗,得意洋洋的转头看向千菲儿。
“怎么样?本少爷做的还好吧?这么简单的步法,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千菲儿看向千琳珏,笑了笑,话语之中满是赞赏。
“嗯,确实做的不错,辛苦了。”
说完,千菲儿眼睛稍微睁开,嘴角弯上一点幅度。
“呵呵,既然我亲爱的表弟那么厉害,那就来练习下一个步法吧。”
“啊?”
千琳珏脸色顿时变苦,一张脸就像是吃了苦瓜。
千菲儿愉悦的看了一眼,眼睛重新眯上,手里拿着折扇,靠近千琳珏……
这天开始,千琳珏开始了痛苦的步法训练,千菲儿教给他的,乃是武术步法里边的太极步,这套步法灵活多变,下盘稳扎,圆融如意,进退自如,配合任何拳法都是极佳。
尤其是千琳珏没有任何套路的高速组合拳,拳动腿先到,腿到身抵达,身到全身劲力一起到,威力倍增!
在孟家练习一个多月后,千琳珏终于是把所有步法稍微练熟了一点点。快眼看书
这天上午,吃过早餐后,千琳珏站到演武场上,开始给千菲儿演示。
他两脚错步站立,一脚脚跟先离地,以脚前掌蹬地向前上步,以脚跟着地逐步过度到全脚掌着地,落地时,脚稍微向弧心反方向一侧外摆,着力点偏重于这侧,也就是脚外侧。
另一脚前迈,脚尖微微向弧心内扣,着力点偏重于脚内侧,也就是弧心这一侧。
同时,他身体向弧心侧倾,使离心力和身体重力的合力正好通过支撑脚,两脚交替前进,恰好走过一个圆圈。
随着千琳珏步法走出,围观的千菲儿和千萘薇等人顿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若是自己和千琳珏对上,在不用武魂的情况下,自己等人可能碰都碰不到千琳珏的身体。
那圆融的步法虽然看上去有些不自然,但却非常稳定,双脚若老树盘根,屹立不动,但若是转起方向来却又如雷霆破云,迅捷而琢磨不透。
另外,千琳珏的上半身几乎没有起伏,这也就意味着,他随时都保持着蓄力的姿势,每走出一步后,接上的每一拳都可以腰胯、丹田、小腿,同时发力,攻击力量达到最大!
太极圆步!
演武场边,千菲儿坐在一张椅子上,她赞许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演武场上,千琳珏还没有停。
他在平地上扎下一个马步,以先前身体高度不起伏的步法向正前方两脚中心对准的一点迈出。
左脚跟先离地,前脚掌用力蹬,丹田和腰胯同时发力提住身体和左腿。
左腿缓慢平移后落到胯下正对的那个点上,脚尖微微向内扣。
左脚全掌落地,右脚再提起,身体随之旋转,右脚保持弓步平移,移到先前左脚掌所在的位置,脚尖还是向内扣。
此时左脚再起,用同样的步法踩向先前右脚站立处,落下后脚尖继续内扣,右脚紧随其后,再次提起,循环往复……
演武场边上,千菲儿手中折扇“啪”的一下打到自己手心上。
“不错不错,这三角步走的可以。”
三角步,太极步法之一,熟练使用后与他人对拼拳法,三角步即可以避开对方攻击路线,又可以让自己随时贴近对方身上,左右出劲,前后攻击,变化自如。
千琳珏还没停,接着,他又演示了象循环步、行梅花步、方错合步、星斗移步、褂走圈步等,虽然每一种都不是像老师傅一样熟练自如,但也有板有眼,颇有气势。
千菲儿非常满意,这一个多月停留在孟家,也算没让她失望。
站起身,千菲儿就准备去做其他事。
正在这时,身材高大的孟德从远处向千菲儿快速走来。
孟德?他来做什么?难道是……三弓床弩和神臂弩做好了?!
千菲儿眼睛稍稍睁开,眼里有一丝惊喜,还有一点期待。
果然,孟德来到她身前后,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菲儿,你要的三弓床弩和神臂弩零部件已做好。”
千菲儿转过头,轻笑了笑,手中折扇“嘭”的一下打开,轻晃了晃。
“你跟我来。”
“是。”孟德恭敬应了一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态度要这么拘谨,就像是生怕对方生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