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妩:“……”
男人的语气并非责问,只是很寻常的问话,但衬上他那张脸,却更叫人觉得是自己委屈了对方,楚妩突然觉得头疼。
她揉揉脑袋:“祖宗,你又怎么了?”
宋端砚:“脏。”
楚妩环视四周。
这是一件五六十平米的小房子,丧尸来临时屋内没人,门窗又关得紧,并没有被丧尸入侵。
屋内摆放整齐,打扫干净,能看得出原主人是个颇有雅致的人。
怎么都不能跟“脏”扯上关系。
“不脏啊。”楚妩很快想到,“你是说灰尘吗?一个月没人住的房子是这样的,打扫一下就好了。”
宋端砚接过衣服,也不去换,就一直盯着楚妩看。
“你把别人住过的房子给我住。”
楚妩愣了下,“这里是大学城,都是有人住过的……”楚妩突然意识到一点,“你是不是有洁癖?”
男人缓慢的点了下头。
楚妩:“……”
“那你……要自己打扫?”不是说,一般洁癖患者都是必须打扫到自己心理上觉得干净了才会停下的吗?
宋端砚琥珀色的眼倒影出她的身影:“你说,养我。”
楚妩:“……”
很好,这个洁癖特么还是为难别人的!!
“我找队伍里擅长打扫的人过来给你清理,于是也要整理一遍,是吧?”
然而,这次的建议再度被拒绝了,宋端砚说:“我只能接受你一个。”
楚妩:“……”
这种话放在其他场合或许叫人脸红心跳,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却是丁点的甜都感觉不到,只觉得像恶魔的低语!
“我还真荣幸你被你看上啊。”
宋端砚眨眨眼,大片如鸦羽的浓密睫毛刷下,长长卷卷,仿佛一只触到人的心尖尖,配合他雪白如瓷的脸,优美纤细的脖颈,更像是一件宝贵又脆弱的艺术品,需得人悉心珍藏。
楚妩往椅背上一瘫,朝这个漂亮男人摊摊手:
“但是我也不会呢,自来水管道和电网都被丧尸破坏了,这栋楼现在断水断电,我就是有心也无力。”
宋端砚提醒道:“你是水系异能者。”
楚妩:“……”
魔鬼本鬼了。
“好吧,就算我能自己生产水,但最多也只能拖个地,床单衣服这些洗了也是湿的,你没办法用,总不能你今天晚上直接睡地上吧?”
这次,宋端砚看向楚妩的目光有些不同了,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水有三态。”
“嗯?”
“固、液、气。”宋端砚说,“你既然已经想到能将水凝结转化成冰块,同理的,也该想到不断加热直到将其蒸发。”
楚妩原先懒洋洋的,正跟自己养的小男人扯皮,怔愣了一下后,坐直了认真看她。
将水活用成冰,这是修真界已经开发出的水灵根活用办法,穿越到这个世界,楚妩自然而然的用上了。
至于将水转化成气,她是完全没想到的。
按照宋端砚的思路……
水达到沸点蒸发时化气的温度可比寻常的火还要高,如果能就此活用,那在修真界是否将开启一个新篇章?
楚妩一边想,一边在掌心处汇聚成一团水,悬空着,那水照她心意不停变化成各种形状,最后被她拉伸凝结成一个冰锥刺球的模样,下一秒又全部融化成水,她还在不停升温,水逐渐沸腾冒着热气,最后得到极致,化作气体全部流散在空气里。
整个过程花费了数十分钟,宋端砚始终在旁边静静看着,等到她完全成功才又问:
“你每天大概能产生多少的水?”
“三阶异能,大概有半个立方米左右。”楚妩回答,在原身记忆里,这点水每天都要省着用。
“那么少啊……”
楚妩:“……”
对方刚刚点醒了自己,她忍。
宋端砚又说:“你自己的水化作液体散布在空气里,现在你还能找回来吗?”
楚妩感受了一下:“不能,太散了,我的异能水已经跟空气中无数的水汽分子融在一起,难以剥离。”
“所以异能者只能用打上自己印记的水么,真不方便,看来这异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一点……”
楚妩:“……”
她又玩了几遍液化气,再试图将自己的异能水找回,从最初只找回一点点,到后来能找回到一大半,逐渐越来越熟练。
“好了。”宋端砚叫停她,“你现在应该去帮我打扫了。”
楚妩:“……你还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宋端砚歪歪头,他看着楚妩,唇角浅浅的勾了一下,露出一个近乎完美的笑:“你说要养我的。”
【唉,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楚妩也跟着感叹:“养男人真的好难哦~”
【宿主,我觉得要不然我们还是换一个,末世就要配异能强者或者丧尸皇!你却找了一个小白脸回来,真的好累啊。】
楚妩没有立刻回话,她盯着站在面前的男人看。
“但是……”
系统:【?】
“但是他长得好看啊。”
【……】
哦,自古颜狗不可救药。
-
在宋端砚的提点下,楚妩操控着熟悉异能清理着这间不大的房间,从开始的难以控制,到后面的逐渐熟练。
她对自己异能的掌控力也在不断提升。
楚妩掀了床单和被褥,正准备去洗了,再试一下异能烘干的效果,宋端砚叫住了她。
“等一下。”
她回头,接着便看到男人伸手抚上了自己衬衫领口处的那刻扣子,如玉的指尖轻轻一剥——
扣子解去,领口半敞开,露出清瘦精致的锁骨。
与雪白的天鹅颈和优美的下颚线交相辉映,再往上是红唇艳艳,唇微微张着,欲说不说,顿生一种纯和欲交融的极致美感。
“你……要做什么?”楚妩都愣住了,问道。
男人没回答,同时手不停,抚着排扣不断往下。
那修剪整齐漂亮的指尖一拨一顶,扣子一颗颗被解开,越来越多雪白的皮肤被露出,直至衬衫彻底敞开。
而他揪着两边,朝外面部落,那动作并不慢,却因为欣赏者所有的目光和精神力都汇聚在其中,而显得格外漫长又焦灼,连喉咙口都开始发痒。
好像从茧蛹里蜕变的蝶,在触道光明的那一刻展翅,双翼张开,势必要露出自己最斑斓最美丽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