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是有几辆私家车停着的,我们蹲在一辆私家车后边,地下停车场终日不见阳光,阴气非常重,年轻人来这里也不奇怪。年轻人走到一块空地上,回头看了一番,发现没有人,从手中掏出两片怨黑罪甲,又拿出一盘墨线,一个小钢锯锯了起来,从怨黑罪甲上锯出的粉末年轻人吞了下去。
高一木悄悄说:“他在夺舍。”
我问:
“到底是什么是夺舍啊。”
“就是修炼之人发现此生没有希望修炼成功,而来生投胎又没有把握的时候,就会使用离神法是自己的灵魂离开肉体,而夺舍就是侵占,在寻找一个满月的婴儿最好就是他这种纯阴之体,利用功力进入婴儿的身体,在用婴儿的身体进行修炼,慢慢夺取他的身体成为自己。”
“这是罪犯天条的事情,很容易遭天谴。”
高一木这边说完,那边年轻人又有了变化,身上出了一圈的黑气,脚下也慢慢抬了起来,周围的空气变得停滞,我的后背也冒出冷汗,一圈圈冷风吹过,年轻人的后背上长出了两只粗壮扭曲的手臂,刷的一下从他的身体里面揪出一个白色的灵魂,那灵魂正在酣睡,年轻人从脚开始吸食着,灵魂颜色变得越来越淡,年轻人又把灵魂放了回去。
然后又掏出一本旧书,开始看了起来,时不时挥舞着墨线,想必实在练功。
做了完了这些,年轻人长吼一声吐出一股黑气弥漫在地下停车场。
“咳咳咳。”该死的大师一下子咳嗽。
年轻人停到了这边有声音,疑惑的往过走来,我狠狠地踩了大师一脚。“这时候的年轻人过来,我们可一定打不过。”
大师也担惊受怕的捂着嘴,高一木掏出扇子,我也拿出符咒要应战,血戒也不停地冒着红光。
年轻人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嗒,哒,哒”的踏步声,没迈下一步,地上就升起一卷黑气。
“哎呀,走嘛,咱们今天就来这探秘,大家伙我是你们的灵异主播,小太妹。”
一声嗲嗲的妹子声打破了这一切,听这声音应该是什么直播平台的灵异主播来这直播。现在的竞争压力是真大,这些主播都不怕死的跑到这来直播。年轻人听到对面传来主播的声音,往后看了一眼,刷的一下,不见了,我们待了一会,听见传来一声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看来是走了。
看着年轻人GPS定位的方向应该是回家了,蹲的时间也太久了,脚都蹲麻了几个人勉勉强强相互扶着站起来。
“哎呀,有鬼呀。”正好这女主播走过来,看见我们吓一跳,这大晚上没个灯,女主播一照,看见几个人影是挺害怕的。
“哇哦,吃了你。”我大喊了一声,把女主播吓得穿着高跟鞋都跑的飞快,边喊边哭的跑了出去。
老宋拍了拍我:
“陈哥,你咋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那妹子多漂亮。”
年轻人也走了,我们也坐上了车回宾馆休息。
可是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年轻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凭他今天展现的能从身体里掏出魂魄就够我们喝半壶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三点了,大师还吵着饿了,非拉着我们去吃点羊肉串,不过既然他说他请客那大家也都乐意跟着去。
大师喝了两口酒说:
“哎,几位大师们,这几天可是让老朽开眼。”
我存心逗逗大师:
“怎么了,大师还想看看跟开眼的事情,要不明天你和年轻人去睡?”
“不不不,这就算了。”大师连摆手。
“我就是想你们也教教我,我也好能威风两下以后接点儿这种活。”
我白了一眼,“得了吧,你也没少接,我都看见那房间里挂的桃木剑,反正都是忽悠人。”
喝完酒回去已经凌晨4点种了,接着酒精我也入睡的很快。
睡着了之后,突然一阵风把我吹醒,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了半步多鬼市的一块门牌子下。上此去鬼市也把我吓了个够呛,我准备扭头往后走,这才发现后面是一条河,有一条渡船已经慢慢划走了。
又不会游泳,没办法只能往里面走,正抬脚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滚到我脚下,定睛一看是颗狐狸头,这场鬼市比洋河南的鬼市要热闹,什么人形何首乌,千年连魂石,龙鳞片,各种奇珍异宝,草木灵药。
我也习惯了看这些满脸血污惨不忍睹的鬼在卖东西。“卖人了,卖人了,千年不朽的尸体,专门夺舍用的。”
“夺舍?”这个词可是吸引了我。
我顺着声音就往过走,到了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群人围在哪里。手里拿着各种奇珍异宝和冥币,在叫嚷。“我要,我要,我我我!!!”
我正凑在一旁鬼旁边往里挤,旁边那鬼舌头足有半米长,张开嘴红舌头都快蹭到我身上了。
好不容易挤进去,想看看那千年不朽的尸体是什么。毕竟我还是个好奇心重的孩子。
“啊?”
“这尸体竟然是我!!!”
我一下子吓得叫了起来。周围的鬼都看向我,一看我跟桌子上的尸体一模一样更是贪婪地看着我。
当一群鬼冲着我要把我吃掉的时候,一只手,把我拽了出去。我一看是受气鬼。
“受气鬼怎么是你?”
“陈大师,快跟我走。”
受气鬼,拉着我一直跑,又跑到了一处桥边。
“陈大师,你过去,我在这帮你看这,城隍在等你?”
“城隍?”
“对,城隍?”
“城隍是什么?”
受气鬼拍了拍额头,“就跟阳间的市长差不多,你快去把陈大师。”
“哦”我哦了一声,说了声谢谢就赶紧跑过去。
还是和洋河南鬼市一样的桥,跑过去还是一样的房子,果不其然里面还是白发老者也是是王苏苏的爷爷。在岭南的时候我听王苏苏说过,她爷爷死后的第三天,早上桌子上多了一份信,告诉他们,他在地下做了城隍。
“老先生,又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