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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葵懒洋洋掀起眼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辈子你别想摆脱我,尝到了人间绝色,世间胭脂俗粉焉能入口?”胥问柳轻笑,语调不急不缓,“你只需要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若是治不好你,我也不会独活。”
“你——”
苏葵欲言又止,倒也不惊讶,身旁的男人,是跟着她经历了多少世界的人啊,哪怕记忆不在,他刻在骨子里的感情,却一日比一日浓烈。
“嘘,”胥问柳以为她想说什么,屈指抵住她唇,“我说过的话都会算数,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等时机成熟,我接你出去,嗯?”
尾音微哑,像是从鼻息逸出来的,等待她的决定。
良久,苏葵缓缓点头。
胥问柳大喜,终于等到了回应,这一夜,不枉他当牛做马,伏低做小!
“倾鸾、倾鸾,我很开心!”
他搂紧她,将头埋进她颈窝,苏葵眼帘轻垂,隐约似乎感觉到脖颈处,有微微湿意。
岁月静好,一夜过去,铺天盖地的皑皑白雪又厚了一层,窗外有几枝梅花探过窗棂,清淡的梅花香气在房间内氤氲。
窗户边有一书桌,一美人榻,桌案上点着香炉,烧着安神的檀香,气味与梅花香气交融,倒也不显得突兀。
反而形成一种从未闻过的,并不让人厌烦的味道。
喜桂脚步匆匆地进来,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细雪,面上喜滋滋的,“主子,我这儿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苏葵正摆弄着一束刚从外头剪来的梅花,上头还盖着一层细雪,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问道:“夏烟生了?男孩儿?女孩儿?”
话音落,没等喜桂回答,她已经恍然大悟,拍了拍手,“估摸是女孩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好消息?”
她似笑非笑地睨过去,满意地将喜桂错愕的表情收入眼底。
喜桂愣了半晌,看出苏葵的调侃,气的跺了跺脚,噘嘴道:“主子你好坏呀!”这样她都猜到了,亏得她还喜滋滋的自以为神秘。
“傻孩子。”苏葵摇摇头,继续摆弄她的花。
喜桂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昨天她就看出夏烟即将临盆,她又是女主,虽然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了轨迹,但也没那么容易就难产死掉。
喜桂哼了哼,凑过去看苏葵一双巧手将乱糟糟的梅花修剪成一束,摇摇头说,“不过主子没有全猜对哦~新王妃产下了一名女孩后,因为不肯相信她肚子里的是女孩太过激动导致下体出血,太医诊断之后说是她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呢!”
闻言,苏葵哦了一声,没什么多余表情。
一直观察她表情的喜桂不由丧气,“主子,你怎么好像并不开心的样子啊?”
本就没什么值得在意的,有因就有果,都是夏烟自作自受罢了。
“我对王爷早已没了期望,夏烟于我,除了血缘上割舍不掉的关系外,早就被我当做了陌生人。她是死是活,均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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