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说:“小怀,你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一怔,开始没有明白过来,就说了句:“你是要吃饭吗?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张一清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和你直说吧,小怀,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到时候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这会才明白张一清说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的意思,我看着张一清,心想,不会也是让我认他当干爹吧,我问了句说:“什么条件?”
张一清说:“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你放心,这个条件,肯定是在你能承受的范围内。”
我听张一清这么说,也就没多想,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张一清一笑,就对我说:“那走吧。”
我把门关好,然后就和张一清往外走去,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我和张一清并排走着,我开口问张一清说:“张师傅,咱们现在去哪里?”
我们这里的人称呼厉害的人,一般都是喊师傅。
张一清听我喊他张师傅,诧异的看了我眼,然后就说:“现在咱们就去秦口河。”
我爸的尸体是从秦口河捞上来的,现在他说去秦口河,难道是说我爸的魂魄在秦口河,我问张一清说:“张师傅,我爸的魂魄是不是在秦口河?”
张一清淡淡的说:“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我们距离秦口河本来也不远,走路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河边的风吹来,吹拂在人的脸上,给人一种惬意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秦口河已经断流,很大一截的位置,都是干涸的,没什么水。
张一清带着我往前走,夜色里,手电筒将前面的路给照亮,沿着河边走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就看到前面似乎还有一汪水,因为手电筒照在上面,还在反光。
我们到了那一汪水面前。
这里像是秦口河中的一处低洼地,里面装着水,我们下了河走到那一汪水前。
这一汪水看起来很深,手电筒照去都看不到底端。
而且这一汪水的前后两端都已经没有水,就剩下中间这块。
张一清认真的朝着水中看去,然后蹲下身子,手在水里摸了下,水很快就晃动了起来,他将手抽出来就说:“小怀,如果没错的话,你爸的魂魄应该在水中。”
我一听这话,就想难不成我爸是被水鬼给害死的吗?
我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张一清看了我眼说:“你倒是懂得很多,你爸的魂魄在下面,我若是让你下去捞你敢吗?”
我从小在秦口河边长大的,水性也还不错,让我下去将我爸的魂魄捞上来,我是敢的,我朝着张一清点了点头,张一清淡淡的笑着,然后我就看见了张一清从自己的背后摸出了三支香,三支香很快就被他点燃。
他对我说:“我先问问,这里面的人,让不让咱们带走。”
我一知半解,不知道张一清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好。
张一清面色肃穆了几分,然后张嘴就开始念了起来:“人归人管,魂归鬼管,今吾来此,特来一问,八方神仙,为吾开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张一清念完后,我就看见他将手中的三支香往水中插进去,他很快的就将手给抽回来。
我原本以为三支香会朝着水里倒去,但是我错了,我看见三支香像是插在土里一般,稳稳妥妥的。
我看的目瞪口袋,心想这张一清还真是有真本事。
这露的这一手,就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过。
三支香没多久,就被人拖着往水里进去,垂直进入,就像是有只手抓住三支香往河里去。
很快的三支香就没入了进去,水面重新恢复了平静。
张一清继续念着:“以吾之令,唤魂速来,出!”
水面忽然冒出一阵黑气,此时我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盯着河面看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上一次也不知道张一清在我眼睛上抹了什么东西,抹了之后,我就能看见鬼魂什么的。
此时我看到那阵黑气,心跳加速。
接着就看到了一道魂魄,从水底冒出来,只是我看到魂魄的样子,就知道不是我爸。
我本想立即告诉张一清,但是张一清比我先一步,袖子一甩,这道冒出来的魂魄,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我以为是张一清没说我爸的名字,所以唤不出魂魄,想着,我开口就告诉了张一清我爸的名字,张一清听了后,就念叨了我爸的名字,水面忽然像是被沸水煮开,没多久,我看见里面又是一道黑影冒出来。
只是这道黑影刚冒出一个额头,忽然河面上一起一阵风,这一阵风很大,大的吹的水面上起了波澜,然后就将那道魂魄给压了下去。
伴随着,原本入了水面三支香,倒飞出来,落在了张一清的手中。
张一清把三支香接住,看了眼,发现三炷香已经燃烧了成两短一长,张一清的面色阴沉了几分,说:“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
我凑过去说:“张师傅,什么意思?我爸的魂魄还捞的出吗?”
张一清点头说:“捞的出,但不是现在,你爸爸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你的。”
“瞒着我的?”
张一清缓缓站起来,然后就将手中的香给灭了说:“小怀,这三支香是我用来请鬼神让路的,但是这三支香鬼神不但没有接受,还烧成了两短一长,这是凶相,你爸可能做了什么事情,惹了鬼神。”
我一听心沉了沉,还着急的说:“张师傅,我爸怎么会做惹了鬼神的事情?是不是弄错了?”
张一清说:“香都烧成了这样,怎么会弄错。”
张一清看着我,起身就对我说:“这件事情若是不弄清楚,这河中的鬼神不会放过你爸的。”
“那我爸还有救吗?”
“有。”张一清斩钉截铁的和我说。
张一清带着我就往岸上走去,一路上我心里都在犯嘀咕,我很担心我爸,现在知道我爸的魂魄沉在秦口河中,我心头更想将他救出来,不过我自己没本事,只能等张一清帮忙。
到了河岸,张一清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看了几眼说:“你时运不好,其实按理说,你应该出生就随你妈去的,可是你妈死了,你却还活着,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奇怪?”我呢喃了声。
其实我哪里知道,我妈生我难产死的,我却还活着,这难道有问题吗?
“是奇怪,怕就是怕你爸其实早就在你的命格上动了手脚,让你活到现在。”
张一清说着话,还悠悠的叹口气。
“我爸还能有这个本事吗?”我反问说,在我印象中,我爸对这些事情,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就算你爸没有,你爸也可以找人帮忙,现在就要知道,你爸是如何改了你的命格。”
我深吸了口气,没想到我爸隐藏的这么深。
张一清继续往前走去,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帮我爸的人,只能是杨端公,否则的话,我还真的想不到别人。
我很快就和张一清说了,我干爹可能帮我爸的可能性。
张一清说:“那就去他家看看,看他怎么说?”
我嗯了声,顺着秦口河我们就朝着杨端公家里走去,现在时间差不多已经十点,我们十点半的样子到的杨端公家里,我抬手敲门,就喊了一声:“干爹。”
里面应了声,然后门嘎吱的一声就开了。
门开后,我干爹看见我和张一清过来后,赶紧让身。