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不愿意向赤若绝坦诚她已成婚,已经是他的妻子的事实么?
容珏看着吞吞吐吐的慕轻歌,拳头不着痕迹的握在了一起,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也不怪容珏会如此着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但他如此想,在场的其他人也想到了这一点。
有几个人还特别生气,替容珏感到不值。觉得慕轻歌既然已经嫁为人qi了,却和别的男子当众搂搂抱抱,如今竟然还不愿意承认她和容珏的关系!
当真还是不识好歹!
不知廉耻!
特别是她还是皇家儿媳啊,皇上亲自指的婚,她这样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红翎公主脸色非常不好看,正欲开口,却见慕轻歌回头看了一眼容珏,然后对赤若绝道:“赤大哥你等等哈!”
话罢,脸蛋有些酡红,吐吐舌头往回跑。
她来到容珏面前,抬起脸蛋看着他。
容珏的心跳好像静止了一下,她……这是想对自己说什么么?
然而,可并非容珏所想的那样,慕轻歌并没有对他说什么,只是弯起眼睛对他一笑,抓起他的手拉着他就走。
容珏一怔。
他并没有挣脱她的手,而是跟着她走。即使这世上,他几乎从来未曾跟随着一个人的脚步行走过。
两人来到了赤若绝的跟前。
容珏和众人都不知晓她要干什么,不过容珏能感觉到她牵着他的那一只手依旧是小小的软软的,却温暖而坚定。
即使她此刻站在了赤若绝的跟前,她也没有将他的手放开。
慕轻歌不知晓众人在想什么,她有些紧张,握着容珏的手,抬起脸眉眼弯弯的对赤若绝道:“他就是我……夫君,容珏。”
呃!
这一幕太出乎人的意料了,众人怎么都没想到慕轻歌竟然会向赤若绝介绍容珏,她和赤若绝难道不是……一对么?
端木流月原本还担心的,毕竟容珏最近好不容易有了些人气,如果慕轻歌当真做出什么抛夫弃子的事情来,他都不知道容珏会怎么样呢!看到这样他笑了一下,再度优哉游哉的扇起了扇子来。
容珏也怔了一下。
这世上能出乎他一意料的事情不多,慕轻歌却总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她总能给他惊喜。
他不着痕迹的舒了一口气,他这也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紧张。一颗变得有些冰凉的心瞬间好像暖绒了起来。
赤若绝的唇瓣依然寡淡的抿着,不悲不喜。
慕轻歌介绍完毕,却见赤若绝和容珏都不说话,她挠挠脑袋,不知为何却总感觉怪怪的。
“呵呵……”她呵呵一笑,打算打破气氛。
容珏眉眼温润,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抬眼看向束缚着双眼的赤若绝,淡淡开口:“赤兄,好久不见。”
“……”赤若绝并没有立刻回答,静了一下,才开口:“原来是珏王爷……”
“是。”容珏宠辱不惊的应了一声。
赤若绝眼睛束缚着,旁人并不能看到他的思绪,他动手将脸上的面纱遮回去,似乎并不打算和容珏多说话,不咸不淡的对慕轻歌道:“啊轻,我们谈谈。”
谈?谈什么?
赤若绝和慕轻歌的相认是在太过奇怪。
容珏可不会忘记慕轻歌这几天是如何追问关于赤若绝的话的。
容珏眸子虚眯的看着赤若绝,他能感觉到,赤若绝绝对没有对慕轻歌的夫君,也就是他的出现而欣喜。
没有人会知道他会对她说些什么。
这不是小气或者如何,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妻子去跟一个出类拔萃,关系不明的男人去谈所谓的话。
然而,容珏还没来得及有所表示,慕轻歌却爽快颔首:“好。”即使赤若绝不找她谈,她也会开口的,他们隔了一辈子再度相见,有些话是必须要谈一谈的。
慕轻歌刚应完,一直暗中观察的赤苍莽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几步来,冷冷的看着赤若绝:“二王弟这一出当真是好戏啊,为兄看二王弟的脸挺好的啊,为何一直对外宣称毁容?”
赤天骄好像永远都会站在赤若绝这一边,“大王兄,二王兄确实是……”
“你闭嘴!”赤苍莽冷喝道:“你们本就蛇鼠一窝,你没资格替他辩驳!”
“我何时对外宣称我毁容了?”赤若绝眼睛束缚着布条,却能准确无误的将脸转向了赤苍莽。
赤苍莽几乎是暴跳如雷:“二王弟,大丈夫敢作敢为,父皇已经将这一笔账算到本王的头上来了,你为了一个女人暴露了此事,装不下去就来否认?”
赤若绝不答,脸庞转向了赤天骄,定定的一动不动。
赤天骄娇柔的脸徒然苍白了一下,咬一下唇,文弱的解释到:“这消息确实是我传的,但是二王兄当时情况很不乐观,我,我也是为了二王兄好才出此下策的!”
那人颔首,上前一步,弓腰恭敬的对赤天骄道:”公主,日后二殿下的事还请公主莫要劳心了。
众人听着这三兄妹的对话,各自心里都有了评判。
观察着这三人,慕轻歌是直接皱起了眉。
赤若绝不答,瞥了一眼自己身边伺候的人。
赤若绝脸话都不和赤天骄说,直接让旁人代劳,赤天骄的脸色闻言更白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赤若绝已经转身,对慕轻歌淡淡招手:“啊轻,走吧。”
容珏看着赤若绝伸出来的手,将慕轻歌的手攥紧在掌心,微微翘着唇角道:“赤兄,眼睛不便,为何不让人……”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慕轻歌掐了一把腰。
他顿住话,皱眉看向慕轻歌。
慕轻歌瞪他,这黑心鬼又犯黑心了,人家赤大哥眼睛看不见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他却还在这里提!
真是的!
赤若绝对容珏的话恍若未闻,伸出去的手也没有收回去。
慕轻歌看着,很自然的走过去,扶住赤若绝的手臂,“赤大哥,我对这里也不熟,我们就到一旁,随便找一个地方叙话一番,如何?”
赤若绝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和慕轻歌相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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