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识趣的道歉,重墨抚了抚衣袖,“秦小姐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才对吧?”
听到这句话,秦樱的面色也有些难堪了,尤其是在那么多人的注目下,.
但,既然是女主,又怎么会是轻而易举就被打败的?
她立马诚恳的行了个礼,抱歉道:“朝姑娘,对不住,我只是好奇,并无唐突之意,还请见谅。”
见谅?
若是可以,苏葵恨不得直接提刀杀了她!
尤其是,望见踌躇着想上前的秦夫人,以及远处,与几位大臣说话的秦丞相,她几乎恨得咬牙切齿。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牙齿几乎要咬得出血,.
“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进去吧。”
她微微颔首,一句话说罢,拉着赢栖的手,率先转身。
赢栖只能回头急匆匆的给秦樱道别,“阿樱,我先进去了啊,待会见!”
待拉开与众人的距离,赢栖才抽了一口凉气,“朝姐姐,你怎么啦?捏疼我啦!”
她委屈巴巴的嘟了嘟嘴,冲苏葵示意。
苏葵恍然惊醒,猛地一把松开赢栖的手。
“对、对不起啊栖儿,疼吗?抱歉啊,.”
“哎呀,没关系没关系啦,跟你开玩笑呢!”
赢栖本来还有点疼,可是看着苏葵诚惶诚恐,拉着她的手检查,一脸着急的模样,看着奇怪又让人心疼。
赢栖忙抱住她的胳膊,摇摇头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朝姐姐。”
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到底朝姐姐在失去家人之后,身上发生了什么呢?
她知道,一个弱女子,在外面流离失所,一定不好过。
所以现在才会变得那么惊惶万分,心神不宁。
赢栖忙拉着她说了许多好话,才逗得她重新绽开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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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樱远远的看着,长袖底下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握成拳头。
朝?!
为什么偏偏是姓朝?这个姓氏,哪怕跟那个朝家没有关系,也令她止不住多想。
虽然她不是原来的秦樱,但她明白永绝后患的道理。若是朝家不断草除根,怕是后患无穷。
哪怕是为了现在的生活,她也要提防一二。
并且——
她心里涌上浓浓的恼意,她废了天大的功夫,才跟赢栖拉近了关系,可是现在呢?在她跟那个叫朝结衣的陌生女子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怎不让她心寒?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重墨他,也动心了吗?
身为女子,心细如尘,也许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然眸光流露间,不经意看到那人时,眼底的眷恋与温暖,是无法全部掩饰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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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无非就是那么几样。
苏葵看的昏昏欲睡之余,唯一感兴趣的便是,这次的女主,看上去是个心狠手辣,也有几分谋算的主啊。
她双手交叠懒懒放在膝盖上,纤长皙白,嫩笋似得手指,轻轻敲着手背。
眯着眼,望着灯火阑珊,丝竹曼舞中,长袖善舞,八遍玲珑的秦樱。
她跟着秦夫人应酬,似乎说了些什么,引得那些夫人们掩唇做出惊奇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