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那星人终究只是个小插曲,红荼也没怎么在意。
他和玛娜找了一家看上去最高级的宾馆,开了两间房间。
这家宾馆还算干净,也很高,透过窗子能直接俯视外面城市的霓虹灯,就是隔音有点不太好,隔着墙都能听到外面吵嚷的声音。
红荼将伊扎克放在地上,让它自己玩,自己则走到了窗边,俯瞰着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很大,但比起帝国首都星绵延整个星球的城市来说,这里又太过于小。
但这座城市很有趣,到处弥漫着生活的气息,又看上去意外地廉价,比起红荼锁见到过的帝国城市相比,这个城市简直像极了被遗弃的“旧时城市”,混乱、驳杂、奢繁,透露着一股纸醉金迷的奢靡气息。
“宇宙还真是有趣。”
无聊了的伊扎克攀着他的腿,将自己吊在他的裤腿上。
红荼被腿上的重量吸引了注意力,他微微低头,伊扎克小小地张嘴打了个招呼,看样子是累了。
红荼抬腿,拖着腿上的挂件躺在了床上。
黑暗瞬间开始蔓延至了整个房间,将窗外的灯光尽数隔离。
……
红荼这边暂时休息,等待两天后的偷渡。
另一边,伽古拉终于被送进了监狱行星484。
封印着他的胶囊仓被推着到了一处大厅,因为胶囊仓的视角限制,伽古拉只能看到灰褐色的金属墙壁,以及走到他面前的,有着人类外表的宇宙人。
这是一个男性宇宙人,他皮肤黝黑,能被伽古拉看到的上半身穿着暗红色的皮质外套,配合着男人脸上那不怀好意的嗜血笑容和非主流的粗马尾,让这个家伙身上的衣服有着一种被血浸染的错觉。
注意到伽古拉看了过来,男人咧了咧嘴,森白的牙齿配上猩红的牙床,给人一种他牙缝里都渗着血的错觉。
伽古拉错开了视线,觉得这家伙实在是有碍观瞻,很伤眼睛。
真以为你有多可怕吗?开玩笑,他连红荼都能直视,还会怕这点幼稚的“恐吓”?
但伽古拉转移视线的行为被外面的人当做是了逃避,他满意地收回了脸上的笑容,看向了旁边站直了身体的几个押送者:“人我收下了,你们可以滚了。”
这人在行星监狱里是凶名显赫的家伙,所以三个押送者立即点了点头,行了一礼,直接就小跑着向门口跑去,甚至还有一个人太过慌乱,导致转身的时候被自己的腿绊了一下,差点直接趴在地上。
看着三个碍事者消失,男人招了招手,几个身穿制服的类人宇宙人从阴影中走出,走到了胶囊仓的旁边,开始一言不发地利用密码打开胶囊仓,将被能量束缚装置束缚的伽古拉从胶囊仓中拉了出来,然后抓住他的肩膀,强硬地帮他稳住了身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影,是这座监狱的监狱长。”名为影的宇宙人凑近了伽古拉,那双橙红色的眼眸以极近地距离看着伽古拉,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欢迎来到我的监狱。”
说着,他发出了神经质的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甚至站不太稳。
伽古拉皱了皱眉,近距离后,那股血腥味就更浓郁了,他嫌弃地想要后撤,却被身后扣着肩膀的两个狱卒牢牢固定在原地,难以动弹。
“啊,能离我远点吗。”伽古拉只能选择了开口,“臭死了。”
这位监狱长表情立马变了,他眯起了眼睛,那双橙红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像是血红,但伽古拉依旧不为所动,他甚至蹙紧了眉,嫌弃的表情愈发明显。
影仔细看着他半响,确认他只是嫌弃而没有害怕后顿时不悦起来:“胆量可以。”
他看向一位狱卒:“将他关到最里面去。这可是我们的重要‘客人’,我之后会亲自招待他的。”
想到这里,这位监狱长又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我听说帝国的黑暗星人嘴都很劳,我想,我将有机会来亲自验证一下了。”
伽古拉只是抬了抬眼皮,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一点紧张都没有,甚至还带着几分轻松之意。
这让影更为不悦,但他也不打算立即对伽古拉怎么样,星盟那边下了命令,要求他不能对这位俘虏用刑。但……都关进来了,能不能完好,谁知道呢。
“希望王子殿下能在我这里度过一段愉快的时间。当然,如果您愿意留下来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
“那也要看你们招待如何了。”
两人的语言交锋以伽古拉获胜为结果,名为影的监狱长一脸阴沉地看着伽古拉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酝酿着什么可怕的情绪。
但即便再怎么样,他现在也不能直接对伽古拉怎么样。
但是没关系,要折磨一个人,方法很多不是吗?
……
星盟显然很谨慎,又或者是这座监狱本身就很谨慎。
所以被移出了胶囊仓的伽古拉也没能获得双脚落地的权利,相反,他被固定在了一个十字状的推车上,以竖直的姿势被推着在走廊中前进。
伽古拉被推入的监狱层很深,苍白森冷的走廊两端整齐排列着紧逼的合金门,伽古拉只是扫过一眼就可以确认这些门的牢固性。
每个单间都没有窗子,唯一的门也如封死般紧闭,看不出里面到底有没有被关押的囚犯。
伽古拉一直被推到了走廊尽头,尽头的墙壁上有一扇门。
与之前见过的单侧门的合金门不一样,这门是双扇的朝厚重合金门。
门的下缝之处扣满了各种各样的锁,在门两侧也被构架上了红外线状的光子束缚装置,伽古拉怀疑这双扇门里还有着其他的门。
但即便被设下了如此之多的封锁,这道门依旧看上去危险十足。
并非是门本身,而是这门里面的东西。
因为在这门上这个覆盖着一层看不真切的能量,那能量过于强大,导致门似乎都出现了扭曲,更别说那些光子束缚装置,那本该直行的光已经被扭曲成了曲线或者折线,虽说还是忠实地完成了它们束缚的使命,但却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手机版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