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狠狠砸到了跪在地上的暗卫,鲜血立马从额头涌了出来,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没有知觉似得,恭敬地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夜幕深沉,浓雾与乌云翻涌,如同百鬼夜行,阴测测的氛围掩盖了明亮的月,就连月,似乎也因此,变得诡谲。
书房内,一时静寂,只剩下了秦丞相一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眼珠浑浊下来,“报复吗?呵呵,老夫倒要看看,是哪个厉鬼,敢来报复我!”
案上的香炉中飘出一阵阵令人安定的香气,秦丞相又深深吸了一口,眉宇间的沟壑,似乎淡了许多。
-
重墨大步流星而来,吓了红苕一跳,她一把丢到手里的盆子,上前拦住重墨。
“国师大人,您干什么?姑娘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儿,您不如明日再来?”
她说这话,心里有些忐忑,生怕重墨硬闯。
之前她不经意的看到重墨悄悄亲吻苏葵的画面,这幅画面,就一直时常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知道,自己怕是无意间,得知了一个秘密。
无论怎么说,她们现在都是寄人篱下,若是重墨想硬闯,该怎么办?
红苕的话,成功让重墨不断起伏的心情,.
他薄唇轻抿,夜色下的眸光格外深沉,“红苕,我要见你主子一面,进去通报吧!”
红苕屏住呼吸,悄悄打量重墨一眼,点点头,“那国师大人先在外面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问问姑娘的意思。”
回过身去,红苕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幸好重墨没有硬闯,否则,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了。
-
光洁清晰的水银镜前,女子长发乌黑,如绸缎一般,披散在背后,纤腰纤细盈盈一握,披着件香色的外衣,正静静对着镜子涂抹着什么。
男子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水银镜中时,苏葵就发现了,她顿了顿手中动作,奇怪的回头,“墨……”刚想叫墨哥哥,想到之前重墨的要求,及时改口,“阿墨,这么晚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吗?”
温暖的烛光下,女子一张脸莹白如玉,眼瞳乌黑,当被她注视的时候,会恍惚给人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
“结衣,我不喜欢秦樱。”
苏葵已经做好了他会说出什么大事的心理准备,措不及防之下,却听到这个,以至于在接下来沉默的数秒钟内,她都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直到重墨再次开口。
“结衣,我不清楚秦樱对我抱有这样的想法,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喜欢她,因为,我的心里,已经容纳不下别的女人的存在。”
“恩?什么……你、你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苏葵眨眨眼,深刻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殷红的唇畔绽出一抹笑意,哂笑,“阿墨啊阿墨,我怎不知道,你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我……”重墨哑然,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是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